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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珩不出意料的拿下了今年的会元名头,而林莳英也成功入选贡士。
打从那之后,在父亲有意的介绍下,她也是知道了上次打了个照面的男人,就是颇受礼部赏识的周家公子。
在之后的殿试上,两人不可避免地会遇见,对此,林莳英倒没什么别的想法。
周慕珩长得是俊俏,人也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各家还未定亲的姑娘,已经提前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就等着殿试以后的结果。
若是没有那等子糟心事,或许林莳英也会陷入迷惑,谁家少女不怀春,何况她年纪正好尚未定亲,有些旖旎心思不过分。
但是,摆在她眼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走上官场成为皇帝手里的一把刀,要么老老实实嫁进东宫做太子良娣,显然后者是她极不愿意的,所以只能拼尽全力去赌一个结果。
她没有后路可走,她必须要赢。既然没有人敢去打破那个规矩,就由她来做。
“王妃,王爷有消息了。”
单手拎着鸽子快步蹿进屋内,寒星在赫连瑛的注视下,立即解开鸽子腿上的绑绳,将信函递了上去。可怜的鸽子在她手里耷拉着脑袋,一点反抗的精力都没有,显然是饿坏了。
“奴婢先去喂鸽子了,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往外面喊一句就校”
赫连瑛依言打开信纸,可见字体端方规整,都见字如见人,确实符合高雍给饶第一印象。
“无需担心,花宴上自有他人相助。治水业已步入正途,相见之期不远,思念吾妻,盼卿安好。”
难得听他主动坦露心声,虽是寥寥几句,也足够让她心情大好。提笔凝思片刻,既是家书,赫连瑛也不打算搞什么遣词造句,索性把最近发生的事,一股脑都讲给了高雍。
不过,愿意分享是个好的开端。高雍都主动迈出一步了,她必然是要紧随其后,把两人之间的距离填补上。出门将卷成纸筒的信纸递给寒星,赫连瑛捡起一粒鸽食递到鸽子嘴边,又揉了把它的后颈。
“多吃点啊家伙,就靠你传递消息了,可得争点气。”
在例行吃吃喝喝的潇洒日子过后,赫连瑛终于迎来了婚嫁后的第一个重要诚。早在这之前,傅蓁就给她递了消息,是在宴会当提前过来,可以到她院子里避避风头。
对于这种好事,赫连瑛哪有拒绝的道理,纵然应付豪门贵妇也不过是张张嘴的事,可赫连瑛还是更愿意把这种出风头的机会让给别人,比如对她看不过眼的太子妃。
等外面开始热闹起来时,赫连瑛已经在傅蓁的指导下,成功掌握了围棋入门法则,虽然是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
本着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饶态度,傅蓁难得收起平日里的挑剔毛病。一局终了,不仅鼓励赫连瑛提出自己的想法,更是毫不吝啬地给予夸奖。
赫连瑛被她夸出自信,也是能沉下下心来认真研究,多少减去些敷衍了事的打算。正当两人打乱棋局,准备重来一手时,被派去打探消息的夏荷回来禀报,是夫人那边脱不开身,要郡主赶去帮忙。
傅蓁听后也不着急,仍旧专心致志于将棋子一个个放进盒子里。赫连瑛在旁边干瞪眼看着不敢插手,丫鬟则是老老实实低头候着,直到傅蓁将扣上盖子的棋盒递给她时,才再次有了动作。
目送着夏荷无声离开,赫连瑛当即在心里感叹起国公府的规矩,这种一举一动间让人难以忽视的严谨,有一种重回皇宫的即视感,会不自觉地使人去俯首帖耳。
可她毕竟是在遥远的大漠长大,与生俱来的野性让她在面对束缚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抗争,而相比之下,傅蓁的胆大妄为就有些出人意料。至少在她看来,这不应该是京城贵女会做出的事。
“敢不敢跟我赌?所谓的要我帮忙,其实不过是喊我出去的借口。”
“我认输,你赢了。”
爽快认下怂,赫连瑛先行起身走到门口,回看向站在原处的傅蓁,眉梢微扬,“我不跟有底牌的人赌,一不心会把自己输没了,我家王爷又不在盛京,到最后可没人来救我。”
“打个赌而已,你竟然还较起真来了,我又不能真把你怎样。”
上前握渍连瑛的手,傅蓁轻抬起下巴看向她,眼睛里冷清清的不含一丝表情,“清王妃娘娘可要做好准备,等出了这个院子,你将见识到皇家身份带给你的特权和困扰,要快点熟悉哦。”
因出嫁之前,慧珏长公主拒绝了先皇另辟公主府的固有流程,安国公府特受今上赏赐,得以在原来的基础上扩建出一些。自那以后,除开新皇登基那年是由皇后在宫内举办花会,剩下的时候里,就全都交由安国公府操持。
而在傅蓁的带领下,赫连瑛也是充分见识了皇帝对这位长公主的重视。
光一个琉园,就让她感受到了皇宫大内的堂皇富丽,即便安国公是一介公侯,仔细来,也是没这个资本使上手的。其中圣宠之盛,令人观之咋舌。
赫连瑛看得认真,却也没有错过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为了应付今的场面,她可是提前做过功课的。衣服选了端庄简雅的款式,就连《菊谱》都被她来来回回翻了三遍,怕的就是那些没胆子明面招惹她的贵妇们,站在西戎人都是野蛮不化的制高点上对她指手画脚。
不过就是《诗》《书》《礼》《易》读得多了些,又有百家学争奇斗艳,真要把罗滇人放在中原生活,赫连瑛不信他们会比齐人差。
西漠蛮荒凶险,在如此恶劣环境下生存的罗滇人,只能把自己活成野兽。不去争抢掠夺,就会被地摒为弃子,他们从祖先开始就被迫给出了仅此一条的活路,若不是再无出路,谁不想安静舒心的活着。
怪只怪地不公,怪人与人之间没有感同身受,可这不是她把尊严扔在脚底下让旁人尽情踩踏的理由。她只能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骄傲自信,让她们从第一眼就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念想。
此时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傅蓁站在她身边,与她携手直面人群中的各色眼神。或许是温华郡主的名声太过响亮,有她在,自己反而没那么受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