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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云霭被雷电裹挟着向这边缓缓移动,随时都有降雨之势,狂乱的风把内院里的树木丛枝吹的东倒西歪。
李逝疑惑地向那个发出奇怪声音的草丛走去,那里面还在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要靠近了,李逝大概感受到了里面东西的移动方向。
黑影从树丛里跳了出来,直接撞在李逝身上,要是换做旁人,早就被撞倒在地,不过李逝毕竟学了数年武艺,很灵敏地斜躲过那人,一脚把他踹在地上。
一直紧追不舍的狗子也狂奔过来。
“哎哟。”
狗子凶猛地拽着那家伙的衣角,弄地他连连求饶。
“白,放开他,”李逝走近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扯开了他的面罩。
“别打我,啊啊!”那家伙挡着脸,叫喊声出奇的大。
“是个女人?”李逝惊讶不解,毕竟在三晋之地,很少有女人会大半夜抛头露面。
“我...我”她张开眼睛,感觉面前的李逝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便慢慢放开了手。
“你给我过来,鬼鬼祟祟的!”李逝把她拽到石亭下,月光洒落在她的脸上,渐渐可以看清楚她的模样,虽是灰头土脸,但清秀的五官还是一样鲜明,一双墨玉般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李逝。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逝掐着她的脖子,严肃地质问道。
“喂...喂!我,我这样不出话!”
李逝见她一脸狰狞的样子,只好先放开手,不过他一直保持警惕,一丝没有懈怠“现在吧,你随随便便潜入他人宅邸,是何居心。”
“我才不想进你这个什么宅邸呢,我...”
还没等她完,不远处侍卫们就循声而至,一探究竟。
“赶紧藏下去,”李逝抓着她的脑袋直接摁进了椅子下的空档,然后迅速坐在上面,摆出一副冥思遐想的样子。
“你...”她捂着嘴,虽然想打骂李逝的粗鲁,就怕自己发出的声音太大。
侍卫们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大公子,刚刚这里发出怪异的叫声,不知有没有惊扰到您。”
“没事,我也的确听到一些怪声,你们往西边找找吧,好像从哪传来的。”李逝指了指方向,平静自如地冲侍卫笑笑。
“谢大公子,”侍卫长刚转头又略感不妥地折回,“现在情况不明,不如我派谢人手护您周全。”
“不不不,不必,”李逝摆了摆手,“一声怪叫罢了,你们别在这浪费时间,赶紧去看看,时间紧迫。”
“好,属下这就前去看看。”
侍卫们立刻向西边跑去搜索。
直到看见他们跑远,李逝才长舒一口气。
“我可以出来了吧!”
“别出来,”李逝一脚又踹了下去。
等了许久,侍卫们渐渐安静下来,重新回到各个站岗位置,石亭附近没了侍卫们巡查的踪迹,李逝才放下警觉,“喂,出来吧。”
“帮...”
“啊?你什么?”
“帮...帮我一把!”
李逝疑惑地弯下腰一看,刚才自己那一脚她完全被卡死在里面,“哎呀,来把手给我。”
捣鼓了半,李逝才好不容易把她拽出来。
这一来一回过去许久,不觉两三个时辰过去了,他们才好不容易摸回房间。
女孩赶紧卸下袍子,直直地走向李逝的床位,毫无顾忌地躺下来。
“喂你这脏兮兮的就躺在我榻上,给我下来。”
“哎呀,我累死啦!”女孩埋怨地坐了起来,“歪,侍卫们都搜过来了,你怎么还帮我啊。”
“哼,”李逝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走到桌旁,倒了杯茶递给女孩,“我刚刚见你黑袍下穿着华服,耳朵上吊饰绝非平民可有,估计也是个富家子女,再加上我那白不过八寸大的狗儿,你被他追地大呼叫,怎么可能是贼寇。”
“算你有见识,”女孩挑了挑眉,她看起来口渴极了,刚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又把杯子递给李逝,示意他再倒一杯。
“见识?少那么多废话,你到底哪家逃出来的姐。”李逝把倒满的水又递过去。
“有人要杀我!”她声道。
“杀你,你是什么人,有人要杀你。”
“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女孩很警觉地看着李逝,。
“呵呵,我是谁重要吗,要是我想害你,还能让你在这歇着。”
她皱着眉,一脸怒色地看了李逝好一会。
“行了行了,我告诉你,”李逝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是昏山城大夫的府邸,我是他的侄子李逝。”
“李逝?这个名字好怪啊,真不吉利。”
“行了,都告诉你了,还不赶紧你是谁,别在那磨叽。”
“这里真是昏山大夫的宅子?”她期待地望着李逝,好像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
“嗯,你赶紧,不然我就把你交给侍卫,把你赶出去。”
“嘘,这事我就告诉你,我叫陈言惬,我父亲是给事大夫陈逊。”
“你父亲是陈逊,那你是陈且陈老的孙女?”李逝略显惊讶,一到陈且,他一脸崇拜和激动的表情。
“嗯,你也知道。”
“可惜,先君遭遇不测,陈老追随先君而去,”李逝叹了口气,“陈老之德,世所难存,哀乎幸哉。不过你怎么跑来数百里外的昏山?”
“你不知道,如今宁泉已经人心惶惶,自李权继位,大兴刑狱,都城各家大族都被清查,抓捕,本来我娘要送我去最南边的苏扬城老宅,谁知刚出宁泉不久就被军士追拿,娘和其他侍从为了保我逃走,全被抓了。”
“宁泉出了这么大的事!”李逝不由心中一震,他瞪大双眼,根本不敢相信。
“秀王以楚国献供不足标为由,要楚君亲往晋国谢罪,聂太夫人为了找替罪羊,四处搜罗贵族罪证,想找到合适的人选替李权前往。”
“魏家终归还是发难了,”李逝摇了摇头。
“魏家,南境公?”
“对,南境早就与我楚国矛盾不断,如今秀王年幼,王太后魏莹与御前大臣魏源佐政,若是想要刁难楚国,那也轻而易举。”
李逝走到门前,他担忧地看着主厅的方向,那是叔父李寻的卧房。
“若是我还留在这,都城的军士总会找来的。”
“都城的军士?他们不知道我再这的,真的,你可别...”
“你放心,我的不是你,”李逝礼貌地笑了笑,他紧紧握拳,毫不犹豫地向雨中走去。
“唉,你...”
“留在那!”李逝没有回头,雨滴打落在他身上,越来越密集,慢慢地他消失在雨雾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