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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吕布回到高台时,沮授等新来的谋士看着他的眼神彻底变了。
“主公…”沮授当先苦笑道,“这还哪用沮某指挥,主公只需要引善战之士,趁此刻敌军士气大丧一举攻入,敌军必败无疑啊……”
“这就是斗将的利弊,胜者士气大振,败者军无战意。”吕布淡然一笑,摆手谦虚道,“若不是斗将,就算我冲进列军战阵,却也无济于事。”
“所以,和主公斗将,有作死之嫌啊。”陈登笑道。
“也不尽然,下豪杰众多,若一拥而上,布也非下无担”吕布大笑道。
沮授被吕布所描述的情景给惊到了,满脸不解道,“一拥而上?斗将还有一拥而上的?那还斗什么将?岂不被下英雄耻笑?”
沮授哪里都好,就是为人古板,凡事循规蹈矩。
不像陈登和郭嘉,都是一脸若有所思,郭嘉更是双手一摊,戏谑笑道,“若是主公为我之敌,我定会叫众将齐上,主公乃一军之胆,拿下了主公,和打败了主公的兵马,没有什么不同。至于虚名?成大事者,不拘节。”
“恩,是这个道理。”陈登附和道,“所以请主公日后要以自身为重,万不可被像郭嘉这样的人,有可乘之机。”
“什么叫像我这种人啊?元龙,你忒不厚道,别人都是指桑骂槐,你倒实诚,直接骂我了。”郭嘉撇了撇嘴,忽然面色一整,肃然拱手道,“时机一到,请主公允我行事!”
“恩,接下来,就交给你和沮公。”吕布淡然道。
“传令!上火牛阵!”
火牛阵,语本《史记?田单列传》:“﹝田单﹞乃收城中得千馀牛……束兵刃於其角,而灌脂束苇於尾,烧其端;凿城数十穴,夜纵牛,壮士五千人随其后,牛尾热,怒而奔燕军,燕军夜大惊。”
少顷,只见汉人战阵,最前端,纷纷竖起及人高,外包兽皮,内掺铜铁之盾,又有士兵,拿出杂草木枝、火把,放在盾阵外。很快,一匹匹原本负责押运粮草的壮牛被士兵们牵出,相较于田单的火牛阵,郭嘉多加了些作料,令壮牛的牛角上,不禁装束兵刃,还系上铁索,每隔十米,就有一头壮牛,这些壮牛足有九十九之数,系上铁索后,犹如横锁长江……
壮牛受惊,化作疯牛,而巨盾和草薪,是为了防止受惊的壮牛回冲本阵。
鲜卑军中,和连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幕,摸不着头脑。
轲比能倒算聪慧,缓了片刻,终于想明白汉军的举动,顷刻间,一股凉意从心底涌发,双眼恐惧,也不去提醒和连,暗自领着本部兵马,悄悄后退。
由于唯一善于用兵的丘力沃已死,可怜的鲜卑军,甚至连督军队都没有,任由轲比能部众离去,索性只有百众,没引起重视。
正此时。
“燃!”
高台上,郭嘉一声令下。
众士卒将牛尾点燃,又将火把仍在了草薪之中,顷刻间,巨盾外,燃起火光。
群牛悲号,声势震!乾坤倒置,日月倾覆!
轰隆隆!
大地震颤,石砾弹飞!
大开城门的晋阳城,犹如匍匐的蛮荒巨兽,睁开兽眸,凝视着这乱世之相。
在和连渐渐因恐惧而扩大的瞳孔中,声势如隆的火牛阵连锁冲来!脑袋文一声,和连竭尽全力的喊道,“射箭!射箭!!”
可是他的吼声,在群牛哀嚎前,犹如石子落到海面,激不起一丝波澜!
唏律律——!
前排战马受惊,掀翻了马背上的主人,反冲本阵!
好似雷勾动地火,彗星撞击地球,火牛阵如烈焰焚山,熊烈而至,顷刻间,人仰马翻!数不清的人,尚未与汉军短兵相接,就死在了牛马蹄下!
火牛真正撞死的人,实话,并不多。但是火牛阵这么一冲,鲜卑的战马就毫无用武之地!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本就不稳的军心雪上加霜,恐惧在每个饶心头一步步放大,直到无法收敛,所谓的斗志,变得崩溃!
尤其是和连等部落首领带头逃跑,众军毫无战意。除了后军尚且完好,前军的兵马,几乎顷刻间死伤过半!
火牛阵终究只是个短暂用品,很快,壮牛就力竭到地,无法再去追赶鲜卑。
高台上,沮授望着这一幕,快意大笑,笑罢,面容肃然,发令道。
“张辽,你领左翼狼骑营,从左包抄!”
“宋宪,你领右翼虎骑营,从右包抄!”
“中军押上!”
“高顺,你领陷阵营,绕后去攻破晋阳城!曹性,你领八旗营,与高顺同往,务必在鲜卑之前,控制住城中局势!”
沮授方才下令,却愁眉不展,向吕布拱手道,“主公,沮某未曾先行派遣兵马攻陷晋阳,若让鲜卑军返回晋阳城,让他得了喘息,恐怕非数日可下。沮某考虑不周,请主公降罪。”
“若论巷战,我汉军胜他鲜卑何止十倍?鲜卑战败,还想回城,岂不痴人梦?”吕布笑道。“沮公既然要降罪,那就罚你在庆功宴上,罚酒三杯。”
“哦?难道主公早……”沮授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大悟,抚掌大笑。“是极是极,却该罚酒三杯。”
高台上,吕布望着远处的战场,虎骑营如铁塔般,鲜卑军难以撼动分毫,狼骑营骁勇,鲜卑军无法抵抗,陷阵营犹如一支利箭,分波逐浪,刺入敌人胸膛,轻而易举的斩落金旗。
这一战,定了。
这是吕布自从降临这个世界以来,参与最盛大的一场战役,却也是赢得最轻松的一场战役。
“...…”
午时,艳阳高照。
和连浑身染血,拍马疾驰,身后跟着为数八千的精英,这是老可汗留给他的财富,这些亲卫都是曾经跟随过老可汗南征北战的老兵,哈尔营。
和连身上染得血,可不代表他与乱军之中,奋勇击杀汉军,恰恰相反,这血没有一个是汉饶,都是属于他,属于鲜卑王庭的各部落兄弟,挡了他的路,被他杀了。
“该死!该死!这该死的汉人!该死的吕布!该死的蠢牛!”和连环顾四周,宽阔的平地,隐约可见,际处,乌压压的兵马拦住了四周,这都是汉饶兵马,身后,无数鲜卑人见大势已去,跪地求饶。
“可汗!晋阳城到了!”陪伴和连身边的,是哈尔营的一位万夫长,身材魁梧,鼻梁高挺,碧眼赤发,名唤哈韩。
“呼伦拓,还不快开城门!”和连见晋阳轮廓逐渐清晰,慌忙纵声大喊。
城墙上空无一人,不知为何,和连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城墙上纷纷竖起大旗,上书吕字,一员汉将在数百汉军的簇拥下,将一物扔下,同时高声喊道,“我乃吕布麾下火长史涣!奉命夺了此城,尔等听着,放下兵器,伏地乞降r可活命!”
和连仔细一看,这血肉模糊的面首,不正是他信任的部将,委以守城之职的呼伦拓?
五万兵马,连一日的功夫都没撑到,如今就已经或死或降!不光如此,晋阳城还被几百汉军给夺了,霎时间,头痛欲裂,和连歇斯底里的吼道,“不可能!不可能t伦拓有五千兵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全军覆没!我不信,我不信!!”
史涣身材消瘦,如竹竿般笔直,看似羸弱,却粗眉虎目,动起怒来,气势骇人,铮铮铁骨,卓尔不群,目露寒光,冷笑道。“五千兵马?很多吗?这城里,有几十万百姓,都恨不得啖汝肉,寝汝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