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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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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那位裁缝做衣服的间隙,华东君去买了那些零零碎碎,在买那颗簪子的时候,老板娘说那颗簪子是可以刻字的,刻上名字,便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物件。

对与华东君来说,独一无二的裙子,独一无二的簪子,便是他此刻能给喜欢的姑娘最好的东西。

那一日,素不相识的杂货铺子里的老板娘,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见过公子东君嘴角浮现过一丝笑意的人。

只是短暂的一瞬,仿佛灿烂的阳光映在了洁白的雪上,整个世界都温和明亮了。

回程时,华东君又碰上了云曦。

他并不知云曦是收到了云阁主的吩咐特意来拖着他的,虽然没有刻意被别人拖,自己便已经耗尽了大半天。

以及,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满怀期待的回山,等待他的,却是另一个结局。

自己屋子里的桌上留了字条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江琊没看到。

那日在祠堂华东君想要解释的,可她打断了他。

毕城性命攸关时刻,他必然也不可能阻拦。

总之,她到底跟毕城走了。

在他做了一切的准备之后。

在她生辰的这一日。

华东君忽然抬手一挥衣袖,扑灭了摇曳的灯火。

紧接着,婆婆和脚步和叹息声,一起停在了院子门外。

始料未及,突然出了这一对乱七八糟的事,婆婆很痛心,也很心疼。

她望着那扇漆黑的窗子,叹了口气。

那扇窗黑了十几年,明亮了两三年。

她想,也许,此后又要像以前一样了吧。

...

第二日一早,婆婆又提着药汤来看华东君,生怕他再一时郁结又生一场大病,然而华东君这一次并没有沉寂。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坐了一夜之后,第二日除了眼底没什么光彩,便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他也老老实实的喝了婆婆带来的药汤,吃了饭。

虽是如此,但婆婆却反而更是担心了。

他要出门时,婆婆叫住了他。

“公子,现下各大门派的人都还未下山呢,主峰那边定然纷乱不堪,休息吧。”

眼下,江琊携魔教世子毕城公然叛逃师门,叛出正道在人们心中已经事既定的事实,华东君作为他的师傅,无论如何也是有失教的责任的,即便是有云阁主护着,为他撇清了与天鹰教的干系,也总有人会想着别的法子刺激他,比如,说他百般庇护却养了个白眼儿狼,以及诸多公子东君又如何,还不是被魔教世子抢了心头好,遭人抛弃,名誉毁尽之类的话。

华东君自然知道婆婆的担心,可不管如何纷乱,要面对怎样的风言恶语,他都要去。

他必须第一时间知道那些人如何计划,知道他们要对南疆做什么,而且,他很清楚,往后的日子他非但无能置身事外,大抵事事也都要冲在前面了。

因为,自此之后她置身其中,他再无法袖手旁观了。

华东君道:“婆婆放心,我有分寸。”

话说完,人便闪出了院子。

...

主峰大殿里,百家门派仍在商议要如何对付或者说应付毕城回南疆之后的反扑和报复。

华东君一出现,人声鼎沸的大殿里登时便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定在了他身上。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有幸灾乐祸的,有表示同情的,有轻蔑鄙夷的,还有期待着他能大闹一场,杀去南疆的....

总之,什么样的眼神都有。

被迫听众人吵吵了一夜的云阁主本来就有些头疼,华东君一出现,他眉头更是凝成疙瘩了。

云阁主看着他,低声喝道:“东君,不是你让你闭门思过吗,过来做什么,回去!”

华东君在殿内站定,面无表情的向云阁主行了礼:“此事我不能置身事外。”

邑轻尘见状,眸子暗暗的沉了沉,趁机把江琊驱离华东君的身边的事,云阁主虽然本意是为了华东君好,但做法到底是有些不太地道,邑轻尘摸准了他的心思,知道他不愿意让华东君知道那是他的安排,也知道他有意培养他,而邑轻尘更知道若是华东君眼下只有多在外面活动,他才能有更多机会打压他。

邑轻尘移步云阁主身侧,小声道:

“师傅,江琊对东君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此事对于他定然也是打击不小,指望他安分躲着对此事不闻不问本来也不太可能,如今他自己愿意参与进来,倒也不一定是坏事,师傅一直希望他能放开眼界,我看不如趁此机会磨练一下他。”

云阁主听了邑轻尘的话,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看着华东君的模样,也知道赶是赶不走了,便就默认让华东君留下了。

人聚集的多了,便总有那么一两个按耐不住想要挑事的人,比如青云派那个不学无术的少主。

陆泽生装模作样的站出来,对华东君行了礼,道:

“东君公子,说起来江琊此子受你亲身教养,百般庇护,不知感恩罢了还叛逃背弃,着实令人寒心呐。”

华东君听了这话,并没回礼,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所以呢?”

陆泽生道:“此子忘恩负义,令你遭此折辱,定然不能轻易放过他,依我看,东君公子此番应当直接追去南疆诛杀那个叛徒,且若是东君公子不嫌弃,陆某愿助你一臂之力。”

“你?”

华东君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继而一颗琉璃珠从手边飞了出去,猛地一下打在陆泽生的嘴角,陆泽生当即便打得他退出去了好几步懵然的跌在地上,紧接着嘴角渗出一丝血晕,肿起来一个大包。

随着众人一声惊呼。

云阁主当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东君,你做什么!”

陆泽生猛的反应过来当即就要破口大骂,可看到华东君那张冰冷的脸以及凌厉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就骂不出来了。

陆晁见状,上前挡在儿子身前,对华东君怒道:

“东君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华东君负手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冷声道:“陆少主方才说要助我一臂之力,我便是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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