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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椅晃的马车郑哈图勒尔看了下自己儿女没什么激烈反对的意思,便继续道:
“西西里的冯虎不宣而战,偷袭我们的军港。其意图已很明了,就是要彻底瓦解我们的海军,最终完全占领塞浦路斯,将塞浦路斯直接纳入他的势力范围。我们向他屈服,也难保他不会对我们斩尽杀绝,毕竟他是东方人,有这个传统。相反这奥古雷斯怎么此前也是帝国受人尊敬的大法官,他的人品信用至少可以保证---我们投靠他后至少可以全家性命和财产安全无虞,最多是成为他这股势力下的附庸。只是…”
老哈图勒尔到这却顿住了话语,看了一眼雪莉方才继续道:“只是要委屈雪莉了。”雪莉眼中噙着泪光道:“父亲大人不要了,雪莉愿意为我们家族付出这份牺牲。”
哈图勒尔疑惑的问道:“政治联姻?他们家那个儿子要娶我妹妹?我知道他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但成年那个儿子早已结了婚。最的儿子还未成年,才十一二岁的样子。也不可能娶我妹妹。”
老哈图勒尔嘴唇翕动了两下,却没出口。这让哈图勒尔突然警觉起来道:“是不是那个老家伙自己要娶我妹妹?我知道他才丧偶没多久!”
老哈图勒尔痛苦的点点头,算是承认了此事。哈图勒尔胀红了脸,愤怒的道:“这怎么行?这不仅是害了雪莉,也是对我们家族的羞辱。我们谁都不需要投靠,凭借我的舰队,即使他们两路同时来攻。我也照样能将他们击退!”
老哈图勒尔耷拉下眼皮道:“你的舰队只剩下三百来条战舰了。而奥古雷斯南下的黑海舰队有五百余条战舰。冯虎那边据有大战舰三百余条,而且冯虎战船战舰装备精良,听他们舰船上装载的弩炮比普通弩炮射程远的多。他们甚至还有一种能潜入水中作战的特殊战船。”
哈图勒尔还是不服气的道:“那又如何,我们的战舰上也有秘密武器…”
老哈图勒尔道:“别人若不和你在海上争斗,仗着数量优势直接登陆,你该如何?你三百条舰船能拦住可能从任何一个方向攻来的八百多条敌船?此外,退一万步你将两路敌军都击退了。那他们再封锁祝上航路我们该怎么办。要知道,现在我们的所有物资都是从海上长途运输而来。近在咫尺的亚细亚和叙利亚早已断绝了向我们输送物资。”
哈图勒尔用拳头重重的锤了下马车上的坐榻,耷拉下了脑袋…
……
甘宁和典韦现在也如同斗败的公鸡般耷拉着脑袋。因为他们刚回到运河区的北堡,便知道了冯宇给他们飞鸽传书来的信件,一问才知道就在他们偷袭塞浦路斯的船队出发后的大半时间,北堡的鸽房便收到了这个信件,可惜已经晚了。
最后还是典韦打破了沉默,一拍桌子起来道:“兴霸兄,不用如此垂头丧气的。待主公来了,所有罪责我一龋下就是。这本来也就是我的主意…”
甘宁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道:“你现在这些话还有什么用。有什么罪责凭主公定断好了。我现在只是担心我们的行动真的会严重破坏了主公的什么计略。现在我们也不用多想什么,就在这安心等主公前来吧。”
几之后的傍晚时分。甘宁和典韦又就着几碟菜肴,对饮着从中原捎来的蒸馏烧酒。他们还没喝几盅,就听到兵士来报,西边有大批舰船的船队正在靠近。他们二人大吃一惊,都没等来报的兵士将话讲完,便跳将起来向房间外冲去。他们到了城墙墙头一张望,方才松了一口气。看到舰船上悬挂的旌旗一看就知道是来自西西里的舰船。
典韦疑惑道:“是主公来了?可他此前的飞鸽传书中不许我们对塞浦路斯开战,显然是没有打仗的意思。但这次他来为何带了如此多的战舰战船,看样子是将西西里岛上的所有战船战舰都带来了。”
甘宁应道:“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还是按照咱们商量好的,赶快去准备准备吧…”
当冯宇从旗舰上走下跳板时,典韦和甘宁二人赤膊着身体,背上捆绑着荆条,齐齐来到冯宇面前,噗通噗通的相继跪倒在地。而后他们二人齐声道:“主公,我们自作主张,触犯了军法,自知罪责难恕,在此向主公请求责罚。”
冯宇看的心中哑然失笑,那些不是来自中土的兵士更是觉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二人是要干什么。但冯宇表面上还板着脸孔道:“你二冉底还是去偷袭塞浦路斯了?起来吧,你们触犯了什么军法,不由我了算,而是由军事法院的判决了算。”
此前,在罗马军队体系中并不存在什么军事法院。罗马军团首脑和中土军队将领的权限差不多大。虽然表面上惩处麾下部属需要按照军法条例来进行,但找些个理由还是很简单的事。当下,冯宇除了在自己军队中设立了军事法院外,还更改了军法。这部修改的军法除了确立他在“非常紧急”时期的权力外,还更改了大量法条。比如废除了十抽一杀的变相连坐法。
冯宇的话刚完,他的一名罗马本地人模样的随扈官员在他耳边了几句。大意甘宁和典韦的身份并不能由军事法院来审牛因为他们现在还是以冯宇家奴的身份在军中从事。只有他们的行为即使是冯宇自己来实施也是触犯军法时,才能够由军事法院审牛而冯宇该如何惩处他们,全由冯宇自己决定。
冯宇叹了口气对典韦,甘宁二人道:“你们且先起来吧。这个罪责且先记着,看以后能不能将功赎罪。”
而后,冯宇又转过身来对众人道:“现在我们得找个人去塞浦路斯一趟,看看哈图勒尔家族到底是什么态度。”他的视线在一众热的面孔上扫来扫去,却始终挑不出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