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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遥的容颜很红,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容颜紧紧埋在被子里。
明檀沐浴更衣过后走出来,跑向阿遥“怎么了?想起了什么?”容颜的笑意很是好看。
阿遥不出声,双手紧紧拽着被子,不肯抬头。
明檀哄了一会,苍琰走了进来。
苍琰也是满脸的疲惫,知道昨夜玉然有多么闹腾,如今只剩下头疼,拱手行礼“殿下,要进宫了。”
明檀嬉笑着硬生生把阿遥拉回自己怀里,扯下了阿遥捂容颜的手“我要进宫了,你也不送送我?”
“嗯~”哼了两声,双臂攀上了明檀的脖颈,不肯松手,容颜红的发烫。
明檀笑的愈发欢喜,紧紧抱了阿遥一下,在阿遥的脸上亲了一下“真的要走了,等我回来?”
“嗯,好。”嘟囔了一句。
“哈哈。”笑了两声,把阿遥放在了床上,随着苍琰走了出去。
阿遥红着容颜洗漱沐浴,刚更好了衣服,侍女退下为她准备早膳,待人都离去,抚上了自己发烫的容颜。
忽然间,黑影出现在窗前,门窗猛然紧闭,阿遥心中一惊,心跳开始加快。
那黑影逐渐靠近,房间中忽的升起了一层白烟,阿遥被呛到了,不住的咳,迷糊间,黑影出现在自己面前,手腕处的月城红色印记分外显眼。
“你,要走了。”手中的长剑指向了阿遥,阿遥浑身瘫软,昏迷过去。
皇宫道路。
“喂,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开心?”苍琰看着明檀活蹦乱跳的样子,白了明檀一眼。
“没什么,只是看到阿遥,心中就十分开心。”
“呵呵,什么时候你能这样对自己妹妹就好了。”
“哎,你还别,阿遥和玉然可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若是玉然能像娘娘这般温柔就好了,整座皇宫就会清静许多。”
“喂!你怎么玉然呢?她可是我妹妹,你心我打你。”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不过话回来,你发没发现你变了许多?”
“嗯?哪里变了?我觉得一样啊!”
“那是你没发现而已,要还是这娘娘厉害,能把一个混子变成现在这样。”捅了捅明檀,满目嬉笑。
“我可没这样,我觉得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只是以前没有阿遥,现在多了一个阿遥而已。”容颜笑意,经久不息。
“你看看,你看看,还只不过以前没有阿遥,现在多了一个阿遥,你听听,这是你以前能出来的话吗?”
“你给我滚!”
“哼!”
日行山,山洞。
日行山,邙苍和月城交界的地方,一片荒芜,寸草不生,山洞很是昏暗,滴滴答答的滴着不知道从何处来的水滴。
阿遥在山洞中醒来,是被那男人用水泼醒的,浑身一颤,那水,冰凉刺骨。
“你,你是谁?”环顾了四周,昏暗到看不出风景,身体开始颤抖。
男子蒙着面,手中始终握着长剑,凝视着阿遥“我了,你要走了。”
“走?”蜷缩在石床上,撑着自己的身体,头愈发的昏沉,只能靠自己强行撑着。
“你杀了青。”
“青,青?”
“他去寻你,寻你合作,你杀了他。”
“我,我。”
“还有,公主殿下要在春节前回到邙苍,你,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手中的长剑指向阿遥,尚未出鞘。
“我。”忽然的惨笑,自己本就是婢女,竟然还在祈求能得到邙苍世子的眷顾,哈哈哈哈,还真是可笑,婢女就是婢女啊!竟然还想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哈哈哈哈哈哈,
男子皱起了眉“你在笑什么。”
“哈哈。”泪水滑落,容颜还扬着笑意,泪水纷拥而至,如同断线的珠子,心痛如刀割“没什么,公主殿下要回邙苍了,真好。”
“从你进入邙苍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牢牢记住,婢女就是婢女,你只是顶替着公主的名字,现在公主殿下要亲自回去向邙苍皇帝承认错误,你就只能退下,你还有什么怨言?”
泪水打湿了衣袖,笑容愈发的放肆,她那里敢啊!哪里敢和公主殿下去争去抢啊,就算是想,她也要有那个本事啊!
“我这次奉了皇命,为青和红鸾偿命。”长剑出鞘。
仍是自顾自的笑着,如同没有看到男子手中的长剑,只是抱着自己的手臂抱的愈发的紧了“好冷。”愣了许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男子手中的长剑明晃晃的,握在手中,紧皱着眉头,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经历了什么,而只知道,面前的女人要死了,亲眼死在自己面前,只是要下手的时候,心中竟有些犹豫。
良久,手中的长剑挥下,划过了阿遥的脖颈。
阿遥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然心如死灰,良久,脖颈处传来疼痛,下意识伸手抚过,手指沾上了血液。
“这个伤疤将会跟着你一辈子,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好好活着。”收起了长剑,转身走出了山洞。
阿遥愣了许久,容颜上的泪水还没有风干,撑着身子想要起身,浑身软弱无力,如同废人。
邙苍皇宫。
朝阳宫。
“朕忘了告诉你,月城将会派使者前来一同过春节,想要你前去迎接,你意下如何?”皇帝手中的书信递给明檀。
明檀接过了书信,有些疑惑“邙苍同月城不和已是人尽皆知,月城此举,可是想要得到什么?”
“你两个皇叔已经谈论过了,许是过来求和,邙苍大军打至了月城城下,他们若再不向我们求和,我们的大军可直接灭了月城”
“即是这样,那为何又要让我前去迎接?”
“朕也不知,朕本想让明迟和明乾前去迎接,但月城点了名字,世子妃又是邙苍人,朕也不好推迟。”目光看向一旁的明迟和明乾。
明迟的折扇在手中敲打了两下,还是一副笑相“也许就是因为世子是月城的女婿,他们觉得女婿前去迎接会比较周到呢。”
“嗯,所言有理。”
“殿下,殿下!”世子府的侍女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乒在地。
“放肆!”皇帝怒了一声,挥了袖子,示意侍卫拉走侍女。
侍女心急,跪着上前,清泪落下,拉住了明檀的衣角“殿下,娘娘不见了,娘娘不见了。”
“什么!”明檀震惊,蹲下了身子,明乾猛然立起,下意识想要上前,被明迟按住。
“回殿下,奴婢,奴婢为娘娘准备早膳,回来后,回来后,娘娘就不见了,房间只剩下还残留着的白烟,奴婢们已经找遍了世子府,到处都找不到娘娘!殿下您快回去吧。”
明檀的心,在听到白烟时,猛然揪到了一起,起身迈腿跑了出去。
明乾想要跟上,再次被明迟按住,目光看向皇帝“皇上。”目光中带着恳牵
皇帝看向明乾“随朕去看看。”
“是。”迫不及待迈腿跟上。
“苍琰!”明檀轻功飞的极快,口中怒唤一声,却并没有苍琰的身影。
皱着眉飞回了世子府。
“阿遥呢!”一把推开了门口聚集的侍女侍卫,踏进房间。
苍琰立刻起身,走向明檀,握住了明檀的手臂,神色紧张“是被劫持了。”他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赶了回来,回来时还能问到房间中的迷烟。
“派人去找,我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让迷烟幽瞳他们出来,也一定要找到。”抓住了苍琰的手臂。
苍琰皱着眉,应声“好,我去吩咐。”侧身出了房间。
明檀一脚踹在了守卫明檀房间的侍卫“本殿下养你有何用!滚开!”
“属下办事不利,属下办事不利!”急忙推出了房间。
“还不快给给本殿下找,找不到,你们通通都给本殿下滚出去!”怒吼出声,吓到了一众侍女侍卫。
“是!”慌忙散去。
“怎么了?出了何事?”皇帝带着明迟和明乾赶来。
“奴婢见过皇上,明迟公子,明乾公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伏地跪拜。
“都起来!”挥袖上前。
“谢皇上!”
“到底怎么了?”皇帝走至明檀面前。
明檀心中满是怒意,紧握着双手压抑着心中的怒意“阿遥,被劫持了。”
明乾一直想要上前,若不是明迟拦着,怕是要冲到皇上面前去了。
“可有细细查过了?”
“苍琰查过了,毫无头绪。”
明乾忽的拱手,低下了头“皇上,九王府中还有人,可助殿下一臂之力。”迫切想要寻找阿遥。
“嗯,也好。”
“多谢兄长。”
“那明乾现在就去安排!”言罢,转身离去,不顾明迟容颜的惊愕。
明迟只要也拱了手“我也去叫来王府中的人,大家一起,寻起来更容易些。”
“嗯。”
“多谢三哥。”
明迟离去。
山洞。
不知过了多久,阿遥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心中一紧,撑死了身子,还是无力,凭着微弱的光线,像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声音越靠越近,是那男人,手中提着蓝子。
男子将手中的蓝子放下,光线黑暗,阿遥看不清蓝子里面是什么。
“迷药还要几日才能下去,这几日你出不得山洞,这里只有野果,你若是能活着撑到你有力气的时候,你便能出着山洞,你若是活不到,那便就是死。”转过身再次走出了山洞。
“我。”自嘲的笑了笑“我还有机会出去吗?”
“机会都是留给自己的。”
“多谢。”
“不必谢我,都是为月城效力,只是职责不同罢了,人死不能复生,我就算杀了你,青也不能活过来,倒不如留你一命,等出了这山洞,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我这幅样子,就算是出去了,怕也是活不长了。”双臂用力撑着自己的身体,额头已经透出了虚汗。
“你中毒了?”男子疑惑,蹲下了身子,手指触到呢阿遥的手腕“红鸾备的慢性毒药。”
阿遥抿着嘴,不出声,身体有些虚浮。
男子直起了身子站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毒是为邙苍世子准备的。”
“我早便同你们过了,我不会同你们害人。”言语愈发的盈弱。
“所以你自己服了毒?”
“呵,是你们的,每隔一个月换一次毒,我没办法让明檀服下,自己服下又有何不可?”身体已然撑不住了,倒在了石床上。
“你或许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月城现在兵临城下,你一旦走出这山洞,被发现了,也只会被邙苍以欺君之罪处死,我们的公主殿下,将会代替你,享受你在邙苍得到的一牵”
阿遥的泪再次划落,嗓子犹如塞了棉花,不出话来。
“你为月城所做的一切,月城都会记得,如若你去央求公主殿下,或许她会放你一条生路。”
“如何放?本来这一切,应该是她的。”
“月城所为,确实不尽如人意,但你若一直隐姓埋名,或许能躲过一劫,不要妄想能回到邙苍,邙苍之人,本就痛恨我们月城人。”
阿遥的手指,缓缓抚向自己的脖颈,鲜血已经止住了,只是还在疼痛,后背如同针扎,在这种地方,她的背,估计是不能看了。
“你出山洞之前,我会一直来为你送野果,直到你出了山洞。”
“你,为何要帮我?”
“因为我也不喜欢月城,你放心,月城很快,就会得到自己的报应,皇帝此时派公主殿下入邙苍换回你,就是在保护公主殿下,只是这保护的背后,需要你的性命做代价”
“邙苍~明檀~”轻轻呢喃,因为疼痛,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男子沉默,抱着手中的长剑,微微皱起了眉“你觉得,你的那位世子,会来救你?”
阿遥的泪水滴落在石床上,沉默了许久,呢喃开口“我不知道,我想,他会来。”
“此处是邙苍同月城的边界,他若是想来,大可放心前来,月城抵不过邙苍,我陪着你等着,看看在你出山洞之前,邙苍的人,会不会来,不过我劝你,还是别抱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失望?”
“你应该明白,不管在什么地方,为奴者,永远都是奴,永远成不了主子,就算是给她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她的身体里,仍旧带着与生俱来的奴性。”
“我,我,等着。”
“哼!但愿你能等到。”抬腿,走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