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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曼在按第二次的时候,几乎已经相信家里没人了,正琢磨着一会躲哪儿去呢,门从里面打开了。
四目相对,静默了足足五秒钟。
余曼杏目圆睁,颤抖着指向年轻女子,只觉血压飙升,气得话都不连贯了。
“你、你、尹心柔!果然是你这个、这个狐、狐狸精!”
这边一出声,年轻女人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怎么这么倒霉,回来第一个见到的不是杜铭,竟然是这个老女人!
“阿姨您来啦……”
“别叫我阿姨,听着恶心!”
“呵呵,夫人不进来坐坐吗?”
尹心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厌恶,恬笑着把余曼请进客厅。
“刚刚在给阿铭整理房间,家里有点乱,我先给您泡壶茶。”
尹心柔收起顺手放在茶几上的抹布,黑着脸进了厨房,茶放在哪她都不知道!
时运不济,一回来就碰上这个大麻烦,她深吸一口气,一遍遍默想这是早晚都要过的坎,好歹慢慢找回了乖巧的样子。
余曼端着架子坐在沙发上,狠瞪着在厨房忙碌的尹心柔,脸色比里面那位还黑。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实际见到她,还是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四年了,她的儿子竟然还是败在这个虚伪的拜金女手上!
心中熊熊的怒火烧得她浑身难受,良好的教养又不允许她做出格的反应,坐不住,只能起身乱转。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个的出租房,四年前发生的事情,让杜铭和父母家人几乎断绝了所有往来,她几次有心要来,杜铭每每都刻意躲着。
卧室很干净,飘着儿子特有的淡淡香气,看来,至少这段时间过得还是不错的。目光流转到工作台的时候,杜妈妈眼神闪了闪,有些心疼,转身走了出去。
尹心柔沏好茶,坐在了余曼对面。
“尹姐,我们敞开窗亮话。这段时间,老三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也很欣喜,但我不会因此感激你。如果不是你,他根本就不会有那颓废的几年。”
“我只想问,这次你回来,又有哪些计划?”
尹心柔心中合计,恐怕余曼是误会了什么。
“夫人,您笑了,我只想好好对阿铭,哪有什么计划?”
余曼不禁冷笑道:“你这次的回归可谓是准备充足啊。短短数月,老三已经如你所愿进了杜氏,他的木雕收藏也卖掉了,你要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
尹心柔仍是乖巧地低着头,眼睛却是陡然一亮,他不仅办了拍卖会,竟然还进自家公司了?紧接着又一脸警惕之色,能够动那个蠢货的,到底是何等人物……
无论如何,她得谢谢那位神秘人,替她解决了最麻烦的一个环节。如果杜铭真的变心了,大不了再抢回来。
想通了关键,尹心柔只觉神清气爽。
“夫人笑了,我的最终目标当然不是这个,您知道的,我只想和阿铭永远在一起。”
“不可能!”余曼想都不想地反驳,她真是讨厌死了这个尹心柔。
尹心柔也不恼,这种话之前听了太多遍,早就听腻了。悠悠然端起杯子,轻抿了口茶水,苦涩的劣质茶味道,她不喜欢。
“夫人,这不是您了算的,只要阿铭肯要我,就好了啊。”
余曼气结,却又没法反驳,她太清楚自己儿子那倔脾气了。
“而且夫人,您的愿望是他回归杜家,助力杜氏发展,现在已经实现了。他做您的乖乖儿子跟做我的丈夫,如今并不冲突,不是吗?”
余曼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最近的杜铭状态很好,每都精神气十足,甚至经常面带微笑。这些变化,应该都是尹心柔的手笔,如果把她赶走,会不会杜铭又会变成以前的样子?
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两人心思神态各不同。
余曼最终没有回应她,只是长叹一声,便起身要走。回头再找老三聊吧,跟尹心柔同处一屋她难受。
尹心柔也不挽留,客气地送出去后就迅速关上了大门。
余曼气呼呼回到家,随手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桌上的水杯不幸被包带扫落,摔了个粉碎。
杜国平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就见妻子在客厅,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还不停地走来走去。
快走几步把余曼拉到远处,杜国平嗔道:“瞎转悠什么,杯子摔了还不离远点!老赵,找人打扫干净。”
赵管家也是听到动静刚赶过来,迅速去找了人手处理。
余曼一把抓住杜国平的胳膊,表情严肃,“我们去书房谈。”
今是周五,中午看过沈云手机里的照片,苏辛越来越想念杜铭。这一周两人都没什么交流,短信息总是互相错过,偶尔打电话也不了几句就挂。此时,苏辛无比期待下课后能立即见到他。
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铃响起来,台上教授应声结束授课。苏辛麻利地收拾好书包,欢欣雀跃地跑出教室。
教学楼外,没有看到那个他。或许是在校门口?她跑着来到大门处,四处张望,还是没见人。
苏辛有点失望,也对,他又没过会来接她,上周只是心血来潮吧。
给姜妍儿报备了下,苏辛默默走向公交站。
刚走出去没多远,一辆低调却不低档的车挨着她缓缓停在路边,车窗摇下,苏辛好奇一看,原来是钟锦墨。
“这位同学要去哪,介意我送你一程吗?”
苏辛弯下腰,对他致了谢,但还是委婉地拒绝了,他们不熟。
不料钟锦墨很坚持,苏辛抹不开,只得坐上了车。
“杜铭在想什么,竟然让你自己回去,如今黑得早,一个女孩子在外多危险。”钟锦墨淡笑着,不经意着。
“他最近忙。”
“再忙也不能忽略女朋友。”
苏辛尴尬一笑,没有再什么。
车子很快停在公寓楼下,两人同时注意到了杜铭房间亮着的灯。
苏辛下车,跟钟锦墨道过谢后,背着包蹬蹬蹬跑向楼道口。
直到那跳跃的身影消失在阴影里,钟锦墨将目光投向楼上的光亮处,就那么静静凝望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