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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半人多高的镜面上荡漾出了流水一样的波纹,一壶半明半暗的画面就映入了罗伊的眼帘。
“这是怎么回事。”罗伊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见镜面里黑漆漆的,甚至传来汽车发动机隆隆的声音、人咳嗽的声音,甚至还夹杂着鸟那轻灵急促的叫声。
[请问是否接受任务……帮助塞缪尔逃离出黑鸦大森林?]
[任务完成之后,将奖励3点低级冥想值。]
境灵的声音来得很及时,顿时就让他眼前一亮。
要知道,3个月才能自动生成一点经验值,还被他拿去充换了魔石,也就是现在星光镜里,只攒了一点经验值。
三点经验值可足足是星光镜花费九个月才所积累的,几乎快到一年的时间。
“为什么要用逃离这个单词呢。”罗伊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
他在衡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任务,难度系数究竟有多大,会不会让他受伤、甚至是威胁生命。
现在最紧要的是,就是尽快积攒经验值,要知道最低级的空间,没有其他限制的话,一时就可以自动产出300块魔石,如果充换的话,可以充换300法郎。
这可是一笔相当大的财富!通过这笔财富,罗伊就可以在黑市上买到他想要的魔金,一方面是开辟出炼金实验室,也就是识海当中次元空间所需要的材料,另一方面,就是配置相对应的超凡药剂,从而晋级到正式的魔金眷者。
现在的他,可不会将经验值傻傻地充换到一块普通的魔石身上,之前那是逼不得已,马上命都要丢掉。
可是要想晋升为最低级的入定空间,运气好的话,20多年就可以办得到,运气差的话,要足足30多年。
这根本就是罗伊不能够接受的,几十年过去了,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我接受。”罗伊最后还是答应了。
[提醒主人,在任务当中,每一次心灵交流,就会损伤根本。]
话音刚落,镜面上就荡漾出无数细的波纹,将饶心神都牵涉进去。
“这是哪里?”罗伊被荡漾的波光迷了眼睛,仅仅只是闭上了一瞬间,睁开之后,他的视角就已经完全变了!
一片黑漆漆的,这很正常,因为已经到了晚上了,夜幕降临了。
在他的意识拽动下,他竟然不能动一根手指,嘴巴也不能一句话,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只是附着在别饶身上。
罗伊仔细的看了看,他附着在身上的人有一双粗糙的大手,尽管磨出的茧子不是很厚,但也连着大块大块的黄皮,像是青虫破茧成蝶后留下来的躯壳。
“现在至少有30万人滞留在卡桑上公路上,都是拖家带口。”雄厚沙哑的男膛从主人口里吐出。
罗伊神情一定,冷静了下来,这个声音他很熟悉,看来附着者就是塞缪尔,这次绝对力保的人。
他没有打算开口话,似乎是没有这个必要,甚至目前不想让塞缪尔知道这个类似灵魂体的存在。
罗伊稍微实验了一下,他可以接收到附着者的所有的感知力,就是相当于寄生了一个灵魂。
塞缪尔闻了一下这幽冷的空气,罗伊的灵魂也一起开始急躁,塞缪尔舔了舔嘴唇,罗伊也尝到了干枯树叶皮的味道。
所有的细微的声音都清晰入耳,凡是塞缪尔可以听到的,罗伊听得清清楚楚,甚至比之前还要清楚。
这似乎是一个好兆头,透过塞缪尔的视线,他看到不远处那明亮的篝火,仿佛就是跳动的火焰舞者,那一丛烧着大地精华的熊熊火焰四周围了七、八顶帐篷。
塞缪尔和在他怀里的女儿阿尔民显然没有靠近篝火的资格,只能够相互依存着。
罗伊感受到了阿尔民身上那跳动的温度,叹了口气。
“没想到啊,我们竟然以这种方式再度接触。”
他也不是不想接触这对可怜的父女,只是现在,精神连同肉体一样,变得越来越衰弱,再一次星光境内试图心灵交流之后,脑袋就如同被尖锐的利器扎过一样,几乎搅烂聊心魂。
从那之后,除了冷冻金星姐,罗伊不敢跟任何人进行心灵交流,哪怕是在星光镜之内。
这个过程进行得十分缓慢,好像是中了慢性毒一般,一开始根本毫无察觉,现在才能清楚地感觉到,各方面的衰弱。
“算算日子,已经有八个星期没有跟他们交流了。”罗伊现在很想知道这条父女到了哪里。
看样子,目前的情况已经很不妙。
通过先前的沟通,罗伊已经知道了,塞缪尔先乘火车到达金牛市,从偏远蛮荒的地区到达能够养活他们的地方,可是没想到半路上遭到了魔兽群的袭击。
尽管政府调动了军队,还派来了传中的超凡者,还是死伤了大批军人。
这是多么的不走运!十回也就有一回遇到过这种情况!
火车上的人死了大半,联同被打散的军队和原本就在混在路上的逃难者,组成了一路浩浩荡荡的大军,朝着富硕的地区出发。
诺瓦北方是多么贫瘠的地区,几乎没有拿的出手的城市,可是在那广大的土地之上,也养活了成千上百万的人。
原本北方的大公路就少,卡桑公路就是其中之一,几乎扛起了一大片区域全部交通的压力。
一路之上,几乎所有的火车都被魔兽毁坏,魔兽不敢袭击大公路,只要是稍微偏僻的地方都会去扫荡一番,那里没有重兵把守。
这就更加加重了交通拥堵的问题,没有什么解决方法。
种族与种族之间的战争,就是血淋淋的,谁会杀死对方,谁才能活下来。
所以军队才会拼死这条公路,只要这条公路还在,这些逃难者的希望还在。
公路上到处都是被废弃的汽车,一辆接着一辆,事实上,这条路80%以上的时间都发生了严重拥堵现象,汽车呀,仿佛就是没有用的钢铁废物。
原本的设计者根本不会预想到,这条呻吟公路,此刻要承担这么大的交通量,就像人身上的跳蚤,扎开皮肤,大口大口的吸血,把人吸成皮包肉骨的‘死人’。
人身上有多少只跳蚤?一只两只还无所谓,要是成百上千只,恐怕顷刻之间就会把人给吸干。
此刻,人就成了公路身上的跳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