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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等到中午,也没有等到集装箱车的影子,汉高祖刘邦,还早,起码要到两点多才会到,我们先去吃中饭。
吴朝晖对拱宸桥这一带很熟,他走走,对面有家羊杂汤不错,我带你们去吃羊杂汤。
一帮人往大门口那边走,出了大门右转,上了拱宸桥,下了桥是一个三岔路口,斜着出去两条街道,吴朝晖领着他们进了右边这条,往里走了十几米,就看到前面当街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妹羊杂”四个字。
刘立杆问:“吴朝晖,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吃?”
“对啊。”吴朝晖。
“老实交待,你是来看妹的,还是来吃羊杂汤?”
吴朝晖老老实实地:“来吃羊杂汤,就肯定会看到妹,不过,妹六十多岁了。”
大家大笑。
吴朝晖看着刘立杆:“等下介绍妹给你认识啊,妹是我本家,也姓吴,叫吴妹,在这里做羊杂汤十几年了。”
他们到了“妹羊杂”的门口,果然就看到了老板吴妹,六十多岁,瘦瘦的,看上去很精干,看到吴朝晖就笑道:“上楼上楼,几个人?”
“十个。”吴朝晖。
“好,还是我给你安排?”妹问。
吴朝晖点点头好。
刘立杆想从吴朝晖的身后溜上楼去,吴朝晖一把拉住了他,和妹:
“老板,来来,这刘老板很仰慕你,一定要认识你,对面那杭城辐条厂,现在就是他的。”
吴妹:“好啊,大老板,以后多照顾我们店生意。”
她着就伸出了手,刘立杆见她一双手油腻腻的,但没办法,只能握了握,感觉滑滑的,就像握着一块肥肉。
其他的人使劲地憋着,才没有笑出来。
到了楼上,吴朝晖问刘立杆,满意了吗,妹你也认识了。
“你他妈的,她手上都是油。”刘立干了吴朝晖一眼,把手放到鼻子前面嗅嗅,:“还有一股羊骚味。”
吴朝晖:“那还不好,被你揩油了。”
包厢里的人,一阵的乱笑。
一不锈钢锅的羊杂汤上来,下面加了一个固体酒精炉,点着,锅子里不一会就咕嘟咕嘟的,接着上来了腐竹、竹荪和四五样蔬菜,羊杂已经在锅里,吴朝晖和大家,先不要加菜,尝尝这汤。
大家一人舀了一碗汤,锅子就见磷,尝了尝,果然无比鲜美。
“这下好了,琳姐,我们以后要经常来这里蹭饭了。”刘立杆。
“好的呀,我欢迎。”瞿琳。
服务员上来了两份白切羊肉,吴朝晖让她再上一盆羊杂汤,大家尝尝白切羊肉,味道也很好。
羊杂汤还没有上来,先上来的是两大盆酱羊蝎子,一盆辣的,一盆不辣的,大家各取所需抓过来吃,直叫太好吃了。
服务员羊杂汤上来的时候,吴朝晖又要加两盆羊蝎子了。
吴朝晖和他们,这店里的菜不多,就这几样。
汉高祖刘邦,多也没用,这几个吃了,再吃其他的都没有味道了。
大家一想,还真是这样。
他们吃到了一点多钟,往回走的时候,心里又都焦急起来,嘴上没,但心里都是在想,会不会他们到的时候,集装箱车就已经停在那里了。
但等到他们到了那里,没看到集装箱车,倒是那几个技术骨干都到了,等在门口,还有老万派来的几个人,他们都是来帮助卸车的。
一大帮人站在那里等,等到了两点多钟,听到有隆隆的汽车声音从厂门口那边传来,瞿健拔腿就往那边跑,跑到前面转弯的地方一看,转过身就朝他们挥舞着手大喊,来了,来了!
紧接着就看到一辆集装箱车,在转弯的地方出现,大家只觉得一股热血往上涌,瞿琳的脸都涨红了。
汉高祖刘邦站在马路中间,朝集装箱车挥着手,车子开到了他面前停下,司机从车上跳了下来,手里拿着一张单子,和汉高祖刘邦确认无误,走到后面,打开了四十尺高柜的封铅,然后把后门和侧门都拉开。
大家看到,集装箱里,是一个个包装得很严实的木头箱子。
汉高祖刘邦拿了一包烟和一瓶水给司机,让他去边上休息,这里开始卸车。
吴朝晖跳上了一辆叉车,刘立杆跳上了另一辆,瞿健无奈,只能在边上看着,他看到吴朝晖叉了一只木箱,就看看木箱上的内容,然后告诉吴朝晖越哪里,他同时叫了两个工人,进去里面安排。
吴朝晖和刘立杆,把堆在集装箱门口的箱子卸了下来,老万派来的人,和瞿琳他们自己的那几个人,就上了集装箱,把里面的木箱,一点点地往门口移,方便叉车工作。
汉高祖刘邦,拿着装箱单和瞿健站在一起,搬走一箱,瞿健告诉他是哪一箱,他就在装箱单上打了一个√,他们卸了一个多时,把一集装箱的货都卸完了。
汉高祖刘邦和瞿琳,海德堡的人明上午到,等他们到了再开始装?
“不用不用。”瞿健迫不及待地,“我们看着明书,自己就可以装,我想今晚上哪怕干个通宵,也把机器大致安放到位,他们到了,只要帮助调试,或者再调整就行了。”
汉高祖刘邦好,这样也可以,节省时间。
东西到了,张晨和刘立杆他们,突然就觉得自己没事干了,心里空落落的,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不如回去。
瞿琳和安,还是想留在这里,他们大家就约好,晚上一起吃晚饭庆祝。
吴朝晖和张晨,你们走吧,琳姐和安,我们等下带出来就可以了。
瞿琳嘴里不停地着谢谢谢谢,她抱了抱谭淑珍,又抱了抱昭,抱着昭的时候,瞿琳突然失声痛哭起来,昭吓了一跳,赶紧问,姐,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姐这是高兴,也是感谢。”
瞿琳合掌朝张晨、刘立杆、汉高祖刘邦、老谭和吴朝晖一圈拜着,和他们:
“真的,要是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撑得下来,谢谢谢谢!”
……
张晨他们在张生记的包厢,等到快七点半了,瞿琳、安才和魏文芳、吴朝晖一起到了,没看到瞿健,瞿琳笑着和他们:
“叫他就等等,叫他就等等,害我们等到现在,最后还是算了,他不吃了,我看他是已经入了迷,叫不动了。”
张晨他们都笑了起来,老谭:“这样的人好啊,在这一行会成精。”
瞿琳:“还真是的,我都不知道,他那个德语,自己是怎么学会的,现在看啦写啦一点问题都没有,但一句也听不懂,一句也不会。”
张晨和刘立杆他们记得,瞿酵他们过,他就是靠字典,一个个认下来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就想到了那个背《新华字典》的王晁,看样子他们成精的方法是一样的。
吃完了饭,大家坐着热烈地聊着,时间都到了九点多钟,服务员有事没事故意走进包厢转转,其实是想催他们能不能快点结束,但又不好意思出口。
大家坐在那里,也总觉得还有哪里没有尽兴,汉高祖刘邦,要么去我那里打球?
大家都摇了摇头。
张晨问,你们想不想再去拱宸桥看看,张晨一,大家就叫道好啊。
原来这才是让他们感觉没有尽心原因。
买单下楼上车,几辆车往拱宸桥跑,张晨还打包了两只鸭子和几个菜,又要了酒和饭,带去给瞿健他们。
他们到了厂房里,看到其他的机器设备,连木箱都还没有拆,瞿健他们几个人,集中在对付那台速霸sm52,机器已经摆放拼接到位了,还没有完全装好。
张晨看到以后,直觉得震惊,原来人家的印刷机是这样的,怪不得要这么贵。
张晨以前去过印刷厂,一台一台机器在动,车间里到处沾满了成年累月、五颜六色的油墨,气味刺鼻,响声震耳,还不停地有人提着油墨桶,给机器加油墨。
眼前的这一台机器,其实不能用台来明,只能用座,或者是一组,整组机器,差不多有十米长,两米多宽,它是由不同的单元组成的,一排的立柜整整齐齐,和它相比,张晨见过的那些印刷机,就是一堆堆的破铜烂铁。
瞿健向他介绍,整部机器,都是由一台电脑控制的,无论是前面的飞达,也就是送纸系统,还是印刷单元的套准、换版、换墨、加减墨量,甚至橡皮滚筒、印压滚筒的清洗,都是自动的。
包括后面的收纸装置,可以快速更换纸堆,轻松地对各种幅面的承印物进行频繁更换。
张晨不停地点着头,他问:“这机器的产量是多少?”
“一万五千张。”瞿健。
“一可以印这么多?”张晨吃了一惊。
“一?”瞿健笑道,“一个时。”
“啊!”张晨和围在边上的刘立杆和汉高祖刘邦、老谭等都吃了一惊。
“不然呢,不然这么贵的机器,成本怎么收回来?”瞿健。
“这么高的转速,这机器怎么受得了?”老谭问。
“这就是德国饶厉害了,他们的钢材都和我们不一样的,同样的齿轮和轴尝滚轴,人家用几年不更换都不会走样的,这样才能保证它套色始终套得准,不会走位,要是换做其他的钢材,早就变形了。”瞿健。
“怪不得。”刘立杆,“怪不得好的汽车发动机,都是德国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