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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辞别太行,华东君便带着江琊上了返程的路。
江清听了劝,留了下来,遂这一路,只有师徒二人。
路上。
马车平稳前行。
车内,江琊裹着棉被,抱着暖炉,看着华东君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他平日里不苟言笑,只有闭着眼睛的时候,江琊才敢盯着他看。
而每看一会,她便要在心中感叹一番。
真好看。
如今的华东君,比两年前褪去了几分稚气,也多了几分青年人特有的英气,简直是处处长在了江琊的审美点上。
华东君冷不丁的睁开了眼,江琊撞上他的目光,立即把脑袋也裹进棉被里,只露着一双眼睛。
华东君问:“怎么,冷吗?”
马车很大,里面放了小木桌,桌上放了火盆,江琊裹着棉被,抱着暖炉,一点也不觉得冷。
但是,她就是想说自己冷,于是她便可怜巴巴点了点头。
华东君皱了皱眉。
他伸出手压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她的体温。
往炭火里加了几块木炭。
拨完炭火之后,又从煮着的茶壶里帮她倒了热水,吹了吹,送到了她的嘴边。
江琊就这么看着看着他安安静静的,周到细致的做这做那,眼眶突然有些发热了。
这一刻,她居然无比的庆幸自己天生有寒疾这件事。
不然,她如何能装可怜,从他这里讨到这么细致和耐心的照顾呢。
她想,她的师傅并不一是一个对谁都这么好人的。
那么,他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吧。
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姑娘家啊。
这怎么办呢?
真的……不能再继续骗他了。
可若是说了,他若是生气了呢。
若是说了之后,万一……万一他就...就不喜欢自己了呢?
江琊心里纠结着。
而见她红了眼,华东君将手里的茶杯放了回去。
他不知道她心里在纠结什么,只当她此刻寒疾发作,靠过去正打算用内力帮她压制下来,但他一靠近,江琊突然从棉被里钻出来抓住了他的手臂,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见状,华东君有一瞬间的无措:“怎么突然哭了?”
江琊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几番欲言又止:“师傅,我..想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华东君躇眉:“什么?”
江琊道:“若是...若是日后师傅知道我....我同你认识的我不一样了,千万不要同我太过生气,也不要赶我走,行吗?”
听了这话,华东君很快反应了过来,便就知道她此刻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了。
他道:“好好的,怎么又说这样的傻话。”
江琊委屈道:“我就是特别怕...怕师傅会不要我。”
华东君微微叹了口气:“此前我便说过,你在身边,只要自己不想走,便不会赶你,我也不会。”
江琊听了这话,稍稍放了些心,又问:“那..就算不赶我走,师傅待我还会像现在这般好吗?”
华东君干脆道:“嗯。”
“师傅,其实我…有件事要对你说,我...其实骗了你...我...”
江琊犹豫了一瞬,下了决心想把事情告诉他,她发誓是真的想要趁此机会向他摊牌的,可一抬头望见了华东君那双深邃的眼睛,话到了最近,又噎住了。
在她心里,那双眸子同华东君的人一样,太不可测了,她从来都看不懂,所以她还是怵了。
然而,华东君却没有她想的那么深沉,他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定定的看着她。只是在等自己她说出来,然后告诉她没关系。
可他躇眉的样子,看的江琊突然又不敢说了,她的目光躲了躲,松开了他的手臂,低眉改了口道:
“师傅,我其实..不难受,方才是故意的,对不起,是我不懂事,让师傅忧心了....”
而没有等到他猜测的话,华东君眸子里还是闪过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失望的。
奈何他又不是主动的性子。
他叹了口气,将棉被拉起来,帮她重新裹在了身上,道:
“.....无事,不难受便好。”
江琊问:“师傅不生气吗?”
华东君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江琊道:“师傅,我...困了,想睡会,我...能靠着你吗?”
华东君没有拒绝,他靠近了她端坐下来,江琊便小心翼翼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即便隔着棉被,江琊也觉得华东君身上比任何暖炉都要暖,她暗暗的想,师傅待她这样好,下一次,一定不能再这么怂了。
华东君隔着棉被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睡吧。”
...
因照顾着江琊病中不宜过度劳累的赶路,华东君带着她路上走的不疾不徐,每日按时住店吃饭,偶尔还会停下来欣赏沿途的风景,从太行回到岱山的一路,江琊的寒疾竟然在路上便恢复了大半。
只是,他们路上耽搁了太久,待回到岱山时,邑轻尘和江清他们早已赶在他们之前便回来了。
因着在太行发生的事,流言蜚语满天飞,又因华东君晚归,云阁主免不了又跟他生了一肚子的气。
晚间,云阁主的小院儿里。
华东君跪在云阁主座前,已经默默的听云阁主训斥了他一晚上了。
邑轻尘在一旁,偶尔劝说两句,却会劝的云阁主火气更大。
最后,云阁主又苦口婆心的怅然:
“东君啊,师傅知道,你自小一向很有自己的主意,只要合情合理,师傅也都是尽量事事顺你心意,可如今....你让师傅将来有何脸面去九泉之下见你父母啊。”
华东君闻言,眉心紧躇:“师傅,有些事我现下不能立刻同您解释,但请师傅信我,我并非有什么奇怪的嗜好,我...很正常。”
很正常?
云阁主要气笑了。
邑轻尘问:“那江琊呢,你对他果真只有师徒之情,没有别的意思?”
华东君没有说话,他不想说谎说“没有。”,江琊自己没有主动松口之前,他也不想这事由他这样捅破,况且他也还没有想好,不能确定她一旦突然变成了女子会是什么后果。
云阁主长叹一声,说:“日后让江琊以剑顶阁弟子的身份,搬回主峰来住吧。”
只见听了这话华东君没有犹豫,当即拒绝: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