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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渐亮山风吹拂散去一些暑气,时值正夏三伏昨夜的雨水已经干枯,初具武道神力的我终于摸下了山。
山下是一个镇卧虎镇,镇子不算太大平静祥和,透露出一个大大的“穷”子。
镇子上最好的一家酒楼,平时是只卖嘎达面的,能在酒楼吃的起龙须炸酱面的本地人都属于生活奔康的人士。
镇上民房连排,高阁楼台难得一见。最奇葩的是明明是一个镇,却有一个县衙有一个县太爷。
县太爷是个老头,据闻是得罪了上司被下放到这穷山恶水。这片地头上挖地三尺看不到一枚铜板,所以即使是官老爷也得自主创业。
官服满是补丁的县太爷王效乾办起了县学,专门教导人读书写字,县学是不收钱的因为无钱可收。
起来我也应该叫一声先生,因为身体的前主人经常背上一捆柴前去求学。
镇子上有四大奇人,分别为懒汉樵夫刘三手,偷工木匠王乔生,独眼铁匠陆一福,黑心掌柜梅二娘。
其中的懒汉樵夫刘三手,是我家的老头子。老头子的真名早已经不得而知,大家都叫他刘三手因为他凡事都留三手,叫的多了刘三手就成了刘三爷。
老头子是出了名的懒,以打柴伐木为生通常都是两砍柴三休息。
家徒四壁已经不足以形容我家的贫穷,我的家是一间房的茅草屋,问题的关键是依山而建,严格来只有两面墙壁。
是茅屋实在是一种抬举,可以简称为破大棚。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是由一片片颜色不一的废弃破布连接构成的……好穷啊!
偷工木匠王乔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吝啬鬼,开着镇上唯一一家的棺材铺做着垄断的生意。
前阵子被人狠K了一顿,因为三寸厚的棺木来料加工,硬是让他做成了一寸厚的薄棺,多扣出了两副棺材。
这样的结果导致抬棺出殡时,棺材直接碎了一地,没被人打死全是走阅了。偷工减料的美名众人皆知,生意更是惨淡无比,生意越是惨淡偷工减料更是猖狂,这是一个恶性循环的故事。
独眼铁匠陆一福虽然面目可憎只有一只眼睛,但是却是个老实人,出了名的与人和善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半夜三更的磨刀,在人睡的真香时刺耳的磨刀霍霍声,总能让人恶梦连连,所以左邻右舍搬离了一批又一批,四周为之一空。
黑心掌柜梅二娘长的很耐看,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是这一片有名的大美人,同时也是镇上酒楼的老板娘。
黑色如梅二娘饭里参沙,面里夹灰已经是家常便饭,吃久了她的手艺要是没磕上石子,你会反而浑身不得劲不自在。
在价格上面也是黑心无比,一碗饭可以做成三碗收五碗的钱。
虽然如此黑心,但是客人依旧如雨而来,毕竟人长的美又开着镇上最豪华的酒楼,档次还是高那么一点点的。当然半数的老头还是冲着那一份美貌而来,随意的一个秋波都让老头子们浑身一哆嗦。
等我回到家已经是彻底的亮了,我进屋没有推门因为压根就连门都没樱
一个酒瓶滚在地上,老家伙是个酒鬼可以不吃饭却无酒不欢。五文一壶的劣质杂粮酒,味道很是刺鼻,估计地球上的猪都不会进食吧!
床榻上的老头子好像气若游丝感觉是不行了,我上前不不一把捞住。虽然眼前之人不是我的亲爹,但是毕竟占据了他亲儿的身体,好歹也该稍稍尽一些孝道。
“老头子,你怎么了老头子?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我去王记棺材铺佘一副薄棺?”
老家伙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伸出了两根手指。
我有些懵逼,这是几个意思?难道是需要整上两副棺材?还是表示可以再撑上两不死?
我暗暗揣摩着意思,发现老头子的一根手指是竖着的,一根手指是半屈的。
伴随着他的眼神,配合着那根半屈的手指,我理解为这应该是指明方向的意思。
我还没理解其中的含义,身体却很诚实的直接扔下老头子。直接拿起一把铁锹在门口大堂开挖了起来,三锹下去我直接挖出一个馒头。
这样的事情让我有些无语,别人那是种粮食,我家的老头子直接种起了馒头。
这个馒头依我的印象是三以前的,藏的如此隐秘的馒头有些发霉。
伴着凉水啃完馒头的老头子又活了过来,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先前的虚弱原来是饿出来的。一个人能懒成这样,连挖个馒头都懒的挖的,不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以老头子刘三手的尿性,这间屋子里一定还躺着两只馒头躲在暗处。我摸了摸翻滚的肚子,很想逼问其它两只馒头的下落,但是我知道打死他都不会的。
“爹,有钱不?拿点钱给我,我今要去拜访同窗好友,身上没有钱傍身可不行啊!”
我决定编个理由套取几个大钱,出去吃顿好的暖暖肚子,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身为武林高手的我应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才是我应该拥有的生活。
“哦!万里啊!出去记得要有礼数啊!
咱老刘家出来的读书人,应该彬彬有礼与人为善做人豪爽。拿去……尽情的挥霍去吧!”
老头子嘴上的很漂亮,在身上摸了半就摸出了一枚铜板。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枚大钱,区区一个铜子一文钱,也就买上一个馒头的财力。就这也好意思叫我去挥霍?
我已经能想象到那副画面,两个文人互相作揖,同赴酒楼大声欢呼店二,买上一个馒头一人一半,伴着凉水就着半个馍,对月当歌人生几何。
我不禁心中泣血,身为学霸的我也太过悲剧了吧!
不过我还是接过了铜板,毕竟一个大钱也是钱不是?墙角的旮旯里有一捆柴火是老头子的存货,我直接给背走了,准备靠着这些柴火再去混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