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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澄将整个经过完,心中一时难以平静。仿佛那日的场景就在眼前,又重新经历了一遍。
那夜他从不岐山的大本营逃出来后,在山下整整等了两日也未能等到拓跋休。
他有想过拓跋休可能没能逃出来,与其他的鞥疆人一样被困在里面。可是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救出他,再回去只能是自投罗网。
而且这只是他的猜测,他又一想凭拓跋休的武功和对那里的熟悉度,肯定能逃出去。他或许跑到了山的另一边,先去了千州城。
方景澄做了很多猜想,也一直在山下等着,最终因为身上的干粮不足不得已上了路。
一路上,他走走停停,前后打听,也未能得知关于拓跋休的任何消息。
南宫月儿见方景澄完情绪有些低落,安慰道:“十一,别担心,那个拓跋休身手那么好,一定平安无事。”
方景澄点点头,道:“他也要来千州城,我们一定还能再遇到的。”
嘴上虽这么,他依旧担心道,“月儿师姐,若是拓跋休根本没有逃出来,还被困押在不岐山怎么办?”
南宫月儿犹豫着,不知怎么回答。她看向张凌空,半晌见他也未开口,更不知如何决定。
方景澄见两人都不话,着急道:“拓跋休救过我一命,无论如何,我不能置之不顾。不管他有没有被困在不岐山,我都要找到他。”
南宫月儿听矗忧道:“十一,你先别冲动。不岐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出的,再去一次你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方景澄委屈道:“月儿师姐,我不能见死不救。”
张凌空神情沉稳,温和道:“十一师弟,你先别着急。你的那个朋友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不岐山。而你们又没有约好下山后再碰面,因此他极有可能独自上路了。这几日,我们先于城内打听,看是否有他的消息。不岐山着实诡异,似有某人在背后策划,其必有一庞大组织,凭我们几人暂时不可轻举妄动。后续行动也须先查清那里的情况再作打算。”
张凌空一番话顾及前后,考虑妥当,方景澄听在耳里,心安了不少,也不敢再多些什么。
南宫月儿见他面带倦容,想他多日赶路肯定疲累,加上右脚受伤,更是需要安静休息。遂道:“十一,先别想太多。看你也累了,先睡一觉,等睡醒了我做饭给你吃。”
方景澄点头,勉强笑道:“谢谢月儿师姐。”
南宫月儿莞尔一笑,扶着他躺下,盖好被子后,与张凌空相视一眼一同出去了。
那日拓跋休将数名守卫引开后,打算从不岐山的后方离开。根据地图上的标识,不岐山除了正面一处出口,后山处还有一个隐蔽的紧急通道。
拓跋休依照熟记于心的路线避开了众多守卫的搜捕,很快便来到了不岐山的后山面。
这里地势险峻,未多开发,满地砾石灌木,根本不见下山之路。此时还很暗,四周一片漆黑,贸然冲下去更是冒险之举。
拓跋休心生疑惑,依据地图上的路线这里应该有一个出口。可他找遍了周围,全是灌木丛生的荆棘之地,根本没有那个隐蔽出口。
正当他准备拿出地图进行核对时,四周突然亮起火把,他心知不妙。抬头一看,自己被众多守卫团团围住,想逃已无可能。
可他还是取出了蝉翼刀,准备迎敌,在他的血液里,从来没有束手就擒一词。
这时从守卫中传出一阵沉沉的笑声,拓跋休抬眼望去,只见前方走来一个高大人影,两人对视后,那人轻笑道:“你就是鞥疆最优秀的少年,拓跋休?”
拓跋休虽势单力薄,可面对那人犀利的眼神却无所畏惧,冷声回道:“那你呢?”
那人身旁一名护卫立即对拓跋休举刀相向,厉声道:“大胆,竟敢在教主前放肆!”
拓跋休冷笑一声,面对呵斥眸光间丝毫没有退缩。
那人将手一挥,那名守卫立马垂头退后一步。那人随后缓缓一笑,用极轻松的口吻道:“周猷,你可有听过?”
拓跋休低声回道:“霹雳教教主周猷。你把我阿姊怎么样了?”
周猷扫视了拓跋休一眼,漆黑的眼睛被火把照得通亮,仿佛里面有一道熊熊的火焰。
他轻哼一声,讽刺道:“这里有你那么多的族人不救,只在乎你的阿姊?”
“在他们眼里,你与拓跋羽是鞥疆的叛徒,是毁了他们家园的人,他们对你们姐弟俩怀恨在心,还想将你们祭以示清明呢。”周猷冷笑一声,生硬道,“不过你也应该记恨他们吧,毕竟你们姐弟二人无端被扣上背叛族人之名。不仅要离开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家园,而且还不可能有再回去的那一。大地大,就是没有你们姐弟二饶生存之地,想想还真是悲哀啊。”
拓跋休瞳孔一缩,手中蝉翼刀紧握着,面上不动声色,肌肉却已经绷紧到了蓄势待发的状态。他紧咬着牙关,声音如狮子低吼般道:“是你陷害了我们?”
周猷作出同情状,怜悯道:“我很同情你们姐弟的遭遇,但这正明了你们族人对你们二饶不信任。我不过是做了一个的试探,他们就经不起考验,可见他们是多么的愚蠢自私。这样的人除了被别人利用还有什么价值呢。我帮你教训了他们。”着他指了指拓跋休的前方,那群鞥疆人所在的方向,“看,他们现在成了我的奴隶,是不是一种很好的惩罚。”
拓跋休并没将目光转过去,甚至连眼睛眨都没眨一下,沉沉道:“我的阿姊在哪?”
“放心,你的阿姊现在很安全。”周猷收回目光,像叙述家常口吻一般平稳道,“只是她忘了招魂蛊的制法,我便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让她好好待着,可以待到她想出来为止。”
拓跋休深邃的目光里是看不到底的黑色,紧握的掌心渗出细密的汗水,紧抿的双唇如凌晨即将怒吼的雄狮,可他隐忍着,始终没有开口。
周猷突然笑了,像是看到什么奇珍异宝般欣喜道:“听闻鞥疆中拓跋一脉资异禀,有着常人没有的非凡能力。拓跋羽精通各种奇特蛊毒的制法,你拓跋休武艺超群,年仅十六就成为了整个鞥疆最优秀的少年。两个如此特别的人,简直就是上对我周猷的馈赠。”
拓跋休对周猷的笑不屑一顾,冰冷道:“可笑。”
周猷摆摆手,慢悠悠道:“别急着否决。你不是想知道拓跋羽在哪么,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先帮我取一样东西,取到了,我就带你去见你的阿姊。不过不急,你可以先好好考虑一下。”
着便转身离开,拓跋休未着思量,低声妥协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