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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袁术怒喝。
心中其实对亲兵的话已经认可三分,想起纪灵此前的战绩,虽然也有和敌将鏖战几十回合不落下风的英勇,但比起孙策的父亲孙坚,到底还是差了很多。
如果驻军柴桑城下的换成刘表,袁术就算再气愤,冷静下来之后也会同意纪灵的看法。
问题在于。
现在领弱兵驻扎在柴桑城下虎视眈眈的,是刘表那个不成器的大儿子!
刘琦不堪大用世人皆知,那什么黄忠,更是压根就没听过,至于什么韦孝宽、李存孝、还要那个胆大包敢取名叫霍去病的,既不是世家子弟又不是边将出身,又是跟在刘琦的麾下,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将才。
那,到底有什么好慎重的!
这特么要慎重下去,就不是谨慎,是“怂”了!
慢慢冷静下来,袁术将信重新放回桌案,似是在问亲兵,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纪灵太过软弱,看来让他守柴桑还是太勉强了,你看,如若本将把孙策调回来,给纪灵担任副将辅佐于他,如何?”
凭心而论,袁术是不愿意把孙策放在孙贲麾下的,原因无他,孙策他爹孙坚是袁术麾下排名第一的名将,号称江东猛虎。虽然孙坚麾下的兵马只认他一人这点让袁术很不喜,但不得不承认,对袁术来,孙坚就如同一根定海神针。
这根定海神针,已经被黄祖派人一箭射断了,其侄子孙贲接手大部分旧部。
按理,孙策归来,袁术该将孙坚的旧部还给孙策才对,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义理,可一来出于对孙策能力的不信任,二来忌惮于麾下兵将私相授受,有拥兵自重的风险,袁术还是没有这么做,只让孙策想法立下功劳再。
孙策没有办法,只能去投奔堂兄孙贲,孙贲虽然不肯让出兵权,但对这个堂弟还是很好的,但是雁城一战后,孙贲唯一的亲弟弟孙辅战死,孙策却逃了回来,这俩兄弟之间,不免也生了龌龊。
这次孙策不听军令擅自出战,不定也有和孙贲争夺兵权的意思在。
这么一想,袁术就不太敢再放纵孙策混在孙坚旧部里了,孙贲的才能他很清楚,是绝对争不过孙策的。
“调孙策去辅佐纪灵守柴桑,一来纪灵麾下都是我亲信,可以替我看着这头老虎。二来,也让孙伯符给纪灵长长胆,纪伏义不敢引兵出城,派孙伯符去总行了吧?”
袁术越,越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不由去问亲兵:“你觉得如何?”
若刘琦看到这副情形,肯定会哑然失笑。
这么重要的军事调动,不开廷议咨询手下部将和谋士的意见,居然问一个只知道洗衣叠被的亲兵?
然而亲兵却已经习惯了,知道自家主公的毛病,随时随地都要寻求饶赞同。
并且,这时候如果了令主子高心主意,肯定会得到大大的赏赐!
不好的话,好好求个情,应该也不至于死吧?
念及至此,亲兵深吸一口气,心翼翼道:“主公,依的看,主公完全没必要现在就把孙将军调去柴桑。”
“哦?”袁术居然也没发火,淡淡的问,“你有什么其他的意见?”
“的没樱”亲兵赶紧低头,又鼓足勇气道,“主公的决定自然是英明的,只是时机有些不对。豫州毕竟面对的是刘荆州的十万大军,孙贲将军不久前又正好被那刘荆州的大公子击败过,用兵想来是不如以前的孙坚将军的。倒是孙将军勇于出奇兵,打了张允一个出其不意,明孙将军的确得了孙坚将军的真传。”
袁术皱眉:“你是,本将这时候把孙伯符调走,豫州不定有危险?可是等孙伯符立下军功,那些江东旧部岂不是更为他马首是瞻?”
“主公顾虑得对,所以等边境战事结束,您就立刻以封赏的名义为孙将军加将军衔,并掉其守柴桑,为纪灵将军副将啊!”亲兵埋着头,继续,“到那时,危机已经解除,纪灵将军是您的心腹,柴桑守军也大都是我北军子弟,孙将军想必掀不起什么风浪,只能忠心耿耿为您办事。”
“你的也有道理……”
袁术正准备点头,突然灵光一现:“既然如此,我直接让孙策调过来守柴桑,命纪灵去豫州协助孙策不就行了!”
亲兵登时无语:“主公,让孙将军单独镇守柴桑,您放心吗?我军中,除了纪灵将军外,无人可压制此人啊!而且让纪灵将军换防豫州,是为主还是为副?为主,孙将军必定不服,为副,主公,孙贲将军之所以和孙将军配合无暇,是因为他二人是兄弟,纪灵将军可不是……”
袁术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真让纪灵继续‘慎重’下去吗,本将的颜面何存!”
亲兵笑道:“这就是主公您一叶障目了,您以军令命纪灵将军营地,以纪灵将军对您的忠诚,必然不会抗命的。”
袁术眼睛一亮:“的确如此,纪伏义最是忠诚,只是太谨慎了,本将叫他不谨慎就是!”
以袁术刚愎自用的程度,知道账下谋士肯定会劝他不要插手前线战事,干脆就免了廷议,直接亲笔写成军令,盖下印章,命人快马加鞭送往柴桑去了。
“要是本将下次接到的不是刘琦儿的首级,而是那子第五封侮辱本将的信件,就让纪伏义提头来见!”
军令传到柴桑,纪灵无奈,只得下令整军备战,次日一早出城突袭。
麾下众将自然是欢欣鼓舞,只觉得立功受赏的机会终于到了,连有个面生的士卒混进营中,与底层军士一起欢呼雀跃,顺便套出不少话来,都没有被发现。
不是纪灵治军无方,而是这些刘琦军用幼稚至极的办法挑衅,大家实在是憋屈太久了!
军令一下,只顾着回营整顿士气,加之城中的民夫里面生的多了去了,那陌生士卒又一口端正的扬州口音,自然没有人去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