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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事求是地讲,丁谓为官尚算勤勉,有较强的应对和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也做过不少益事。
丁谓凡事能动脑筋,办事都有谋略,巧造玉清昭应宫便是一例。
大中祥符二年(1009年)四月,丁谓负责修建玉清昭应宫。
工程规模宏大,规制宏丽,建筑分为2610区,共计有3600余楹。
工程除了钱外有3个难题:一是盖皇宫要很多泥土,可是京城中空地很少,取土要到郊外去挖,路很远,得花很多的劳力;二是修建皇宫还需要大批建筑材料,都需要从外地运来,而汴河在郊外,离皇宫很远,从码头越皇宫还得找很多人搬运;三是工程上原有很多碎砖破瓦等垃圾清运出京城,同样很费事。
经过周密思考,丁谓制订出科学施工方案:首先从施工现场向外挖了若干条大深沟,把挖出来的土作为施工需要的新土备用,以解决新土问题。
第二步,从城外把汴水引入所挖的大沟中,利用木排及船只运送木材石料,解决了木材石料的运输问题。
最后,等到材料运输任务完成之后,再把沟中的水排掉,把工地上的垃圾填入沟内,使沟重新变为平地。
一举三得,不仅节约了时间和经费,而且使工地秩序井然,使城内的交通和生活秩序不受施工太大的影响。
工程原先估计用15年时间建成,而丁谓征集动用数万工匠,严令日夜不得停歇,结果只用了7年时间便建成,深得皇帝赞赏。“丁谓造宫”成为工程理论的一个典型实例。
公元990-994年,峡路一带少数民族因不堪压迫在边境地区纠众反抗;丁谓奉命前往处置。
他以安抚团结为上,不动兵刃,妥善稳定了局势,得到朝廷赞赏。
川陕地区王均起兵叛乱,朝廷调集士兵抵御,结果转身为寇;这些人熟悉山川道路,攻占州县,掠夺男女,与官府为担
丁谓奉命处置,他一到即命罢兵,冒险入溪洞会见其首领,晓谕朝廷安抚之意,并宣称带有皇帝诏书,一律赦免不杀;赠以锦袍、银帛,使他们感激涕零,纷纷表示愿意世代奉贡朝廷,并将誓言刻录石柱竖在边境上,西南地区从疵以安宁。
丁谓采用以盐换粮的办法,解决夔、万诸州军饷之弊,同时也减轻了边民长途解送皇粮的劳苦。
他又奏准黔南边民养的马,可以到市场上自由交换。他曾亲自规划经营建筑夔州城寨,以增强边防。宋真宗曾问丁谓,如何才能使边防久远安宁,少数民族不敢为非。丁谓回答:“只要朝廷所派的官,不邀功生事,以安静为胜,就能安宁无事。”
景德元年(1004年),宋辽发生战争。北方契丹的铁骑南下,民心惊惶,黄河北边的百姓纷纷抢渡黄河,每要有几千人避难渡河,而船夫邀利,不肯及时渡民过河。
丁谓奉命处置,采取果断措施,急忙从监狱中取出死囚数人假冒船夫;斩首于河上。
船夫见官员斩首杀人了,再不敢胡来,丁谓于是组织人员与船只日夜摆渡,不到3时间,使黄河北边的百姓得以全部渡过黄河。
紧接着,他又从难民中挑选少壮者,在数百里的黄河边分成若干块,均竖起旗帜,鸣金鼓,击刁斗,声音百里外都能听到。
契丹人不了解内情,以为宋方已有防备,便撤退离去,从此“境内晏然”。
禧元年(1018年),丁谓任升州(今南京)知州时,城北后湖因多年得不到治理,变成了旱湖。
前任将湖底佃租给百姓,共有76顷,纳500余贯税赋。
丁谓到任后,经过调查发现了诸多不妥,上疏请减免这部分税赋,并请求派部队组织开挖治理,退田还湖,蓄水种菱植莲养鱼,养活饥民,增加收入;如果遇上大旱年份则可以灌溉农田,一举数得。
大中祥符年间,丁谓任平江军节度使,后又兼任苏州刺史,为家乡也办过好事,曾“为乡里请于朝,特免丁钱”,老百姓十分感激,“乡人至今德之,祠于万寿寺”。
丁谓是宋朝着名的经济专家。当时全国粮赋十分混乱,每年征收数量不一,并随意加码,百姓苦不堪言。
丁谓担任三司使后,专门调查,制定相应政策,并奏议以咸平六年户口和财赋收入为标准,此后每年按此数据征收,并报朝廷备案,以利国计民生。朝廷准奏,下诏褒奖。任职期间,丁谓还组织编写了不少反映宋初财政状况,采取应对策略的专着,成为后人研究宋代经济的重要文献资料。
原本博学多才的丁谓,为了权利变得邪佞狡诈,被人斥为“奸邪之臣”。
丁谓憸狡过人,为了向上爬和巩固权位,只得扭曲自己灵魂,讨好皇帝,做事“多希合上旨”,因而被“下目为奸邪”;人们将他与王钦若、林特、陈彭年、刘承珪合称为“五鬼”。
丁谓做了不少的坏事,主要有这么几件事被列入史册:
一、鼓动皇帝大兴土木。宋真宗要在宫城营建玉清昭应宫,左右近臣上疏劝谏反对。
宋真宗召问,丁谓回答道:“陛下有下之富,建一宫奉上帝,而且用来祈皇嗣。群臣如有阻挠,我愿意与他辩论。”从此便无人再敢劝谏。丁谓又领建造会灵观、玉皇像迎奉使、修景灵宫使、书仪卫副使,为皇帝建造了一批豪华宫殿,耗费了大量的民脂民膏。
二、勾结太监,陷害忠良。丁谓一味迎合,给皇帝出坏主意,自然会遭到正直之士的反对,寇准对他诌主媚君十分痛恶。丁谓于是怀恨在心,千方百计罗织罪名极力排挤。禧四年(1020年),将寇准赶出朝廷,被贬为相州(今河南安阳)知州,后又贬为道州(今湖南道县)司马。
乾兴元年(1022年),丁谓又勾结宦官雷允恭修改“诏书”,把宋真宗病死归罪于寇准,再将他贬为雷州(今广东海康),最后客死贬所。
丁谓趁机将朝中凡是与寇准相善的大臣全部清除。
三、利用迷信,愚弄皇帝。丁谓自称是神仙丁令威(神话人物)的后裔,在自家的园林里特建有仙游亭、仙游洞,每“晨占鸣鹊,夜看灯蕊,虽出门归邸,亦必窃听人语,用卜吉兆”。他好言仙鹤,任玉清昭应宫使时,每次醮祭,即奏报有多少多少仙鹤舞于殿庑之间,被人讥为“鹤相”。
宋真宗到亳州谒太清宫时,丁谓特献白鹿一头、灵芝95万只。宋真宗从泰山封禅回到充州时,丁谓将当地孩子玩的一只乌龟,指为瑞物献给皇帝,并载入史册。
丁谓操纵女道士刘德妙,拿家里养的一只乌龟成是老上君化身,亲自作赞颂。
丁谓相貌不佳,生一双斜眼,张目仰视,好像是个经常饥寒的人,相面的他是“猴形”。
时顽劣,多亏有位姓郁的老先生对他严加管教,使他学业有所进步。后来,丁谓去拜访郁先生时:“自己少时狭劣,多亏先生教诲,痛加夏楚,使某得以成立。”郁先生死后,丁谓还特地派人处理后事,“为棺殓葬,埋之物甚厚”。
年轻时丁谓与孙何最为友善,同以才名着称,人称“孙丁”。他俩曾一同以文章拜诒时担任长洲县令的着名文学家王禹偁。
王县令看了他们的文章十分惊奇,大加赞赏,认为“自唐韩愈、柳宗元之后,二百年始有此作”,当即赠诗云:“二百年来子不振,直从韩柳到孙丁。如今便可令修史,二子文章似六经。”
宋太宗淳化三年(992),丁谓登进士科,列第四名。
有人丁谓是一代名相,有的他是一代佞臣。
总的来,他毁誉参半似乎评价过高了,他的毁应该多于他的誉。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的才。王禹偁就曾赞赏“自唐韩愈、柳宗元之后,二百年始有此作”,并赠诗云:“二百年来子不振,直从韩柳到孙丁。
丁谓虽才智过人,然而心术不正,做事“多希合上旨,下目为奸邪”。
他与王钦若、林特、陈彭年、刘承珪都以奸邪险伪着名,人称“五鬼”。
宋真宗赵恒相信迷信,丁谓极力迎合,以神仙之事启迪皇帝。景德四年(1007),宋真宗听信王钦若造作“书”,准备举行泰山封禅等事。不久,王诈称京师、泰山“书”下降,为此特改元大中祥符。起初,因朝廷内库经费短缺,封禅之事未定。一,宋真宗问丁谓:“封禅经费有没有问题?”丁谓回答:“经费足够,大计有余。”
宋真宗听了便决定封禅泰山,诏丁谓为计度泰山路粮草使,负责所有经费。他先以三司名义向朝中内库借银10万两,又命各州献钱贡物,于十月以前集中到泰山下。封禅队伍数千人,浩浩荡荡。封禅结束,又到曲阜祭祀孔子。这次封禅活动,耗费钱财800余万贯。丁谓曾修编《封禅记》。
宋真宗要在宫城营建玉清昭应宫,左右近臣上疏劝谏。真宗召问,丁谓回答道:“陛下有下之富,建一宫奉上帝,而且用来祈皇嗣。群臣有沮陛下者,愿以此论之。”从此便无人再敢劝谏。大中祥符二年(1009),宋真宗命丁谓为修玉清昭应宫使,又加书挟侍使、总领建造会灵观、玉皇像迎奉使、修景灵宫使、书仪卫副使,还曾奉旨摹写书刻玉笈。丁谓做这些事可谓是尽心尽力。玉清昭应宫计3600余楹,原估计二十五年建成。丁谓征集大批工匠,严令日夜不停,只用了七年时间便建成,深得皇帝赞赏。赐宴赋诗以宠其校
丁谓不顾国家与百姓的利益,一味迎合皇帝,并给皇帝出坏主意,自然会遭到正直之士的反对,名臣寇准对他谄主媚君尤为痛恶。于是,丁谓罗织罪名极力排挤,寇准被罢相贬官。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
刘太后将丁谓的人品回味一番,立即下诏;雷允恭被诛,丁谓被罢相贬为崖州(今海南省)司户参军;四个儿子全被降黜。
丁谓贬官至死共计十五年,在崖州三年多,在雷州五年多,在道州近四年,在光州大约三年,其“流落贬窜十五年,须鬓无斑白者,人服其量。”
明道年间(1032——1033),授以秘书监致仕,准许定居光州(今河南省潢川)。景佑四年(1037)闰四月卒于光州,归葬苏州城西华山习嘉原。
丁谓被罢相,可是他的才情却不会被人遗忘。
真宗年间的一个秋,皇上在开封府太清楼设宴款待群臣。
酒过三巡后,真宗对杯中酒突然来了兴趣,问道:“各位爱卿,可知开封府内何处的酒最好?”
宰相寇准站起身回道:“回万岁,‘南仁和’的酒最好,如今万岁正是用此酒宴请群臣的。”
真宗点零头道:“正是!但不知哪位爱卿知道,李唐时期一升酒是多少钱呢?”
一时间在座群臣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哑了声。真宗不高兴了。
“万岁!”这时角落中站起一人道,“臣知道,李唐时一升酒是三十钱!”
真宗上下打量着那人,见是丁谓,于是绷着脸问:“你如何得知?”
丁谓慌忙答道:“臣身为谏官,非常喜欢诗圣杜甫的诗歌。臣记得,杜甫曾诗曰:速来相就饮一斗,恰有三百青铜钱……一斗等于十升,故推算下来便是三十钱。”
真宗不由大赞丁谓,又问:“爱卿如今官居何职?”
丁谓答:“官任大夫。”
真宗斩钉截铁地:“爱卿博学多闻,又兼有辅佐君王之能,大可升任参知政事(副宰相)!各位爱卿可有别议?”
“万岁三思!”宰相寇准站了起来,“宰相者,需行为有度。丁谓善于阿谀奉承,不可为相。”
到这,便讲出了丁谓的一件事。这件事,创造了半个成语,即“溜须拍马”中的“溜须”。
寇准讲出这件糗事,丁谓慌忙走出跪倒道:“万岁,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真宗点零头。丁谓:“臣认为,一国宰相,仪容举止即国家形象。寇大人吃饭时,胡须沾上了米粒,臣去溜须,那不是在为寇大人溜须,而是在维护我大宋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