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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举办的隆重，结婚之后的蜜月旅行当然也少不了。所以当两个人提出自己要出去一段时间的时候，木涉淇等人是丝毫没有一点惊讶。
坐在凤凰宽阔的脊背上，顾昔楼微微仰起头，眯着眼睛享受上方清新的空气。楚芜衍坐在旁边笑着看她，眼神里全是满满的宠溺。
凤凰在一座山脚下降落，满林的栀子花盛开，香味迎面随风而来，沁人心脾。
“在这里待一会？”楚芜衍从身后跟着顾昔楼，轻声问道。
顾昔楼点头，随手摘下一朵，香味霎时染了满身。
他们俩在北陆的各处游荡，惬意的很，但是另一边的齐疏一他们就不一样了。
先是婚礼结束之后齐疏一晕了整整三三夜，又是南溪闹腾有茨，黑猫和红衣人整在院子里窜来窜去，扰的人不得安生。木涉淇带着王银离开了，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一的，明明都老大不了却始终没个稳重。
孔素倒是很喜欢这种热热闹闹的场景，还是孔云嫌吵，把最闹腾的两个轰出去了。
该做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顾昔楼和楚芜衍在外面逛多久都没有关系，日子一过去，要不是后来因为一个意外，他们俩还真不确定会是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意外也实实在在吓坏了顾昔楼。
北陆大大的势力不少，奢华耀眼的城市也繁多，虞城就是其中一座。
它算得上是整个北陆最繁华的一座城市了，就算是四家的本家，也少有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
顾昔楼还没真正见识过这样子的，未免好奇心重了些，拉着楚芜衍就进去了。楚芜衍微微皱了皱眉，但是也没有反对。
让顾昔楼见识一下这些东西也好，人性本恶，以后面对其他饶时候，应当会多带上几分提防。
赌场，黑市各种挥金如土的地方在这里随处可见。
很多游荡在无主之地的幽灵，被各家通缉罪大恶极的犯人，这里才是他们最后的谋生之地。
它繁华又堕落，黑暗又光明。
若是没有强大的实力和财力，除非穷途末路，很少有人会主动来这里。
斗兽场里，瘦弱的人类和迅猛残忍的灵兽相斗，赢了就能获得巨额的奖金活下去，输了就是死无葬身之地。顾昔楼看完第一场比赛就后悔了，扶着门框止不住的反胃，眼泪汪汪：“我们来干啥啊真的是，我......”
看着台上苦苦支撑的人，顾昔楼心酸又无力。
每一片大陆都会有一个承载着所有黑暗，承载着所有宣泄的地方，就算拼尽他们烟家的力量剿灭邻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虞城出来。
黑暗是永无止尽的。
色已经很晚了，夜晚的虞城更加危险，顾昔楼没有办法，只能选了城中最好的一家客栈住下。
是客栈，最后也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纸醉金迷罢了。
数不清的富商强者在寻欢作乐，弱势者只能乖乖顺从，在夹缝中寻找一线生机。
就是这样一座客栈，还是城中最安全的一座，换成是其他客栈，顾昔楼不敢想象。这个地方腐烂的彻底，是肮脏的堂。
第二时间一道，顾昔楼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这座城市，希望这一就能把所有东西甩在身后。
楚芜衍看着她的背影叹息：“这样的情况是必然的，南陆北陆都有，只是我们无法改变。”顾昔楼摇摇头，尽力想甩掉自己在那里并不美好的回忆：“我为什么要进去啊，我进去的时候你咋不拦着我，我后悔了。”
楚芜衍继续叹息：“你要长大啊。”
凤荒脑袋在前面点头，像是赞同他的话一般。
随着山水，楚芜衍和顾昔楼游历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城，现在距离他们两个人离开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正是盛夏，气实在恶劣，两人就决定稍微找个地方休息个几再出发。
这座城虽然不大，但是民风淳朴，热情好客，比起那些纸醉金迷的大都市不知道好了多少。城里最大的一家客栈也不过堪堪十几间房，顾昔楼订了一间就住了进去。
夜半，顾昔楼睡的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就被抓住，摇椅晃的把人晃醒了。顾昔楼睁着迷蒙的眼睛：“怎么了，大半夜的叫我干啥。”
一伸手，没有想象中的温热，手下倒尽是冰冰凉凉的触感，与往日不同的感觉让顾昔楼一下子就吓醒了。
像是不相信自己的感觉，顾昔楼再次伸手过去：“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楚芜衍躺在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顾昔楼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点燃旁边的烛火，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在虞城的时候，阿不，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到了这里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呢。
顾昔楼一边起身一边在心里祈祷：“楚芜衍，你别吓我啊，大晚上的不要吓我。”
希望只是自己感觉错了而已。
随着火焰燃起，一点点照亮这一间的房间，顾昔楼颤抖着手去看床上楚芜衍的情况，僵硬地转过身去看，面前的情况让她惊骇。停滞的大脑让眼神聚焦都有些费劲，等看清楚之后，顾昔楼大脑原地宕机。
楚芜衍安静地躺在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樱
顾昔楼靠近摸了摸他的脖子，脖颈处微弱的跳动昭示了他现在虚弱的状况，虽然人还没死，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了，楚芜衍浑身冰冷，根本不是正常人所有的体温。
恍惚间，顾昔楼好像听见了凤凰在外面嘶鸣。
窗户被推开，夏夜的风不算冷，但也足够让顾昔楼打一个激灵。她抬头，凤凰缩了许多，正在从窗户里钻进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她睡了一觉，一切都乱套了呢。
凤凰和楚芜衍缔结了契约，他们的精神是互相链接的，若是楚芜衍出了事，凤凰是会第一时间知道的，所以在感应到这个之后，它来了。
来不及解释，凤凰挤进来就跳到楚芜衍身上，翅膀上下舞动，应当是在比划一些什么，只是顾昔楼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