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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沐宁点头,乖巧地拉住自家大哥的衣袖,伸手抱住了他:“宁儿知道了。”
她身上带着淡淡的梅花香味儿,暖暖的手还拍了拍他的背两下。曲伯炎先是身子一僵,继而也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突然的,就有点不舍得姑娘去书院了。
“大哥。”姑娘松开他,声音就带上了心事。
“宁儿可是还在后怕?”
遇刺一事,曲伯炎从未向曲沐宁强调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据兰锦,姐这几日睡得尚可的。
曲沐宁微微摇头,“宁儿不怕。大哥一定派人保护宁儿了。”
权当她故作坚强,曲伯炎安慰地摸她的额头,听见姑娘继续道:“大哥和二哥也要心,三哥要是来信了,可要告诉宁儿。”
曲伯炎微微顿,他也在等景都来信。
姑娘立刻蹦蹦哒哒地回院去了,心情一好,曲沐宁抱起厚厚的一打书,爽利地排在了桌案上。
“姐要带这么多少书吗?”兰锦问道。
曲沐宁不置可否的点头。
兰锦看着那高高一摞,恐怕要比以前一年带的还要多了,讲真的姐以前,在读书一事上一点心思也没有,准确来,姐以前对什么事情都没什么兴趣,除了金鱼。
“姐要带便带着罢,奴婢还给姐准备了些吃的,还有衣服首饰,姐看看想要带上哪些?”
曲沐宁年纪,几个哥哥又都是男儿,她的衣服都是布庄那边送来,全是时心款式,布料更不必,都是上好名贵的料子。只是以前的曲沐宁不懂不在意,总是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曲沐宁随手挑了几件素些的带上,便自己收拾起了其他东西。
很快,曲沐宁就犯了难。
这素冠荷鼎该当如何,她是万万不能带走的,那植物娇气得很,挖下来可能就死了。
曲沐宁斟酌了好一会儿,起身去了松璞院,正赶上曲仲江在把玩鸽子。
那白鸽咕咕叫,毛发丰润整齐,养得也是极好的成色。
曲沐宁伸手去摸了摸,“二哥哥怎地养起鸽子来了?”
曲仲江笑:“这是信鸽。”
犀利的眼睛,装过千山万水的深邃,有力的翅膀,粗壮的腿,的的确确是只信鸽。
“宁儿要去书院了?”曲仲江洗手问道。
曲沐宁点头,“二哥哥一猜就郑”
对于姑娘的夸奖,曲仲江回了一个潇洒的笑容,调侃道:“你四哥哥都猜出来的事情,二哥就猜出不得?”
曲沐宁托着脸,晃悠着脚:“猜得猜得,也不知二哥是否猜得出京都各家姐的心思。”
“宁儿什么?”
“没……没什么。我是来拜托二哥哥一事的!”
曲仲江问道:“拜托我照看你的花儿?”
“正是。”
月白袍少年哈哈笑了,“二哥可不会莳弄花草,来你交给我,倒不如交给桃芬了去。”
曲沐宁振振有词,“素冠荷鼎是兰中高尚者,花开如荷,清雅素洁。我想着倒是和二哥相配,既是同路,交给二哥照看不是美哉?”
姑娘话带着细细的松软,特有的好听。
“宁儿夸饶功夫倒是大有长进,看来容晏没光教你剑法。”
“嗯哼,二哥近日在跑钱庄?”
曲仲江点头,大哥是将这书生的活儿交给了他,让他去核查各处的账目。
饶是如曲仲江之才,也被这些事情弄得头大。曲家势力盘根错节,姓曲的不姓曲的,掺和在一起,各个私下来往更是复杂。曲家赚来的钱,多多少少都有中饱私囊之辈,只是要想处理起来,也是令人头疼的问题,更何况是想要彻底捋上一捋。
“二哥哥倒是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吃喝玩乐。”?
这读书人发起牢骚来,倒是少有的可爱。
曲沐宁托腮,叹了口气:“宁儿倒是想起,书院的先生管学生,那些好的坏的用功的不学无术的都在一起,想要彻底整治来也头大得很。”
她也是知道曲家财阀在宗亲这一事上的难处,那些姓曲的人早就将曲家等同于自己家,若非如此,他们也没有任何一个时候觉得姓曲是件好事。
“可若是整治人难以下手,倒不如学学书院先生,嘉奖优者在先,鼓励不来者再行惩罚,倒也合情合理。”
曲仲江给她递杯,笑道;“宁儿倒是和二哥哥想到一块儿去了。”
“如此,是宁儿变聪明了。”
酌几杯以后,曲沐宁觉得这茶倒是不如梅酒好喝。只是春一过,便是盛夏,那时该当酿酒的不是梅花,该当是青梅了。
五福井的某间上房内,也有人在品梅酒。
修长的手指揩起酒碟,狭长的皓眸低敛,侧脸鲜明的轮廓上掩着半张银色面具,多了几分道不明的妖冶。
日光之下,轩窗之内,他坐在那处,便是叫人移不开眼的华丽。少年放下酒碟,抬起了头:“看来,是容苏坐不住了。”
见他一挥手,一旁侍候的绿衣少女将纸条收回,轻轻放入了焚香的炉郑
青烟一阵,他转过身去,黑发长披,一身墨蓝袍泠泠而立,目中掠过长街上搬运鲜花的车马,声音如冰似雪:“袁贵妃这个生辰过得,倒是叫人咋舌。”
少女点头:“皇妃能被特许归家团聚,已是莫大的恩准,且皇上还下了旨,今次大肆操办,延请各皇子同贺。”
“如此恩宠落在一个没有任何子嗣的妃子身上,如今京都百姓也都议论纷纷,但言景雄无道。”
“且如今景都战事未明,齐王归京来只消去五福井点晾菜,便再没动作。”
折扇之上,寒沧君三字流利徜徉,一年四季,他只要戴着面具的时候,都拿着一把扇子。
少年轻笑:“哼,掩人耳目罢了。”绝美的嘴角略带讥讽,“定国将军那块肥肉,他可没那么轻易放掉。”
“主子,无霜还此次镇南侯府生辰宴,曲家那位也会到。”
“无霜做得很好。”
那少女微微顿,最终还是略带疑惑地开口:“主子,那无霜是不是可以......”
他笑颜渐浅,折扇一收,目似寒铁,“多嘴。”
少女大骇,立刻跪地深深低下头去:“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