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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知崎在郭松灵耳边阴阳怪气地笑道:“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力!以你这点能耐,在我们强大的鬼族面前又能翻出什么风浪?老子这就送你去见鬼皇陛下!”
郭松灵大怒,骂道:“你奶奶的,爷爷现在就开始大开杀戒!管你什么鬼王鬼皇,老子先拿你的鬼头祭我玄冰刀。”
左手劈空怒甩,手中的玄冰刀“嗡”地一声,青光电舞,在黑暗中闪起一道道眩目的碧翠光弧,猛地向卜知崎当头斩落。
卜知崎哈哈狂笑,眼白翻动,冷冰冰地盯着郭松灵:“想要杀死我,哪有这么容易!”。
说话间——,郭松灵大喝声中,双手横刀,灵气从双臂经脉直贯玄冰刀,刀气爆涨,锐光怒放,如光轮旋转激舞。
“砰”地一声爆响,气浪如狂,一轮白光冲天迸舞,郭松灵低吼一声:“去死吧——!”暴涨的玄冰刀重重劈在卜知崎身上。
卜知崎哼也来不及哼一声,头颅便被刀芒闪电切下,鲜血喷涌,断头抛飞,郭松灵哈哈大笑,心中憋郁了两日的愤懑之意似乎也随着这一刀而消散,心中大转舒畅。左手一挥,玄冰刀斜指苍天,正要一脚将卜知崎的无头尸身踢飞到茫茫迷雾中去。
却见卜知崎尸身蓦地一震,周身扭曲,陡然腾空,如烟雾缭绕,淡淡乌光鬼气滚滚云集,笼罩全身,与此同时,卜知崎的身体发生了异变,变成了一个前所未见的怪兽,如同一只被剥了皮的巨狼,脖子上布满了如同鬃毛一般的红色毛刺,赤红色的凶睛倏地爆射出凌厉红光,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吼声,獠牙交错,涎水不住地滴落。
怪兽突然震天狂吼,红鬃毛刺犹如蓦地爆炸开的烈焰,一团巨大的火焰“轰”地一声从它的巨口中喷薄而出,朝着郭松灵射来。
郭松灵情急之下——,翻身倒跃,全身的玄冰气赫然凝出一把巨盾,挡在自己身前,顿时气浪翻滚,水汽蒸腾,郭松灵和那个怪兽都倒退了几步,怪兽突然一声长啸,巨尾忽然重重横扫在飞瀑悬崖上,“轰隆隆”叠声巨响,山摇地动,悬崖崩塌,无数巨石迸炸飞舞,瀑布倒冲乱溅,
红鬃血狼然后猛地张开血口,狂吼咆哮,一团巨大的紫红色火球从森森獠牙之间闪电射出,又朝着郭松灵飞撞而来p球轰然电射,狂风怒卷,风雷呼啸。
郭松灵更不示弱,右手玄冰刀,锋芒鼓舞,刀芒所及之处,连空气都发出茨茨的怪啸,左手焱灵气喷薄而出,炫出十几丈长的赤红色火焰和迎面而来火球撞在一起,一时间真气鼓荡,烈焰普天,天地间只见赤红的一片。
滔滔火焰之中,连弥漫在洞窟之的血煞都受到了波及——,一刹那,断骨缤纷,血肉横飞,隐藏在暗处的万千僵鬼四撞跌落,飞泻冲下的暗河瀑布登时变成漫漫血水。
狂风鼓舞,血雾扩散,下方的地下阴河竟变成了一条血河,污血卷浪,血涛滚滚,恶气轰然扑鼻。无数白骨僵尸沉浮起落,密密麻麻,眼白乱翻,嘴角流出脓血,“赫赫”低叫,缓缓挥动手臂,竟似活转过来一般。
郭松灵心中大凛,又是恶心又是厌憎,明白一旦跌入这血河,必定与这些僵尸一般,被血煞尸气钻入体内,成为行尸走肉。
就在这时候——,红鬃血狼在半空雷呜暴吼,巨爪舒张,獠牙嗤突,红舌吞吐,长达丈余的尾巴血光隐隐,一双通红的巨目直如妖魔,在黑暗中看来犹为狰狞可怖。
郭松灵凝神运气,猛地将灵气迫出体外,凝神戒备,还未来得及准备停当,红鬃血狼长尾破空怒舞,血光闪耀,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郭松灵发起凶狂猛攻,身形过处,幻化出一串眩目的血光火影。
“轰隆”数声,雷光迸爆,郭松灵周身剧震,呼吸不畅,经脉瞬间麻痹封堵,巨大的冲击波将郭松灵朝下方飞甩而去,郭松灵急怒攻心,当下大喝一声,灵气泉涌而出,两臂下拍,借助缓冲之力,身形顿时冲天而起,几个俯冲抄掠,堪堪落在血河左岸。
血河岸边黑雾迷离,郭松灵凝神探扫,大叫道:“麻老道——,麻师傅——,你在哪里?你没事吧!”
四下寂静无声,只听到冷风呼啸,自身的衣裳猎猎飞舞,周身如被万千冰刀破入,阴寒刻骨。
一片茫茫混沌,以他眼光之锐利,也只能瞧见影影绰绰,辨不分明,正在沉吟之间,忽然传来麻老道不甚清晰的回应之声:
“我是你师父——!麻老道也是你叫的吗!你这个不知道尊师重教的混帐小子,我已经把你的小情人给救下来了——!这下你该心无牵挂——,快去把黄金巨棺的封印重新修补好!”
郭松灵知道翁美玲已然安全,心中大安,身形方甫转动,脚下立时传来“格格”脆响,郭松灵低头望去,脚下遍地尽是森森白骨,无数毒虫从那些尸骸骷髅的眼洞、口腔中爬进爬出,色彩斑斓耀眼。
忽然“蓬蓬”地无数声巨响,四周骨肉纷飞,无数黑影破土冲出,杀气凌厉四射,郭松灵只觉得双脚一紧,竟被几双骷髅骨爪死死抓住,蓦地朝下拖去。
郭松灵激怒之下,大吼一声,灵气轰然鼓舞,抓住他脚踝的几只白爪登时炸裂开来,随即郭松灵借势冲天飞起,玄冰刀向下疾斩,数道光环飞扩散,“劈啪”之声骤响,围扑而来的尸鬼顿时被郭松灵的刀光劈得碎断迸飞。
阴风怒号,四周响起尖利刺耳的笑声,鬼影纷乱交错,嗷嗷怪叫声中,说不清究竟有多少妖魔在他身侧旋绕围攻,空气中散发“嗤嗤”激响,白骨巨爪纵横飞舞,彷佛无数道白练银光将郭松灵团团围住。
郭松灵怒吼连声,施展“龙门刀诀”,玄冰刀大开大合,砍斩劈刺,舞得密不透风。
身上的焱灵气迸发鼓荡,道道火球怒射喷飞,在黑茫茫的迷雾中划过艳红的光弧,登时将四周照得红彤彤一片明亮。
呼啦啦——!烈火熊熊,黑烟腾腾,赤光冲天,焦臭味刺鼻,围绕在周围的无数妖魔尖声惨叫,一时间光影乱窜,消逝无形。
刹那之间——,四周又变得一片死寂,只有黑雾蒙蒙,阴风呼啸,回声爆鸣,仿佛刚才的凶险血战如同是幻觉一般,郭松灵也分不清方向,一时间找不到了黄金巨棺的位置。
正自恼恨无计,突然之间——,听到了麻老道刚才说话蓦然的方向传来一声惨叫,郭松灵听得清清楚楚——,是麻老道的声音,接着听得麻老道怒吼之声:“你这个妖畜——,老子和你拼了!”,随即地动山摇的巨响,光芒四射,灵符爆燃的火团四处飞散,连周围的茫茫黑雾也在瞬间冲散了不少,一声凄厉的惨叫呼啸而来,在郭松灵附近一掠而过,接着便听到远处“咯叭叭”数声巨响,道道碧光透过黑雾闪耀数次,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郭松灵大吃一惊,抵挡着那荡漾过来的冲击波,狂叫道:“师父!你怎么样了,你不会——,不会是自爆了吧!”
忽见正前方的黑雾中倏地亮起一点幽绿色的朦胧鬼火,飘飘忽忽地朝着他飞来,摇曳着,跳跃着,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郭松灵惊疑之下,以为又是妖鬼的伎俩,玄冰刀立刻透体而出,正要一刀斩下,却听得朦胧的鬼火后面,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松灵哥——,松灵哥——,你在哪啊?”
“是玲玲——”“难道她已经死了!”郭松灵蓦然僵立,只觉得一丝冰气从脑门急电似的窜入自己心肺,周身僵硬麻痹,只觉得冰寒冻彻,连自己的牙关都在格格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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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宽阔能有数十丈的白玉石台上,黄金巨棺已经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破开,重达万斤的棺材盖子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黄金巨棺里好像是一个另外的奇异空间,漆黑阴森,不知道有多广阔,往下去便是通往地下的万丈深渊。
在这空间的中央处,由八道碗口粗的玄铁链悬吊着一个水晶蛋壳似的透明罩子,一个骷髅似的男子垂头盘坐其中,头发乱草似的披散着,下颔的长须直垂到两膝之间,头顶被一柄淡青色的长剑贯穿,只余尺余剑柄在头顶之外。
那人的身形高大,周身只剩下森森白骨,身躯上却整整齐地穿着黄金打造的铠甲,虽然过了千年,却是一尘不染,金黄色的甲片闪烁着肃然的光泽。
虽然脖颈、双腕被套在半尺来厚的玄金钢枷里,还有数百个青黑色的混金铁环从他手腿白骨上穿过,牢牢地钉穿在水晶罩上,叮当作响,即使是周身上下被铁链束缚,可是那高大的骨架依然散发着森森的霸气。
轰然数声爆响——,棺盖已然打开,头顶上豁然开朗,广有数丈的团团粘稠血雾,夹裹着一个淡淡的黑影从外面骤然涌进了黄金巨棺之中,端坐在水晶罩子里的那具骨架突然间“哗啦啦”动了起来,骷髅头上眼窝里两点红色的魔光大盛,白森森的颌骨上下颤动,阴邪狂暴的声波震得整个空间嗡嗡作响。
“你就是鬼族的祭司长老吗——,你为什么才来——!本皇困在这里已经千年有余,尔等难道是不想让本皇再出去了吗?…………!”
“……给本皇的祭品玄女又在哪里?”
裹在血煞之中的那条黑影匍匐于地,颤声说道:“鬼王陛下——,自从鬼皇陛下被支那国的道士被封印以后,鬼族上下无时不刻不盼望着鬼皇的归来,直到近日——,我们鬼族祭祀长老才找到鬼皇被封印的确切地点,带着数十名骷髅武士前来破除封印——,可是我们的一切努力都被一个年轻人给搞砸了,用来腐蚀破解封印的血煞也被那个小子打散,祭品玄女也被夺走,是属下不惜引爆兽身——,才打开了困住鬼皇的这第一道封印——黄金巨棺。
原来——,麻老道趁着卜知崎的血狼兽身全力进攻郭松灵的时候,靠着一直舍不得用的保命灵符,把翁美玲从弥漫在洞穴上方的血煞里救了出来,可是就在他刚刚得手之际,被卜知崎的血狼兽身发觉,就见黑雾中血影一闪,卜知崎的血狼兽身舍弃了郭松灵,向着翁美玲疾扑而至,麻老道知道了以自己的功力无论如何也对抗不了卜知崎。
就在电光石火之间——,麻老道想也没想,用余下的保命灵符将翁美玲一裹,然后挡在了血狼兽身和翁美玲之间,怒声喝道:“妖孽——,你麻爷爷在此,掌握着正宗的五雷正法,赶紧快滚,不然的话——,我用雷劈死你!”
卜知崎已经和麻老道交过手,当然知道麻老道的斤两,这个丑老道只是爱说大话,除了身上带着的灵符有些玄妙外,自身的功力低微,远没有那个叫郭松灵的小子难缠。
卜知崎的血狼兽身怪嚎一声,血口大张,瞬间就将麻老道半截子身子吞入嘴里,麻老道惨叫一声,随即咬着牙低喝道:“他奶奶——,你这个孽畜还真是的敢咬我,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啦,老子和你拼了——,五雷咒!肉身成雷,给我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