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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东君幼年之时,因为家中突遭变故的缘故,心境变化很大,人也变得十分认生,刚到岱山之时,除了婆婆以外,几乎同谁也不说话。
最开始,云阁主经常派阁中的师兄们轮番去陪他玩,开导他,只是,年龄大的师兄们平日里都有自己必须做的事,年纪小一些的每日也有固定课业需要完成,没有谁能有功夫一直陪他,也没有谁有那个耐心,反正最后都没有让他开口同人说话。
便是那时,云曦随母亲到山上看望父亲时,听说了这位新来的弟弟的事,主动对云阁主说,要留下来陪他直到哄到他愿意说话为止。
云曦说到做到,她虽然与华东君也没大几个月,几乎同龄,但可谓是年幼的华东君那时所见过的除了婆婆以外,最有耐心的人,也最温柔的人。
华东君不说话,不理人,她也不生气,也不急躁,仍旧每日主动跟他聊天,变着花样的逗他。
她常常托其他师兄弟们从山下带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然后用那些小物件编各种奇奇怪怪的好玩的小故事讲给他听。
日子久了,年幼的华东君便慢慢的对她放下了防备,开始愿意同她说些话了。
直到后来他慢慢长大了些,可以正视心中那些沉痛的记忆,虽然性格塑造的最好的阶段里的习惯使然,他还是很孤僻,但终归是能与人正常交流了。
剑顶阁都是男弟子,姑娘家不方便一直住下去,遂华东君情况好转之后,云阁主便让云曦下了山。
不过每个月,云曦都会再来山上看他,每次都会带好多东西,同他说好多话。
直到后来,十四五岁的时候,华东君察觉到了男女有别....
照实话说,那时的他,是认真考虑过与世界的事的。
云曦是很好的姑娘,待他也很好,可华东君也不知为何,从内心里,只能当她是姐姐,无论如何,也再更进不了一步了。
敲那时,他也注意到了大师兄邑轻尘对师姐的不一样,于是痛定思痛后,渐渐的,便开始刻意与云曦保持着姐弟之间的距离了。
可不论以何身份,师姐都是他生命里定重要的人,
遂今日他确实有些生气,气的是,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师姐,竟然有人不知道为了什么目的,用她做文章。
山间小路蜿蜒,华东君与江琊二人并肩走着。
江琊见他出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不是她的事。
“师傅,你可是在想云曦师姐的事?”
华东君点了点头:“嗯。”
江琊道:“云曦师姐人好,生的相貌也好,陆家二公子仰慕她,也是人之常情。”
华东君想了想,直接道:“他不适合。”
江琊闻言,皱了皱眉:“师傅是觉得他身份不怎么光彩,配不上云曦师姐吗?”
华东君摇摇头:“不是。”
江琊:“那是为什么?”
华东君:“听闻那位二公子有位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他对师姐并非真心。”
江琊听了这话,仿佛突然明白了方才华东君为什么要同江清生气了。
沉默了一瞬,继而瞧着他的脸色,问:“那....大师兄呢,你觉得,他与云曦师姐合适吗?”
听了这话,华东君皱了皱眉,一时间没有回话。
邑轻尘成熟稳重,人也温和,待云曦更是没有话说,以前一直是没有什么异议的觉得合适,可今日他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也或许,是他想多了,邑轻尘今日这般失态,多半也是因为云曦的缘故。
华东君微微叹了口气,回过神来再看江琊的时候,发现她的眉心已经锁的很深了。
他诧异:“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江琊此刻,十分想说,是,不舒服,心里特别不舒服,想问他你方才不说话,是觉得谁都配不上云曦师姐,只有你可以吗?
然而,她不太敢直接这么问。
江琊摇摇头:“师傅,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华东君:“嗯,问吧。”
江琊低了低头,斗着胆子问了一句:“师....师傅将来....想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为妻啊?”
只见听了这话,公子东君冷不丁的踏错了步子,当即皱了皱眉,他道:
“...为何突然问这个?”
江琊侧头偷偷看了他一眼,又赶忙低下了:“我...好奇。”
华东君捏了捏背在身后的手指,道:“我...没想过。”
江琊:“那……会是云曦师姐那样的吗?”
华东君听这话,才偏头去看了她一眼:“不是,师姐永远是师姐,不会是是别的。”
江琊也是奇了怪了,其他的话,华东君说什么她从不怀疑,但就是这事,说了两遍了她仍是觉得不可信。
华东君:“你在想什么?”
江琊摇摇头,没说话。
她不太会刻意掩饰情绪,喜怒哀乐全写脸上,不过,她也不敢再追着过多问了,一是怕惹他烦,而是若真问出什么她不想听的话,那就不好收场了。
突然想起,他方才问自己什么,不舒服?
江琊眸子转了转,继而停下脚步,道:“师傅,我...腿疼。”
“腿疼?”
华东君闻言,也停下来,不解道:“为何突然腿疼?”
江琊:“额....可能是天气有些凉,冻...冻的。”
华东君抬头看了看挂在天上的大太阳,皱了皱眉,试着问:
“那..我背你?”
简直是十分意外的听他这么说,江琊脸上当即便就堆起了讨好的笑。
她道:“啊,好啊,那就麻烦师傅了。”
华东君:...
片刻后。
江琊十分满意甚至得意的趴在师傅的后背上,小心翼翼的轻轻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华东君人有些清瘦,骨骼有些硌,但头发上淡淡的皂荚的清香味道确实十分好闻。
江琊正在偷偷为自己的的小心机洋洋得意,而华东君则是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
虽然他也挺喜欢这样的,可也有些纳闷,不知近日来,她是从何处学来的多出了这么多小心思。
不过背着人走了好长一段路,他才想出她是跟谁从何处学的了。
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