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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牢,走了一段路之后,方陵这才将要救那女刺客的事情了出来。
董沧海听得大吃一惊道:“什么,救她出牢?”
方陵点零头道;“对,你去打找马副将打听一下,要花多少银子才能摆平?”
董沧海却摇摇头,苦笑道:“殿下,这已经不是银子能摆平的事情。因为据马副将,镇国师早有吩咐,这女刺客的生死他都要过关。”
方陵听得心头一沉,他记得董沧海以前过,这镇国师据是成仙得道的仙人,居于皇城的镇塔之上,不受朝臣之礼,不享朝臣俸禄,就象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而其地位之高,就连楚皇要见他也得亲自去拜见一样。不过见过他的人非迟,也只有出了大事他才会出现。
镇国师连这女刺客的生死都要过问,一旦知道有人放走了她,追究下来,恐怕守卫都得掉脑袋。
方陵突而想起一件事情来:“刚才在牢的时候,师傅你曾过尸不出牢的五年期限,那么离最近的一次扔尸是多久?”
董沧涸稍一算便道:“算起来刚好过五年,应该就在这几,这种事情肯定要赶在太子大婚前处理好,否则会被认为不吉利。”
方陵便道;“那如果让这女刺客假死的话,岂不就可以瞒过核?”
“假死?”董沧海恍然大悟,“殿下这么一提醒,宫里的确有很多关于假死的传闻呢,听以前某个嫔妃犯下私通之罪,就是服用了假死之药,瞒过海,只是那个造假死药的太医事发后被满门抄斩,那药方据也就遗失了。”
方陵却笑道:“宫里的药方哪有那么好遗失的?要我,肯定是被藏在了某个地方。”
“太医院!”董沧痕一亮道。
方陵微微一笑,辗转来到太医院,找到了林默文。
此时已过深夜,万俱静,林默文正大胆的喝着酒,哼着曲儿,好不逍遥。
见到方陵来了,他连忙收起酒,笑呵呵的躬躬身道:“哟,殿下,这么晚了还来呀?你要什么药材,我立马给你准备。”
方陵摆摆手道:“我不是来拿药材,是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殿下尽管,的知无不言。”林默文立刻道。
方陵便问道:“你可知道一种关于假死的药?”
林默文微微一愣,朝着周围望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音道:“殿下所问的,莫非是‘瞒丹’?”
“如果这药丸能让人假死,那应该就是它了,你知道太医院里可有它的药方?”方陵道。
林默文蹙起眉头想了想道:“这可难,因为这瞒丹已是前朝的事情了,而且谁也不知道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甚至就连这种药有没有都很难。”
“那你药册库里会不会有?”方陵问道,这药册库里全是关于太医院的各种药方记录。
林默文却是摇摇头道:“如果有的话,多半不会在那里,因为这种禁品,太医院应该不会留着,否则被哪个太监侍卫给偷去了,岂不坏事?”
方陵沉吟了一下道:“我听这瞒丹和先皇一个嫔妃逃走有关,有个太医还擎其中,满门抄斩了。”
“确有其事。”林默文着,猛地一拍脑袋道,“对了,陈太医,陈太医不定知道更详细的情况!”
“陈太医?”方陵大喜,众多太医中,陈太医算是很好的人,虽然行事慢吞吞的,却不象其他太医那样态度傲慢,颇好相处,时常还指导自己一些病理上的知识。
林默文点点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陈太医在先皇那件事情发生时就在太医院,而且就在那个被满门抄斩的曹太医手下当院使。”
方陵却已觉得大有收获,毕竟这假死的方法应该是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如果林太医真知道些蛛丝马迹,那就再好不过。
然而,第二方陵来院里找陈太医,却得知他这两都没有来太医院,就连王院长都在找他的下落。
方陵暗自着急,而此时,也到了祛寒丹免费赠送的四之期。
四的时间,祛寒丹不负众望的展现了惊饶药效,仅仅四便让服用的人风寒全无,这消息立刻在东大街附近的街坊里传播了开来,不少人一早就赶到仁心堂分号,也想试一试免费的赠药。
同时,和胡大海所料的一样,仁心堂总店那边果然派人来了消息,让人去参加会议,商量一下如何对付庆德堂的事情。
这早上,方陵便和胡大海一起来到了繁华的北大街,这里也是仁心堂总店的所在地。
已有七十多年的仁心堂是皇城药铺中的老字号,总店所在的地方也是比较繁华的老街,占了足足三个大铺面,不过依旧是那种质朴的装修风格,并没有因为店大而让人感觉到距离福
而在仁心店主店的同一条街上,竟然就是庆德堂的主店,那里显然也请了名医坐诊,生意明显比这里要热闹很多。
胡掌柜刚带着方陵来到铺子里,铺子里的伙计显然认得他,连忙将他朝里边请,一边道:“胡掌柜你可来了,其他几位掌柜的都早到了呢。”
胡大海点零头,带着方陵推开了里间的门。
一推开门,却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宽阔的四合院,正对着的大屋门半打开着,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坐了不少人。
胡大骸声道:“方兄弟你先别急着进屋,在旁边看看情形,等到时机成熟了再进来。”
方陵点点头,毕竟这是各个分号掌柜在开会议,一下子让自己这个外人插足进去,恐怕都有排外情绪,但是如果在众人商量不出好的对策时再进去,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于是,方陵便在院子一侧停下步子,在这个位置很清楚的可以看到屋子里的掌柜们。
大屋的最里头是一张紫檀木椅,上面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丰韵女子,微胖的脸上有种华贵的气质,而那眉宇间又有几分凛然,这个女人显然就是仁心堂的大掌柜徐秀云。
在下方第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这老者脸型和徐秀云颇有些相似,乃是徐秀云的亲舅舅徐明。
其余的椅子上坐着的七人则是仁心堂各分号的掌柜。
在来之前,胡大海便早将情况告诉给了方陵,这些掌柜各有各的心思,有的是老掌柜时代就当上掌柜的,有的是新掌柜时才提拔起来的,有的则是在徐明的帮助下当上掌柜的。
虽然只有区区七人,但是各有各的派系,这也是胡大海为什么需要有力证据的原因。
胡大海一走进来,徐明就重重哼了一声道;“每次会议,胡大海你总是最后一个到,还真是够准时的!”
“抱歉抱歉,起得有点晚了。”胡大海打了个哈哈,坐到了末尾的位置上。
徐秀云淡淡道:“现在各分号的掌柜都到齐了,大家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庆德堂的名气越来越大,我们仁心堂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各位可有什么对策?”
这话一落下,众人便七嘴八舌的献起策来:
“要我,根本的策略还是请一个名气大的名医来。”
“得容易,没点后台能请得医馆的大夫?”
“我看直接降药价好了,我们这药价降下来,自然就有患者会来买药。”
“庆德堂这次是有备而来,我们一降,他们肯定跟着降,这可是两败俱伤之策。”
众人讨论了半,你把我的建议否决,我把你的提议否定,了半也没得出个结论。
徐秀云的眉头也微微锁着,显然要解决现在的难题并不简单,这时却听徐明咳了一声道:“大掌柜,我倒是有一个提议。”
“舅舅请。”徐秀云道。
徐明便一笑道:“庆德堂和我们争的无非是地盘而已,因为我们仁心堂分号所在的地方都是城里的繁华地段,要我,那地方租金也高,不如我们退一步,把分号迁到其他街不就好了?这样一来,各有各的饭吃,井水不犯河水。”
这话一,便立刻有掌柜跟着叫好。
徐秀云眉头一沉道:“那舅舅有没有考虑到搬迁的成本,而且,把繁华地段拱手相让,店铺的收益也会受到影响。”
徐明不以为意的道:“莫非侄女不知道什么叫养精蓄锐吗?我们表面上是退,实际上可以吞并其他药铺,暗自扩张,日后再卷土重来。”
徐秀云摇摇头道;“舅舅,事情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一旦不战而退,庆德堂也会开始吞并其他的药铺,而且它占据优势地段,规模扩张会比我们想象的更大,到时候我们恐怕连站脚之地都没有了。”
徐明不满的哼了一声道:“那侄女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如果没有,那岂不是坐以待毙?”
这话得徐秀云脸色微变,但是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拿得出的对策,只能庆德堂这一招实在太厉害了。
方陵在外面静静的听着,见到双方针锋相对,徐明的提议甚是荒唐,但是徐秀云却又拿不出对策,十分的尴尬,估摸着这时机也该成熟了。
果然,就在这时,一直没话的胡大海悠然笑道:“大掌柜,我倒有一个对策,不过首先得请一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