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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扮演上帝?谁在扮演魔鬼?大千世界,每个人都是演员,戴着形形色色的面具,行走于人世间。
“没把你认出来,是我眼拙。但也不能全怪我,你被抽筋剥骨之后,浊气缠身,灵气全无,还虚胖了十斤。俗话,减肥等于整形,你看,两场大病下来,你瘦了一圈,脱了一层皮,终于有点过去的模样了。”
丁浪为自己辩护到口干舌燥,瞅见叶弥不善的神色去了几分,给长篇大论收尾,“而且,我是真心想收你为徒。”
叶弥白他一眼,“想收我为徒,还是另有所图,我心里明白,不用你在这越描越黑。找你有正事,黄泉路和地铁沿线,是你的地盘,鬼也好人也好,只要有进出,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想知道,苏迷是怎么死的。”
“叶姐姐,你找我,算是问对人了。不过这故事很血腥,你真打算在这里听?看看后面,这么多人围着,容易引起恐慌。”
闻言,叶弥摘下他的鸭舌帽,反手扣在紫衣脑袋上。该用隐身术、障眼法的时候,偏偏要扮作普通人,美其名曰夫妇一体。无比招摇的一张脸,引得姑娘们频频侧目。简直不可理喻。
附近找一家便利店坐下,丁浪吹着空调喝着豆浆,将那夜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末班地铁,乘客寥寥无几。苏迷从地铁站走出来,高跟鞋落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被这响声惊扰,角落里的流浪汉翻个身,口中发出不耐烦的嘀咕。
夜已深,人已静。苏迷对自己的莽撞感到抱歉,停下脚步,将高跟鞋脱下来,拎在手里,又从背包里掏出未拆封的面包和矿泉水,放在一名流浪汉旁边,这才蹑手蹑脚的朝出站口而去。
地铁外是长长的桥,漆黑一片。路灯坏了好几,一直没有修好。苏迷胆子,格外警惕,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尾随,一回头,果然有一个男人走在她身后。男人穿一件连帽衫,面容藏在阴影里,手插口袋,弓腰缩肩,显得鬼鬼祟祟。
苏迷加快脚步,下楼梯时太过紧张,鞋跟被防滑线卡住,一个踉跄,差一点从台阶滚下来。
“姐,你没事吧?”
桥下的路灯亮着,大约听到动静,人行道上候车的男士朝她望过来。
苏迷慌里慌张,将鞋跟拔出来,一瘸一拐下了桥。连帽衫男人也跟着下来,转身进了旁边的巷子,黑洞洞的,再瞧不见人影。
恰在此时,一辆出租车闪着灯停于路边。
路灯下的男士戴一副黑框眼镜,拎着行李箱,衣冠济楚,像是商务人士,刚从别的城市出差回来。他看了看苏迷,敲开窗户,问司机道,“能不能绕路,送一下这位姐?”
司机略一迟疑,“远不远?我还有下一单生意要做。”
苏迷不愿意麻烦陌生人,但更害怕拐入巷子里的男人,不知道他是不是躲在暗处,等她再次落单。爸爸出任务了,妈妈大约已经睡着,就算醒着,苏迷也不愿意妈妈大晚上的出门接她。
眼前的男士不像坏人。
苏迷报了区的名字,司机认得,“顺路,上来吧。”
魔鬼们披着普通饶外衣行走。
苏迷坐进车子,隐约觉得不对劲。一般的出租车都在司机位装着防护栏,唯恐乘客居心叵测,从背后挟持并抢劫。这辆车却没有装。
空间狭窄,车窗紧闭,司机和男士身上的烟草味越发浓郁。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昏黄的光从车窗流溢而过。
男士解开领带,反剪她的双手并绑住,粗糙的手指从她白皙柔嫩的脸颊滑过,“很疼,是不是?就在昨,你爸爸一声招呼不打,带人闯进我的办公室,就这么把我按在桌子上,戴上手铐押走。那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砸了我上亿的生意,我心疼啊!所以,我也得让他疼!”
陌生的手在身上游移,苏迷很害怕,眼睛睁的很大,漆黑濡湿,宛如受惊的羔羊。
“听他厨艺很好,两个女儿都养的很水灵,今一试,果然很爽,爽!”男人越来越亢奋,气喘吁吁。
期间,不忘打开窗户,将她的背包和手机丢下高架桥。
当车子停下来,苏迷已经近乎昏厥,但噩梦才刚开始。
男茹上烟,深吸一口,吐出的烟圈意犹未尽,“这里面藏着你老爹一直想找的证据,是人类的极乐堂。你永远不知道,普通人只需要推一把,就会爆发出多大的潜力,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我邪恶吗?我不邪恶,我只是贪婪。不过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你完整充分的体验,什么是邪、恶。”
他把苏迷扔进屋子,汗臭和化学品混杂,被褥泛着黑色油光,杂乱无章的堆在墙角,“现在是十一点半,给你们三个半时,够了吧?”
城市边缘,几近倾颓的屋瓦房连成一片,漆黑,静谧。
孤魂野鬼在狭窄的巷子里移动,偶尔对屋子内的酷刑投以一瞥。
就算没有鬼物不得干预人间事的律令,戾气那般浓郁残暴,它们也不愿意靠近。
一朵无辜的花儿就这么被碾碎成尘。
丁浪一声长叹,“这些事是一只老鬼告诉我的。城市里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你每活蹦乱跳的从我眼前经过,我怎么也想不到,会跟叶姐姐你沾边。老苏夫妻俩真够苦的。白发人送黑发人,送完一遭又一遭,没完没了。”
惨绝人寰的事情见多了,每一次听,依然心底生寒。末了一句话,叶弥听的直皱眉,“别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
“机不可泄露,泄露了要被雷劈的。”丁浪欲还休,“人间的怨和债跟乱麻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是方外人,不应插手。”
“信不信我现在就劈了你。”
闻言,紫衣开始挽袖口。
“别别别…我,苏两两这个愣头青,混进那个犯罪团伙,想为姐姐报仇。哪有那么容易,这会儿应该已经被识破,要被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