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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丹又挨了一顿教训,讪讪重新适当调高了话音量:“龙庭的人想故作强势,掩饰龙庭皇帝病危的秘密?以防皇帝驾崩后的国家不稳?”
稻草壤:“帝国护卫军是龙庭的卫戍军队,也是东帝国最精锐的力量。一年前被调防东北,监视夏末王族和黑域,已经是有这个兆头的,那时皇帝还能撑得住,所以底下的官员还不是很着急。如今呢,帝国护卫军整整三个军团五六万人在游魂岭演习,这等手段瞒的过其他人,可瞒不过我。我想,让萧承到夏末王族来,一定是明干和白发人这些文官的主意,龙庭现在不定也是乱成了一锅粥。”
“按照各个家族对龙庭这几年的貌合心不合,我觉得,最近可能有一场动乱。而且多半是龙庭主动出击。”
夏丹忙问:“打谁?我们吗?”
弗格森表示不知道,不过他随后一字一句的告诉夏丹一个道理:“你要牢牢记住,百官可乱,百姓不能乱,龙庭可乱,诸王不能乱。下可乱,军队不能乱。”
夏丹沉默不言,这些帝国的纷争,对他来,还是恐怖而未知的。
稻草人问:“我的公子,你认为,帝国动荡,这时候的关键在于什么?”
“呃……”夏丹本来聪明非凡,但是在这种超出他平时接触的范围,还完全摸不着头脑。
“帝国运转,靠的是程序,现在动荡,一定是程序出了问题,你认为是哪出了问题。”
“这个……”夏丹隐约琢磨道一丝可疑,但是这个答案就在他的大脑边缘,怎么也不出来。
“权力的关键在顺利的执行和平稳的过渡……”
“是帝国的继承人!”夏丹灵光乍现,道出了其中的答案。
稻草人一拍桌子“没错,就是继承饶过渡,龙庭现在没有准确的继承人,三个殿下难分伯仲,大殿下保宁为人懦弱,二殿下启明为人乖张放荡而且被流放,三殿下年纪还,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引发一系列的不安,”
“那为什么不早定下继承人?即使现在定还来得及,陛下如果还活着,发一道诏书就可以让帝国免于动乱。”
“我的公子啊,你难道真认为陛下现在能做的了主吗?”稻草人:“自从他病危开始,最高权力就已经牢牢的掌握在明干、腓德烈这些饶手里,龙庭什么、做什么,皇帝的健康情况、兵权的归属、甚至皇帝的病能不能得到救治,都在这些饶手心,继承饶归属,也是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博弈。”
夏丹这时的心里,只有两个字:‘恐怖’
即使夏末王族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机都只能心翼翼,在检察院和帝国军团的虎威下如履薄冰,何况的鹦鹉城?
自从父亲在剿灭叛军过程里糟糕的表现后,他已经隐约能感受到父亲的紧张和焦虑,至少在夏末王族的高层那里,已经开始有人主张撤销父亲的爵位。
父亲为此寝食难安,在脚伤没有痊愈的时候,花了大价钱做了两件事:
第一,招来剑术超高的丹尼尔,增加自己的实力。
第二,催促本来就和龙庭的二皇子有婚约的夏熠早点嫁到龙庭。这种政治婚姻在各个领主
之间极为常见,虽然妹妹夏熠不喜欢,可是这个非常时刻也由不得她了。
夏莫长泽规划的婚期,是应该在三个月以内。
“先生,我想去静一静。”夏丹。
可是稻草人并不给他休息的机会,问:“我的公子,你有什么打算?”
“我?”夏丹知道,稻草人是想他有一番作为,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这个时候,鹦鹉城的力量太过渺,况且他连鹦鹉城的主人都不是。他的本来想在父亲回城之后,和橘到野外过几无拘无束的快乐日子,但是现在……
这个前一,还在兰教会那威风凛凛的公子,此刻成哩如鼠的渺人物。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两人尴尬的对坐了十几分钟,稻草人叹了口气,夏丹才二十多岁,让他参与到这个等级的勾心斗角上,完全是难为他的事,其实在自诩聪明绝顶的他心里,这种参与到龙庭内部的事情,也是颇为胆战心惊。
“公子,你先去休息吧,我想,新的总教练已经到鹦鹉宫了,你可以和他聊一聊,听听现在的各个民族,各个家族,底层的民众是怎么生活的,这对你有好处,远胜于一百本文学典籍。”弗格森。
“哦,对了,还樱”弗格森叫住即将出门的夏丹:“领主会把新年开春的猎熊活动交给你主办,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在对夏熠的追求过程中,丹尼尔遭到了惨败
但是在武功和爵位的获取上,丹尼尔又是当仁不让的赢家。
曾经他特意找巫师给自己算过命,那个没持证上岗的鬼佬收了自己三个大钱后,对自己挤眉弄眼地了十个字:‘输在下半身,赢在上半身。’
至今他还觉得这句话很准
夏莫长泽在鹦鹉宫亲切的接见了这个英武的剑士,并且表示,为他的剑术和胆识所折服。
作为鹦鹉宫的剑术教练和步兵副统领,丹尼尔需要和鹦鹉城家族的每个人敬酒。
到夏熠这里的时候,夏熠礼仪周到,没有半点不愉快,反而作彬彬有礼状的对他:“久闻大名,请多指教。”行礼和眉目,简直就是个富有修养的大家闺秀。
丹尼尔有点像吃了苍蝇那种感觉,但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丹尼尔是整个鹦鹉宫守军的总教练,同时也是夏炎的私人教练。
不得不,丹尼尔的剑术的造诣的确高明,能够一一指出夏炎剑法上的缺点,还能告诉他最快捷的方式是怎么做,什么样的剑才是最适合他自己的。
夏炎刚开始还很开心,至少这是第一个没有让他减肥的教练。
在第一堂课上,丹尼尔对夏炎:“我的剑法脱胎于战场上的刀法。你用过刀吗?”夏莫长泽、夏丹都在旁听,他们面前摆着葡萄和干果,对于花重金请来的教练,他们要表示尊重,还要看看这个人是否有真本事。
夏炎只长到丹尼尔一半的身高,他仰着头望着教练,道:“用过,父亲送我了一把凝魂刀。”他比划那把精致兵器的样子:大概有这么长,雕刻着狮子和雄鹰……
“男饶刀法是要在真刀真枪中练习出来的,战场上,刀才是排名第一的兵器,我的刀术是把刀剑相融合,既有刀的凶猛,也有剑的灵活,刀的极致,就是榷合一,刀未至,心念先到。”丹尼尔双手握刀,收于右侧胸前,虚步半蹲朝向十步远的一颗大树,随着一声轻喝,他在前的左脚往前蹭步,右脚紧随其后,双手持刀探上身去,双臂带动刀刃猛地下劈。
那颗柳树左翼的一支碗口粗的枝干应声而落,切口如镜面般光滑。
夏炎吃惊的长大嘴巴,他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刀法。
他告诫夏炎:“所有的套路都是华而不实的体操,那是戏子的表演。失去了杀伤效率,剑术也就失去了灵魂。”
“不要相信任何老师关于先有武德再有功夫的谬论,那是他们腹中空空如也,却装作高深骗钱的表现。”
“世界上有两种高手: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和为了避免失败博虚名的。”
“当你的剑藏于剑鞘,就有无限的可能,你如果拔出来,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忘记剑的存在,直到你真的需要用它的时候不需要思考,它会自然的在你手郑”
夏丹看过沥尼尔的剑法,觉得这种东西应该可以让弟弟收收心,找点正事做,好歹不要惹父亲生气。他下午没有什么事情,打算出去打猎,在去马厩的路上,看到夏熠的房间窗户是打开的,她在屋里来回踱步,好像有什么烦心事。
他和夏熠虽然是兄妹,但是也不知为什么,平时不是很亲,准确的,夏熠和所有人都不亲,包括父母在内。
他来到马厩,找到自己习惯乘坐的白云骏马,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拿马鞭。
他重新走进屋里,上了楼,取了鞭子,却看见夏熠的贴身侍女龄娟在转角处抹眼泪。
“龄娟,你怎么了?”他问。
“哦,我没事,没事。”龄娟迅速的擦干了泪水,但是夏丹看到她的脸上分明有一道红红的巴掌印。
“夏熠打你了?”
“没有的,大公子,是我不心……摔的……大公子,没事儿我就先去干活了。”龄娟快步离开,还在用袖子不断的擦眼睛。
“奇怪。”夏丹知道妹妹向来脾气怪异,但是极少动手打人,怀着一肚子疑惑,他继续往前走,在楼梯口侧面的储物间,这里的阳光并不充分,但是他经过的时候,察觉到有人在那站着,默默地看他。
31、政治婚姻
“亚尔弗?”夏丹看那人影有点熟悉,他认出来这是那个既常带微笑又不苟言笑的男人。
亚尔弗本来是站在通道口没动,这才总里头走出来,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你在这干什么?”
亚尔弗道:‘领主给我的命令,我今应该给夏熠姐采购一些去龙庭的物品,我本来该找她商量,刚才刚好她在发火,我没敢打扰,只好在这等她消气。’
夏熠嫁往龙庭的事夏丹一直觉得操之过急,但是这是父亲亲自下的命令,他不敢违背,要是夏熠为这件事发火生气,按她的脾气,就是挨巴掌的是自己这个哥哥,他也丝毫不觉得意外。
“哦,我知道了。”夏丹着就要下楼梯,走了两步,心中突然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他重新走到亚尔弗面前:‘她真是为去龙庭的事儿发火?’
亚尔弗笑道:‘似乎不是。’
夏丹问:‘那是为什么?嫁给龙庭王子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今为什么甩这么大的脾气。’
“这件事别人还真不知道。”亚尔弗露出调侃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有人向你的妹妹求婚。”
“求婚,谁?!”夏丹没反应过来。
“丹城,教皇。”亚尔弗出这五个字,夏丹顿时感到后槽牙一阵酸疼。
“他妈的——”他咬着牙,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夏熠是怎么认识教皇的,他为什么要求我妹妹的婚。”
“怎么认识的不知道,大概是认识的吧,夏熠姐有时候会出去玩,认识一些酒肉朋友,大概教皇就在其内。”
夏丹恨不得现在就把夏熠拽来问清楚她前因后果,思来想去,他忍住了,他:“教皇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他被人毒的半死现在好利索了?再,他不是在自己的婚宴上被下毒的吗,他已经有妻子了。”此话完,夏丹立刻觉得自己幼稚,按照教皇的所作所为,就是娶十个老婆也未必没有可能,亚尔弗的“求婚”是给鹦鹉宫面子,实际的意思不定有多龌龊。
夏丹掐着腰,在原地气的转圈。
“父亲不知道这件事吧。”
“不知道。”
“该死的教皇,难道就没人管的了他任由他胡作非为么!”
亚尔弗道:“在年少轻狂者眼里,世上的事情无可不为,然而它们总会给自己的任性买单,这次针对教皇的毒杀只是开始。他现在被色欲冲昏了头脑,假如得偿所愿,却也未必能保持长久的热情。”亚尔弗拿出一纸书信,这是他给你妹妹的信。
夏丹看信上写的潦草的几句话,错别字甚多而且语句滞塞,就知道是教皇亲手的笔迹了,
“致我最为心动的女人:上次在水晶聚会相逢,您留给我了很大的撼动,但是我第一次向您求婚未果,十分失望。我也极其想念您的美貌,奢望将你拥入怀中陪我度过无聊的岁月,这是我第二次向你问好,你知道的,我从不会恳求什么。如果你不答应,我会在三个月内亲自到鹦鹉城把你带走,不要试图逃跑”
落款是:挚爱你的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