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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爷俩儿被恐惧激发了无限的干劲儿,把身上的小褂儿都脱下来扔到一旁,光着膀子特意挑了两块大个的石头,咬着牙搬了起来,就要往井底下扔。
这时候就听麦田边的公路上一阵骚乱,这爷俩儿听到喊叫声,扭头望去,顿时吓得把石头扔了,慌慌张张的躲到不远处一处土坑里。
原来那公路上开来几辆汽车,前面是辆披红挂彩的小汽车,后面的卡车上也挂着红绸,车斗里却满满当当站着背着大枪的兵。
伏在土坑里的二蛋脸上愤愤不平道:“张旅长派来这些抢亲的兵,到底是把林老爷的四小姐给抢走了!这帮儿丘八,真他妈的霸道!”
二蛋爹拍了他一巴掌道:“别说话,你个小毛孩子别多管闲事,这年头儿,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错了,别多言多语的。”
那公路上头一辆小轿车正在放慢了速度往道南拐弯,车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从轿车里跳出来,疯了一般儿撒腿就往井口的这边跑,公路上的轿车卡车都纷纷停住,车上跳下来几十名大兵,一窝蜂的跟在后面追。
把儿子摁在土坑下面,自己往外张望的老头惊呼一声:“不好,林四小姐要跳井!”
郭松灵贴在井壁上,防着上面往下扔大石头,喊了几嗓子也无人答话,以为那扔石头的俩人被自己惊跑,赶紧攒足力气,运用鱼跃的身法,从井底下一跃而出,手掌刚搭到井沿上,猛然间,凭空出现一双纤纤玉足,正踏在郭松灵的小白脸上,又把他一脚给蹬回到井里去了。
郭松灵落到井里,悲痛万分,哀叫道:“我哪辈子造孽啦,怎么掉到这井里,咋儿还说啥也出不去了呢!”话音未落,一个女子从天而降,一屁股坐到郭松灵的脑袋上,郭松灵蓦地被砸进水面以下,连呛了了几口水,才算稳住身形。
那跳井的林四小姐却尖着嗓子叫道:“这个井这么浅,我可怎么才能死啊!”话刚说完,就听身子底下有人搭话道:“你是谁呀你,这哪是井水浅么?你是坐到我的脑袋上啦!”
林四小姐惊叫一声:“鬼呀!”,眼睛一翻,从郭松灵脑袋上滑下来,载到水里徐徐沉入水底。郭松灵把脑袋伸出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鄙夷道:“听声音还是个女生,切!你连死都不怕,居然怕还鬼!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美眉……咦?人呢?”
郭松灵赶紧一翻身,一个猛子扎到水中,去寻找那个想自杀,却很怕鬼的美眉。这时井口上突然伸出了几个带着大盖帽的的脑袋,惊慌失措的往下看,其中一个官长摸样的人,惶恐道:“这下可完了!旅长让我来迎娶三姨太,可是三姨太宁死不从,投井自杀了,这可让我如何向旅座交代呀!”
正在这时,背后有人喊了一声“孙副官,报告!”,孙副官头也没抬,鼓着眼睛往黑洞洞的井里努力张望着,嘴里骂道:“什么事儿?妈拉巴子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个士兵报告道:“报告张副官,我们在井旁的田里抓到俩个种田的乡民。”孙副官此刻正一脑门子的官司儿,没好气的骂道:“这里是块麦田,乡民在地里种地,你们抓他们干什么!”士兵赶紧应了一声,回身要走。
突然孙副官又喊了一声;“等会儿!把那俩种田的给我押过来,我要审问一下!”这孙副官正在为无法交差而发愁,此刻突然想起了找人顶罪的主意。
几个士兵跑过去将惊慌失措的那爷俩儿抓了过来,孙副官眼珠子一瞪,喝道:“妈的!这口井是你们挖的!如今害死了人,你们可知罪么!”老乡农哆哆嗦嗦道:“官,官爷,这口井是我们挖了浇田用的,去年我们村里有人投这口井死啦,后来井水干了,这井便被废弃了。”“放屁!我刚才还看到这井底下满是白亮亮的水
,你却说这井干涸了,哈哈,分明是你们挖了
这个陷阱,用来图财害命的,来人啊,把他们捆起来,带去见旅长!就说七姨三到回来的途中,到路旁的田里撒尿,掉到他们的陷阱里淹死了!”孙副官找到了替罪羊,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
“官爷,官爷,绕命啊!这口井确实已经干涸啦,但不知什么原因,现在又突然出水了,里面还人喊鬼叫的,我们爷俩儿正要用石头把它填死,可巧,官爷的汽车就来了,就见什么姨太太下了车直奔过来,一头扎到井里了,这,这口井是口鬼井,实在是不关我们的事啊!求官爷开恩哪!”
“妈了巴子的,你们说的是真的!”
“真的啊!官爷,不信,你再过去看看啊。”
孙副官听了这乡民的话,还真是应景儿,没准儿这真是口鬼井,井里的冤魂找替死鬼儿,把旅长新娶的三姨太给招了去了,要不然,哪里会这么巧儿,林四小姐一个娇弱女子,居然敢跳车,跑得飞快来投井,几十个大头兵都没撵上,定然是鬼催的!
孙副官越想心里越发毛,刚才可是趴在井口往下瞅了半天,井里的厉鬼该不会把自己的模样记住吧,可别半夜上门来找自己啊,此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孙副官一挥手打断了二蛋爹的苦苦哀求,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得啦,得啦,别和我磨磨唧唧的啦,一会儿,你见到我们旅长,把你刚才的话重说一遍,我保你没事儿!来人,把小的给放了,把老头给我带走!”
酗子二蛋抢上去还想扯着他爹,被大兵们几枪托子给打了回来,只得跟在汽车后面,边跑边哭,追着汽车的烟尘逐渐远去。路人无不侧目,愤愤不平的骂道:“老张家的丘八们又出来祸害人了!这一定是张海鹏手下的那帮土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