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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和追杀吏部尚书王琼一事,存在诸多疑点,这不能不令朱厚熜认为这是杨廷和对自己势力崛起的打压。
朱厚熜本想此次奋力一搏,但他与慈寿皇太后一席长谈后,还是最终放弃了自己当初的想法,当然同时也放弃了王琼。
经王琼这一件事后,朱厚熜对拥有强大的势力那种渴望却是更加强烈了。
“传礼部尚书袁宗皋来见朕。”朱厚熜对传旨太监大声地喊道。
这一段时间威武大将军白狗都一直在修练着,刚才也是被朱厚熜那一声大喊所惊醒过来。往常若是别人这般大叫是惊醒不了白狗的,只是这大喊之人是朱厚熜它才醒来。也就是在神识之间白狗与朱厚熜存在着某种联系。
“主人,可是有事要本大将军去做?”白狗从后面的闱屏中走了出来。
朱厚熜见到白狗后那心中的戾气才稍有缓解,只有此时朱厚熜才能感觉到没有一丝的危险气息存在。
“白狗上次是你发现的那所秘密宅院?”这事朱厚熜是听谷大用的,因白狗一直在修练,朱厚熜也就一直没有机会问一下白狗。
“是,主人,我是随那老匹夫后面去的,而且我还从那老匹夫的身上嗅到了良乡刺客身上的一点气味。”白狗一直对杨廷和没有好感,开口闭口都是以“老匹夫”相称。
朱厚熜是知道白狗不会假话的,“朕猜想良乡那事就与杨廷和有关。”这事被证实后,朱厚熜还是愤怒无比,想立自己为皇就立自己为皇,想杀自己就杀自己,那这还是朱室下吗。
朱厚熜现在对杨廷和的愤怒不仅仅是来自于自己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而是杨廷和对他朱室皇家的蔑视。
“白狗,那你抓紧时间修练,待你觉醒更多记忆后,我们主仆联手把那老东西给铲除掉。”朱厚熜对白狗满怀期望。
“主人,不用这么麻烦,我现在就可以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老匹夫给做掉,让他死无全尸。”白狗信心满满地。这对现在的白狗来也的确不是一个事。
“这个现在还不可走极端,朕要一点点的消融他的势力,最后让他身败名裂。”朱厚熜已对杨廷和恨到了极点。
后面朱厚熜又与威武大将军白狗了一些别的事,就让白狗继续去后面修练去了。
袁宗皋来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那时朱厚熜正在看杨廷和转呈上来的奏折,那些奏折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袁爱卿,吏部尚书王琼的之事,你可听。”朱厚熜现在也不用与袁宗皋客套,他直接开门见山的。
“回皇上,现在整个朝野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袁宗皋是一脸的苦笑。袁宗皋现在是否后悔上了皇上这条船,谁也不知道,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
“那袁爱卿对此事有什么看法?”朱厚熜想知道袁宗皋现在的想法,这个很关键,决定着朱厚熜后面的布局。
“我想应该是杨廷和对皇上免去礼部尚书毛澄的报复。”在这生死关头袁宗皋也不敢再耍滑头。
事情的起因是“礼部尚书”这个位置,而现在恰恰是袁宗皋坐在这个位置上,袁宗皋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那你认为朕后面该怎么做?”朱厚熜试探着问袁宗皋。这也是决定将来若是王琼这样的事落到袁宗皋身上时,他应该采取什么样的策略。
“皇上,现在杨廷和集团的势力太过于强大,若是此时皇上选择与其硬抗,那有可能皇上这位就不保了。”
听袁宗皋得如茨严重,朱厚熜也是吓了一大跳,他只是想到了杨廷和可能派人来刺杀自己,可他现在身居皇宫深处,想刺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自己的位置不保,那可是要废除自己这个皇帝,这事所展示出来的能量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吗?”朱厚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
“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袁宗皋肯定地。
袁宗皋出这样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他不仅了解杨廷和这个人,而且还深知阁老集团的庞大的势力底蕴在哪。
“那袁爱卿认为朕此时应该怎样去做?”朱厚熜见袁宗皋如簇肯定,就想他一定也有对付杨廷和他们的办法。
“杨廷和阁老集团的底蕴不在于他们势力的庞大,而是在他们充分掌握了话语权,以礼仪包裹自己,使对手无从下手。”袁宗皋这话时还心有余悸。
袁宗皋现在的这个问题朱厚熜到是真还没有考虑过,这是釜底抽薪一招,若是抽对了,那杨廷和阁老集团的大厦顷刻之间就会崩溃。
要想击垮杨廷和他们掌控的礼仪基础是非一日之功,也必须有一帮自己的文人基础,同时还要找到一个最好的突破口。
朱厚熜在那里苦思冥想时,谷大用走了进来。
谷大用是知道礼部尚书袁宗皋在这里的,因为他要对皇上的话也没有什么要避着袁宗皋的,所以他就进来了。
“皇上,再有三日皇叔母兴国太妃就在到达京城了。”
朱厚熜自从上次慈寿皇太后同意接朱厚熜的母妃进京后,他就一直让谷大用的东厂关注着这事。
“哦,是吗,这到是一件喜事。”朱厚熜的脸上终于展现了一丝笑容。
站在一旁的袁宗皋听皇上的生母要到了,他便问道:“皇上可想好了怎么安置叔母兴国太妃了?”袁宗皋必须要问清楚,有些事是需要礼部出面来办的。
朱厚熜听到母妃的这个称呼,犹如一根针在心里扎。
“袁爱卿,朕令你在朝中六部五寺里寻找那些有才华而又被压制的文人志士,朕要重开大礼仪之论,朕不能做一个没有父母的皇帝。”朱厚熜两重怒气的叠加,他的脸都憋得发紫。
谷大用听皇上要重开大礼仪之争,只是兴奋;可朱厚熜的话听在袁宗皋的耳中那就是如雷鸣般的震荡。
袁宗皋知道重开大礼仪之争意味着这是一场大决战,无论那一方败了都将是倾家荡产。
“这难道就是皇上选中的对杨廷和阁老集团的突破口?这个险冒得也是太大了吧。”袁宗皋在心里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