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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宿主的身体的记忆慢慢复苏了一些,越往前走,樊襄越是感觉眼前的场景熟悉起来。
她顾不得腿疼边走边看,对什么都新鲜。在街上和谁都几句,打声招呼。
“大叔,早啊。”
“大婶,买菜去啊?”
“姐姐,裙子挺漂亮的呀。”
“弟弟……”
帝瀛感觉就像是有只蚊子围着他嗡嗡嗡叫个不停,简直是头都要炸了。
他的面具恐怖,人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前段时间公开在贺兰国行走了一段时间之后,莫名奇妙的被安上了个“活阎王”的名号。
所以,大家看见他,还是都躲得远远地。
可这樊襄偏偏不安分,像个行走的废话机器。
前面,一个冷面的诡异家伙,走走停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后面,樊襄一瘸一拐,形容狼狈,还一副见谁都熟的模样。
就在帝瀛马上要暴走聊时候,身后突然又传来变故。
“哎呀!”太不习惯这个身材了,再加上衣服不合适,樊襄一不留神踩到了衣襟,一个趔趄便是摔倒在地。
帝瀛脑袋都要冒烟了,听见这么一声,更是无奈之极。
自己到底抽了什么风,要管这丫头的事情。
虽然如此,他还是站住寥着她,跪坐在地上的樊襄却是不满了:“本姑娘摔倒了你看不见么?!在那傻愣愣的杵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扶我!”
这回不仅是帝瀛眉毛快挑到发际线了,就是旁边隐藏的暗卫也快按不住了。
这女人是有什么病,没看清晨大街上不多的人见了他们主子都退避三舍的么?
他们尊上就算在东罗大陆也是出名的“活阎王”好么,见到的人恨不得自夺双目,祈求自己没被发现。
这丫头,让尊上扶她?
暗卫觉得,下秒钟,应该是尊上保持着挥手的姿势风中兀立,英姿飒爽的不要不要的。而地上的丫头已经不见了,远处空中一个迅速滚远的身影伴随着哀嚎。
然而……
“还不快起来!”帝瀛朝她伸出了手。
暗卫在心中描摹出的镜框,咔嚓一声碎了。
尊上,您这是出了什么问题了么?
刚才亲那一下,这丫头的毒转移到您脑子里了?
一定是这样,实在想不出别的解释。
可是樊襄还是老大不乐意的:“你这个态度简直了,钢铁直男啊!?钢铁直男也要调整状态啊!面对我这种貌美如花,摇曳生啄姑娘,就得有个温和一点的状态!”
帝瀛冷喝一声:“到了!”
樊襄这才闭上嘴抬起头,哇塞,好一座庄严肃穆的大宅院,果然气派,果然漂亮!
想也没想,樊襄抬腿便是向樊家大门走去。快到了门口才想起来那男的还在门外,本想回头感谢一声,却发现清晨的大街上已经空无一人,哪还有红面男子的踪迹?
倒是个怪人,樊襄耸耸肩,便理直气壮的跨进相府去。
“你怎么进来了?”门口的人一脸吃惊。
樊襄一愣,初来乍到的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她眼睛转了转,试探的问:“这位哥,这里不是樊家么?”
护院点点头,同时感觉很奇怪,这平日里话都喘的病秧子怎么到大宅来了?!
“自然是。可是三姐,你不能到大宅来呀。”
樊襄听见是的时候,松了口气,还以为找错门了,那可丢人丢大发了。可听到后面,她又蹙起秀眉,板起面孔了,不让进?凭什么?!
“子,你看清楚了,我这张脸!”樊襄指着自己,“我是不是你家三姐!?”
护院点点头:“是啊。”
樊襄一挥手,轻描淡写的道:“那不得了!让开!”
护院慌忙拦住了她,指了指大门旁边:“三姐,可是你住在那边啊。”
樊襄愣了愣,倒退了几步,狐疑的一撇头,顺着护院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这家伙不还真没发现,这大宅子边上有一间破草房子,那草棚外头还用泥巴糊了个院。
本来就破旧不堪,偏偏还建在那里,对比起一旁紧挨着的樊家大宅,更显得寒酸的掉泪。
“这什么玩意儿!”樊襄冷哼道。
护院一脸惊异:“那是姐你的宅院啊。”
樊襄怒道:“那狗窝你愿意住你去,本姑奶奶是不会去的!”
实话,那草房子并不算,也不算矮,只是,放在樊家老宅旁边这么一看……
那就是个狗窝!
护院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三姐也不喘了,也不晕倒了,居然大清早来跟自己叫板。什么情况啊。
身子硬朗零,脑子又坏了?一定是这样的。
贺兰国第一大废柴果然是变着花样的废。
“三姐,你是釜不受,所以只能住草房吃粗粮,否则,性命不保啊。你忘了相师的话了?”护院解释道,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智障。
樊襄听见住草房还只是眉毛抖了抖,吃粗粮!?这三个字让她勃然大怒,宿主身体这么菜,还吃粗粮,是嫌她死的不够快么!?
“釜不受!?老娘看你全家都釜不受,今开始你搬去狗窝住吧。”罢,她就推开护院,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三姐回来了,三姐回来了!”
护院见拦不住了,慌忙喊道。
这个消息,就像风一样,呼的刮过整个相府。
只是已经是樊襄的樊襄并不知道,府里正有一场不亚于白时的凶险战况,正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她。
门口剩下的护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问号和感叹号。
“这是三姐么?”
“我没瞎的话,应该是的。”
“可她好端赌怎么到大宅来了?还中气十足的。”
“那位在啊。”一个护院眨眨眼睛。
其余人顿时明白了,对呀,几乎不登门的恭亲王府世子大驾光临,这个花痴,定是知道未婚夫来了,这才跑上门的。
人家一直琢磨着怎么能赖掉这门婚事呢好不好,还死皮赖脸的往上头贴,真是不要脸!
几人又是一阵唏嘘。
内堂正屋里,脖子上头包裹着纱布的田逛,正颤巍巍的跪着。
他身后,院子里其他的人,包括田逛的老婆孙婆娘,都整整齐齐的跪着。
前宰相樊丘闵正襟危坐,面带怒容,他旁边一个面色清冷的男子,正嘘着茶,倒是一脸清淡模样。
“老爷,世子大人,三姐她,回来了。”
听了这话,众人都抬眼看去。
门口,穿着一件宽大袍子的樊襄也正打量着这一屋子人。
不认识,都不认识,除霖上跪的这几个打过照面,其他人一概不认识。
正在面面相觑,不知从哪里冲出一个男子,朝她大喝:“樊襄,你不守妇道,做出如此丑事,见了父亲和世子,居然还不跪下?!”
罢,膝盖窝被人踢了一脚,她整个人跪跌在地。
樊丘闵叹了口气,简直懒得看她,只对着旁边的那个青年一拱手:“女已经回来,老夫自会查问清楚。世子等了一夜,还是先回府歇息吧。”
这位世子眉毛一挑,放下了茶盏,饶有兴致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嘴角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