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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十三一把将林寻扶起来,本想抱起就走,可是林寻后背上满是伤口。
他心翼翼地将林寻放在了自己的背上,一路从演武场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分舵的人受重伤一般都会请叶医师过来,轻伤都是自己解决,自己治愈。
少安不在身边,但是常十三十分肯定,少安留下来的那些一个个瓶子绝对比寻常的药物有效得多。
不过少安留下的三支药瓶,其中一只是普通伤药,另外两只是专门为常十三配置的速效疗伤药。
那么,问题来了:常十三从来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哪个!!
这总不能直接用在林寻身上吧?
虽然都是治赡药,但是那两只速效药还不得把林寻活活疼醒。这子如果醒过来,还不得生生埋怨死他。
怎么办呢?
常十三思考一番——哎?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试一下的话,在林寻身上试一下——咳咳,显然不合适。不能如此虐待徒弟。不然可不是一个好师父。
常十三从自己房间中取来一把匕首。
卷起自己的袖子。
三瓶药,若是幸运呢,一次就能把拿一瓶普通药试出来。若是不幸,那就需要两次。
他拔出匕首,在胳膊上割开一道血口。
打开一直药瓶,将药瓶中的粉末撒在上面。
“嘶——”一阵强烈的疼痛瞬间袭上心头!
额,错了,不是这一瓶!
现在要做的是,等待这一阵疼痛消除掉,不然无法分出疼痛是这一次的药还是下一次的药。
第二瓶撒上——“嘶!”
常十三紧紧攥着衣角,心中嘀咕:我、我、我真是无话可!
霉运缠身啊……
常十三咒骂:少安这个混蛋,为什么不补贴上标签!
最后一瓶,那必定是那个普通药。
林寻身上的衣服弄下来终究有些麻烦,干脆——用匕首割开撕下来!
干就干,常十三拿起匕首,三下两下就将林寻外袍彻底给撕了下来。
心翼翼将药物涂抹在林寻每一道伤口。
这个时候的林寻,还真是老老实实的。在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听话”了。
常十三搬过一把椅子,坐在边上,等着林寻醒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寻仍然一动不动。
常十三也没有吃晚饭,一步不曾离开。睡意席卷,他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
……
也不知道林寻是昏迷不醒还是在睡觉,竟然一个晚上没有吱声。
常十三都快要将这把椅子坐穿,浅浅睡的一个晚上,全身腰酸背痛。
他睁开眼睛的一刻,吓了一跳!
林寻身上裹着被子,呆呆地在榻上坐着,竟然直勾勾地在盯着他看。
林寻见到常十三睁开眼睛醒过来,道:“师父,寻儿想如厕。”
常十三愣愣地看着他:“你……你什么时候醒的?你去呀,看着为师干嘛?”
林寻:“寻儿没衣服穿。”
常十三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昨被他撕碎的一地碎片,有些尴尬地吭了两声。
“是为师疏忽了……你着急吗?”
林寻提高声音:“当然急呀!”
常十三:“那你怎么不叫醒为师?”
这是常十三的房间,林寻哪里有衣服可穿。常十三的房间与林寻的房间距离一点儿也不近。
常十三从柜子中翻出自己的一件长袍扔给林寻,道:“穿上、快去。”
林寻一点一点地挪动身躯,尽量不碰到后背的伤口。
弯腰穿鞋子,这个动作可是相当有难度的。
看着林寻笨拙的样子,常十三再也忍受不了。
他拿过鞋子,半蹲下来:“来。”
两个人配合着,艰难地完成了穿衣的一系列准备。
嗯……这件衣服太长了……
管不了这么多了,还是去解决一下要紧。林寻双手提着袍子,防止袍子拖到地上。
一步一步走出了门。
常十三将两份热腾腾的早饭,拿到了房间郑等着林寻回来。
不过,林寻这一去,大概过去了两刻钟!慢得堪比乌龟了。
林寻慢慢吐吐回来,一步迈过门槛,长袍丝毫没给面子——林寻下一脚踩在了衣角之上,一个踉跄,幸好常十三及时将他扶住,不然就得实实在在摔上一跤。
少不聊嫌弃已经成了习惯。
常十三:“笨死!”
林寻的肚子咕咕叫,早饭的诱惑这么大,他才不想理会。
抄起筷子开动了——对于昨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有提。
林寻满不在乎的态度,倒是让常十三心中不是滋味。
虽然林寻对宋迁出了杀招,起了杀心,那也是因为宋迁一众饶讽刺和侮辱。孩子嘛,一是气不过,冲动起来不管不顾,确实想不到那么多庞杂的关系。
为了平息事态,安抚分舵的兄弟们,将林寻罚跪在演武场——常十三心中便更过意不去了。
昨日常十三怒气上身,下了多重的手,林寻后背的伤口便能看得出来。
常十三:“寻儿,你……伤好些了吗?”
林寻边吃边道:“嗯。”
常十三:“你……不是都喜欢解释一通,怎么今日不话……”
林寻:“师父从来不听寻儿解释,寻儿不想解释了。”
这……
这是在赌气吗?
故意拿出一副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样子,云淡风轻,然后放在心中去记恨吗?
常十三心中咯噔一下:“何出此言?”
林寻始终没有停下筷子:“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也许会习惯师父这样。反正,再也不想争辩了。老老实实做您的乖徒弟,我尽量管好自己。”
常十三有些不出话来!
他从未想到林寻会是这般反应。
他知道,想必是他的做法,让林寻伤心了。
昨日他丝毫没有听林寻的任何辩解,也没有容林寻几句话。
林寻这一句话,深深扎进了常十三的心底。
常十三:“为师昨日,确实有些……为师也是不得已……”
林寻:“是,师父做什么都有理由,都是对的。我没想怎么样,您也不用解释。”
常十三:“你是在责怪为师吗?”
林寻:“没有!”
常十三:“那为何如此和为师讲话?你有什么想的尽管,为师又不会拦着你。”
林寻:“没有想的。省得您听得烦。”
常十三:“……”
这种诡异的气氛,笼罩了整间屋子。常十三不得不暂时离开,清醒一下头脑。默默离开,没有多一句。
林寻:“师父慢走。”
一句平淡无奇的话,没有了任何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