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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事,我们该走了!”莫安华深深看了王墨一眼,最后拍板道。
众人闻言纷纷同意,此时他们已经在这里耗费了半月有余,确实该回去了,虽然此行颇为凶险,好在众人没有伤亡,不过是损失了数具铁卫罢了。
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众人不想有所耽搁,沿着来时之路,便向外行去。
在临出洞口之前,没有人看到,王墨不着痕迹的看了血池一眼,更没有人看到,众人离去之后,原本翻滚不已的血池渐渐枯竭,直至剩下一层紫黑色的灰渣,便再无动静。
一路马不停蹄赶回青山坊市,众人皆是累的够呛,童芷萱为感谢他们此番出了大力,拿出了不少修炼用度的宝物答谢众人。
好在他们都是师兄姐弟,没有过多推辞便收下,原本莫安华的本意却是要赶回火山洞府,但童芷萱却竭力挽留众人休息几日再回转。
无法之下,莫安华只能同意众人留下,稍做整顿。
但结果却只有童芷萱与莫安华几人外出,王墨以心神太累为由回房修炼,寒烟同是如此。
这让原本以为可借此机会亲近寒烟的陈易炫更是怒火沸腾,他认为寒烟之所以不去,是因为王墨之故,对王墨恨意更浓。
回到自己的小院,王墨将禁制开启,来到屋中取出数个阵盘一一激活,啥时间一道道无色流光密布整个房间。
一切准备妥当,王墨来到床前坐定,一手抹过储物袋,便见一道红色流光嗖呼闪现,赫然是一颗血色内丹,顿时房间之内涌现一股血腥之气与寒意。
只是其上密布着一道道细小的裂纹,若是莫安华在此,定然可以认出,这就是那颗被他击碎的血丹,却是不知怎地落入王墨之手。
“出来吧!”看着血丹,王墨轻声道。却是不知他为何会对一血丹说话。
但血丹只是静静漂浮,周边血色虚影缠绕,显得寂静诡异无比。
“哼!”见血丹毫无动静,王墨鼻端一声冷哼,点指间一道青金色真元射出。
“刺啦!”
一阵焦融声音传来,那血丹好似无力躲闪一般,只是几个虚晃便被真元射中,顿时房间内多出一股刺鼻之味,令人闻之欲呕。
“还不出来吗?”王墨淡淡一语,屈指连弹,一道道真元射出,击打的血丹滴溜溜直转。
“小……辈……莫要……欺…..欺…….人太甚!”诡异的是,血丹在王墨一连串打击下,其上涌出一阵黑色烟雾,断断续续传出一阵虚弱却又带有惧怕的声音。
“呵呵!”见血丹说话,王墨面泛冷意,接连又弹出几道真元。
“刺啦!”
“住……住手,有…….话……好说!”见王墨依然不肯罢手,血丹着急起来,声带祈求道。
“你是什么东西?”见血丹服软,王墨嘴角露出一抹玩味,早知如此,何必硬气。
“你才是东西!”闻言,血丹好似被踩到痛处一般,黑雾一阵剧烈涌动,言语间颇为恼怒。
“嗯?”见它答非所问,王墨眉毛一挑,屈指作势便要攻击。
“停,小辈,本魔认栽!”见状血丹急声道,显然已经认清了形势。
“本魔?”听到这称谓,王墨眉头皱起,目露思索之色,继而试探道:“是你?”
“桀桀,想起来了吧,正是本魔!”见王墨神色,血丹一阵怪笑。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王墨面露迟疑之色道。
他清楚记得当日这自称本魔之物,占据庞图里肉身,在紫雾与雕像争斗下灰飞烟灭,却是不知为何又附着到于诚威身上,端是诡异无比。
“这…..”血丹略一犹豫,见王墨指尖律动,赶忙道:“那日本魔的确差点身死,但却侥幸逃出一缕分神!”
“分神?”闻言王墨瞳孔骤然一缩,目露惊骇之色,这可是传说中只有元婴圣者才有的能力,那是神识达到质化之后的标准征兆,但看这魔头数次转移分神,几度受到重创,显然不止是元婴修为这么简单。
“小辈,想来你以对本魔修为有所猜测,告诉你本魔修为远你所想象,只要你帮本魔办事,说不得本魔一高兴,便传你一点秘法,让你……哇!住手!”好似颇为满意王墨的表现,血丹一阵得意道。
王墨看它侃侃而谈的样子,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不由一指点出,让它清醒一点。
“说吧,你是如何被封印的?”对于血丹所言好处,王墨却是丝毫没有在意,若是那些好处都如它所修炼一般,王墨宁可当场灭杀它,也不要听它说出,兀自污了视听。
当日见到如许多的奇特阵法,王墨本以为是一处阵法宗师洞府,不成想却是一处隐秘封印。
“这……本魔只记得很久以前与人争斗,便来到这里!”血丹一阵犹豫道。
“那为何没有被灭杀,却只是封印?”对于血丹所言,虽然有所怀疑,但王墨再次追问道。
看那日雕像与紫雾争斗的威势,显然不是一般宝物,竟然能够将偌大一处山脉直接崩碎,若非是后来这魔头再次出现,他还真不知道,原来真正的封印却是在那处血池之下。
“这却是不记得了!”黑雾一阵涌动,血丹道。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留你何用?”王墨眉毛一挑,寒声道,手指尖真元急波动,眼看就要一直点下。
“住手,本魔真的不知道了,只是记得本魔醒来之后便用自身本命魔气将封印侵蚀,直至数十年前两个小辈到来s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一口气将话语说完,对于现在的它而言,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怪不得!”闻言王墨露出了然之色,他对于那处阵法封印之地的威力一直有所怀疑,不成想却是被破坏之后,看来着血丹之前还真是了不得的人物。
“那黑色雕像是什么?”想到那黑色雕像,王墨目光一闪问道。
“本魔只记得是祖魔之血所化,其余却是不知!”这次血丹颇为老实的讲道。
“祖魔之血?”王墨喃喃自语一声,在他所知里,对这一类东西实在太少,想及那数次救了自己的神秘紫雾,不由希冀问道:“那紫雾是什么,你可知晓?”
“这……本魔不知!”血丹一阵犹豫好似在思考一般,所说却是让王墨大失所望。
“那雕像去了哪里?”虽然失望,但以王墨心性却不会因此受到打击,继而问道
当日那雕像突兀消失,又是什么祖魔之血所化,实在诡异的很,每每想起,总让他有一股难言的寒意。
“你不知道?”出乎意料的,血丹这次却是反问道。
“怎么?你认为我该知道?”王墨看着血丹反应,虽然话语轻淡,但其举起的手掌,其上密布的真元却是一阵噼啪作响。
“呃……在你身上!”血丹看到王墨的手势,才想清楚此时的情势,赶忙回答。
“什么?”王墨一时间错愕当场,不由上下扫视了一遍周身,却没有现丝毫不妥,目露怀疑道:“你确定?”
“不错,当日本魔虽被接连重创,但依稀间看到雕像与紫雾争斗,最终落入你的眉心消失不见,想来应是进了你的识海之中!”血丹一副信誓旦旦道。
闻言王墨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心下暗道:“怪不得血池之中的能量皆被吸入这里,原来是这东西在作怪!”
但想到一个如此邪门不知根底的东西在自己身上,好似活火山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爆,王墨便感到一阵恶寒,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但他此时修为境界不够,却是没法神识进入识海查探,只有等到结丹之际,才能做到这一步,虽然他现在没有受到此物威胁,但却是要及早取出的好。
而若要取出,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一直自称魔尊的血丹,想及此,王墨一副淡然道:“那东西可有方法取出?”
虽然话语淡然,但其心下却是一副忐忑。
“本魔现下记忆受损严重,却是没有办法!”血丹回道。
“哼!”其言中之意,王墨如何不知,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那你从哪里而来?”
“小辈……”血丹本想再次试探一下,但看到王墨又要射出真元,赶忙话锋一转道:“本魔不是不想说,只是你也看到了,此时本魔的处境,神识受损太重,许多都已不记得了!”
“哦,说说你记得的就行!”对于这诡异魔物,王墨却是不会相信,三番两次言及受损严重,不过是想让自己助它恢复罢了,若非自身有着雷系真元克制于它,恐怕这诡异血丹还不知会惹出什么幺蛾子。
那日落入血池之后的一幕,他可是历历在目,至今想起了犹自心有余悸。
“本魔只记得来自很远的地方,具体是哪里实在想不起来!”血丹一阵犹豫道。
闻言,王墨不由眉头一皱,对此略微不满。
就在王墨想要继续问下去之时,王墨感到门外禁制一阵颤动,一道光华穿过禁制,不由目光一闪,挥手间一道真元包裹着血丹收入储物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