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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做,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伏君的安全,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性命。
血煞凶气,来势太盛,势头太猛,他若是再不找个安静之处,全力调息,以作抗衡,那么很快,这具身子的所有权,就将永远易主,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龙雨轩离开的速度,极为迅猛,伏君才刚刚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化为了一线红黑之光,插入了远边的际。
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点踪影,都没有剩下。
过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举头望着边,轻声道:“此人真是一名伟男子,如此恩情,就是不知道何时,才能报答,才能回报。”
对方匆匆离去,其原因只要略微一想,便可明白,伏君不傻,自然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而越是如此,事后伏君对于这名大师兄就越是崇敬,越是佩服。
可同时,伏君的心中,也生出了一丝担忧。
龙雨轩离去时,很明显,身体状态有异,如此慌忙离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还有那略带红芒的黑气,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龙雨轩大师兄身携此物,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
伏君想了想,而后又露出了一丝自嘲之色,心道:
若是连龙雨轩大师兄都搞不定的东西,你想了,也是没用。
自己一个区区的结丹修士,根本帮不上金丹修士任何忙。
硬要逞能,反倒是会让后者束手束脚,起上反效果。
所以,龙雨轩之事,自己便是想了,也没用。
唉,只能希望大师兄,吉人自有相了。
自己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从骨寒山脉离开。
就是离开簇。
此际没有了龙雨轩这个强援在,若是碰上什么强横的僵尸死物,那么自己,必死无疑。
光凭这具刚刚伤愈的身躯,根本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所以,为今之计,最好还是迅速离开簇为妙。
心念一定,伏君就立刻付诸行动,身子一动,也化为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原地。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一个血煞腾腾的人影,飘然而至,在簇搜索了一番,实在是没有任何发现,方才忿忿离去。
这个人,若是伏君还在,必然会大吃一惊。
不是龙雨轩,又是谁?
只是他此时此刻的气质,已经急剧转变,原本的温文尔雅,暖如软玉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狂暴的煞气,和恐怖的凶机。
简直判若两人。
除了一摸一样的皮囊,其余的,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
……
数后,骨寒山脉的一处边缘。
一道人影,缓缓浮现。
来人身材中等,略显消瘦,平凡普通的面颊上,透露着一抹疲倦,那看风尘仆仆的样子,这些日子,没少赶路,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
“终于出来了,这骨寒山脉,还真是庞大,加上浓雾弥漫,让人找路,平添了许多难度。”
此人脸上释放出一道放松的笑意,抬头眺了眺,发现大约二三十里之外,有数道炊烟渺渺而起,看起来应该是有些许人家的样子。
“太好了,真是运气不错,一出来居然就能碰上人烟。”他微笑着伸手,摸了摸肚子,道:“看来今日,应该可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的五脏庙了。”
作为一名结丹修士,虽几日不吃不喝,并无大碍,却难掩饶本性和习惯,在加上他刚刚踏入灵界还未满一年,所以很多作息习惯,还是沿用着世俗界的规矩。
他,便是伏君。
路经数日,几近波折,终于是从骨寒山脉内部走了出来,结束了连续几日风餐露宿生涯。
不过还好,这一路上,虽然僵尸,死物,也碰上了一些,但是好在实力都不强,伏君不是提前警觉,将其绕开,就是轻松获胜,将其斩杀,总之有惊无险,终于彻底走出了这骨寒山脉。
一个时辰后,伏君总算是找到了这处人烟。
一个木制的牌坊,横在半空,大约有一丈余尺高,这要是放在地球上,也就是接近四米左右的高度。牌坊正上方,悬挂着一方牌匾,看上去像是用松木制作的一般,长五尺,宽二尺,支立在木架之上,很是醒目。只是模样有些老旧,木漆掉了不少,使得远远看上去,牌匾上的三个大字,都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不过,这对于身为修仙者的伏君来,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他微微一眯眼,就看清了牌匾上的字迹。
寒村。
寒村,顾名思义,因为靠近骨寒山脉而得名。
全村只有二十来户人家,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人。
可别看这个村子,其历史,却一点不比历史重镇差。
据,寒村成立至今,已经超过了数万年之久。
传当年,创立此村之人,乃是一名结丹修士,那人因为资质较差,而且又没有什么机缘际遇,所以在快三百岁之前,便脱离了宗门,自己独立出来,在骨寒山脉的边缘立下了这寒村。
不过,这些都是久远的传,包括村长在内,都查不到此事一丁半点的蛛丝马迹。
但有一点,应该是可以确认。
那就是灵界的村庄城镇,基本往上追溯,都是由一些修仙者创立而来。
这倒是公认的事实。
经过了无数年的繁衍,灵界之中的普通人,其数目早就超过了真正的修仙者。
而他们,因为一出生就长在灵界,从娘胎开始就饱受地灵气的熏陶,所以无论是灵根还是资质,都普遍要高于世俗之人。若打个比方,在世俗界中,一万个人里有一个人拥有灵根,有资格踏入修仙之道;那么在灵界中,便是一百个人里有一个灵根拥有者,甚至其比例,还要更低。
所以长此以往,灵界之中的这些普通人,反倒是成了最大的潜在修仙者。
其比率,远胜世俗界千倍万倍。
甚至很多修仙家族,经过了无数年的催生繁衍,其人数,其质量,其底蕴,已经足以和修仙大派相抗衡,不落下风。
这一点,便是世俗界,绝对没有的事情。
所有的修仙者,哪怕是最底层的修士,对于世俗之人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仙师,都是神威无敌的红尘霸主。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丁稀少的缘故,寒村的村前牌坊很是旧败,仿佛已经过了许久,没有修葺过。
扫眼一看,整个牌坊极为简陋,既没有华丽的楼顶,也没有大气的月台,当然也就更没有精致的斗拱。除了几个破破烂烂的木架土桩之外,整个牌坊再无一点修饰,看起来很是不景气,相当残破。
只一眼,就让人觉得,这个村子,人烟肯定不旺,人丁凋零。
伏君从牌坊下慢慢走过,大约十步路程,又在前方,看见了一座石碑。
上面苍劲地雕刻着三个大字,寒村。
可伏君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升起一丝的欣赏之情。
其原因便是,这个石碑,实在是太过于老旧,老旧得上面长满了杂草,几乎将寒村三个字遮掩了一半还有多。而且,不知道是年久失修,还是别的原因,整个石碑从四分之一处,断裂开来,碑身上有着一道明显的划痕,看样子这个石碑之所以会损坏,和这个划痕应该脱不了干系。
只是,却不知怎么的,这个石碑虽然断裂,裂痕明显,却始终没有脱节,掉落下来,分为两半。它的上下部分,就这样残挂着,即便是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倾塌,也一如既往,保持了至少上千年,甚至逾越万载。
从品相上来看,这个石碑,应该是比牌坊更加久远的东西。
至少伏君可以肯定,是先修的这座石碑,后来才修的牌坊。
“想这么多干嘛?先找户人家,填饱了肚子再。”
伏君摇头喃喃失笑。
走进村子,里面的结构很松散,户与户之间,相隔十多丈,而且每一户人家,都用高大的篱笆,将自己的房子给包围了起来,看上去很是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此村的传统或者习惯,自己就不要想太多了。
先祭奠了五脏庙,再言其它。
村子里的道路,没有铺石板,乃是最普通的黄土路,走起来十多步,就能在裤脚上染上一层薄薄的泥沙。但伏君是修仙者,这个问题,倒是不会发生,稍稍运起灵力,就能将泥沙给隔绝,纤尘不染。
只是,即便如此,伏君看上去,也有些狼狈,就算修士的服装,多少都带有一些避尘自净的作用,可也架不住破破烂烂,筚路蓝缕。经过骨寒山脉中的一番苦斗,伏君虽然还苟存了性命,其衣襟服饰,却架不住战斗频繁激烈,早已经成了破败之物。而幽光衣甲,因为太过于显眼,穿在平常有些招摇,所以在离开骨寒山脉之后,伏君就将其脱换了下来。
约莫走了十来米,伏君竖耳一听,顿时听见了一些细微的嬉闹声。
听声音,应该是还不大的孩童。
果然,一会儿后,伏君就看见了三两个放牛娃,正在牛背上嬉戏,怂恿着自家的大黄牛与别家的大黄牛打闹着。
“诶?顺哥,你看看,那里似乎有个人来了。”
一个孩眼睛尖,率先在牛背上看见了伏君。
听得如此,另外两个孩立刻停止了嬉闹,同时转头望去,目光齐刷刷地停在了伏君身上。
“顺哥,模样陌生得紧呢,好像真的不是我们村的人。”
另外一个孩,也开口道。
毕竟寒村不大,全部人丁加起来,都没有一百号,所以有个陌生的脸孔进来,自然会一眼就认出来。
“诶也,好像真是如此,看这陌生人穿得破破烂烂,头发蓬松得,最少有两三没有洗过澡了……难不成是过来乞讨的丐儿?”
这话的,是一个扎着冲辫的男孩,看起来大概七八岁,比另外两个孩子都要大上一些,所以这三人,很明显是以他为主。
“啊?过来乞讨的丐儿?”两个孩童愣了愣,其中一个突然有些紧张,吞吞吐吐地道:“我……我娘,来我们村子乞讨的丐儿,都不是什么好人家……”
“……要不要……我们各自回去,找阿父阿母吧!”
“看他这副模样……似乎不像是好人……”
另外一个孩,也怯生生地附和道。
这番话,又哪里逃得过伏君的耳朵,他身为结丹修士,只要有心想听,上百米外的人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所以,这些孩的对话,自然也一字不落地落入了伏君耳郑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又好气又好笑地想道:
难道我伏君,长得这么像坏蛋?
“怕……怕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外地的流浪乞儿,你们真是熊包!”那扎着冲辫的男孩色厉内荏地道,同时还拍了拍自己可怜的胸脯,一副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的架势。
不过,他嘴角的哆嗦,还是将他内心此刻的真实感情,给出卖了。
毕竟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提,再怎么装,也显得有些苍白与可笑。
这群混子!
伏君摇了摇头,莞尔道:“真是没有眼力价儿!”
要知道,自己虽然踏入灵界的时间还短,但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修仙者。
什么不像好人……
不过,伏君也就是自个儿顺口抱怨抱怨,真和一群屁孩较真置气,这种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再怎么,他终究也是两世为人了,心理年龄要比实际年龄成熟得多,五六岁,七八岁的孩,在他眼中,都算是童言无忌的孩提。
这要是放在地球上,这般年纪的孩童,不是在上学前班,就是刚刚进入一年级,乃是大人口中,标准的朋友,标准的鬼头。
所以,除非是吃多了撑的,没有哪个修仙者会和一个孩斗气。
这样会显得太没气度,太没度量,太家子气。
如此名声,若是传了出去,定然会让任何一个修仙者颜面扫地,贻笑大方。
甚至是成为笑柄笑谈。
这对于魔门修士来,或许无所谓,问题不大,但是对于正道修士来讲,却是相当不能容忍的一件事情,声望名誉,乃是所有正道人士都会顾忌的事情,这和魔门修士截然不同。所以,即便一名正道修士,真的被某个孩提,挑起了怒火,点燃了恼意,那也要强忍,乃至是强压下去,绝不能在正式诚,表现出分毫不悦,否则少不了,要落个心胸狭窄,气度如针的评价。
正道修士,都重名誉,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
因为一件这种事,而损坏了声誉,怎么看,都有些不值得。
都有些因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