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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没有想到嘉靖帝这么长时间没有开早朝,可今日好不容易开了一个早朝,不仅没有听到嘉靖帝一句说他为了朝政终日操劳的辛苦,却是在嘉靖帝心中产生了隔阂。
严嵩为此不仅是心情郁闷,而且还有些愤怒。严嵩明白嘉靖帝要他与大理寺分别查证自己儿子亵渎皇家一案的用意,嘉靖帝就是想看看在自己心中是自己的儿子重要,还是嘉靖帝的皇家尊严重要。
严嵩虽然看懂了嘉靖帝的用意,可这是一个无解的题,为了自己能在嘉靖帝心中得到信任而舍去自己儿子,他严嵩做不到,可若是不舍去自己的儿子就要舍去皇家的尊严,这嘉靖帝是不可能答应的。
严嵩做惯了指鹿为马的事,也懂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嘉靖帝偏偏又下旨让大理寺与自己分别查证此这案,若两方面查证不统一,那自己不说是瞒天下人就是瞒嘉靖一人恐怕也是很难的。
严嵩现在很苦恼,这种苦恼是来自于他把这一事情背后的事情都看透了,弄懂了,但他却仍然是无法解开这个二选一的死结。若不是严嵩能看出这背后的一切猫狸,他也就是没有了这种苦恼和忧愁。这是智者的所应承担的痛苦。
严嵩就这样一路想着,一路痛苦着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严府的管家见严嵩这个时辰回到府上感到有些惊讶,往常这个时辰是严嵩在阁老院里处理朝政最为繁忙的时候,可今日严嵩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回到了府上。
严嵩的管家是好多年来都没有见严嵩这般的愁苦过,他见严嵩今日这般的愁闷就猜到了自己的老爷是碰到了天大的难事,否则不可能让自己的老爷这般的愁苦。
严嵩不悦,那管家也是疚心,他只恨自己无力为严嵩分担一二忧愁,也只能是默默地跟在严嵩的身后往书房走去,以此来表达自己对严嵩的忠心与顺从。
待严嵩走进书房,在太师椅上坐下后,管家赶紧地给严嵩沏上一杯茶,“老爷,这是户部的左侍郎送来的洞庭湖的明前茶,说是请老爷品鉴一下。”
管家想以此打断严嵩的思绪,避免严嵩在深思的苦海里是越琢磨越苦闷。这也就是现在管家现在所能为自己的老爷能做的事。
“你说什么?”严嵩没有听清管家说了什么,他在习惯性的端起茶杯的时候瞪着眼睛问管家。严嵩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他思考的时候是不允许别人打断的。这一点严府的管家也是知道的,只是这管家今日为自己的老爷痛苦而痛苦着,也就顾不得这严府的禁忌了。
被严嵩这带着火气的一问,管家又是被吓住了,他也只能是嗫嚅着道:“这,这茶……”
现在没有时间允许严嵩在管家面前发泄愤怒,他也只是说道:“没有事了,你下去吧。”
管家一脸苦逼的从严嵩书房里退了出来,不停地叹着气。
严世藩从自己的院子里出来正准备到翰林院去点卯,见管家这般唉声叹气的样子,很是奇怪。严府的人是很少有苦恼的,只少严世藩眼睛没有看到过。
“管家你这是怎么啦?难道我严府虐待你了吗?如此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让别人看见不明真相的人还说是我严府亏待了你们这些下人。”严世藩大声的训斥着。
管家被严世藩没来由的训斥一通,心情是更加的委屈加冤枉,“大公子,奴才是,是为老爷身体担心而愁苦着。”管家急声辩解。
“我爹怎么啦?他现在不是在阁老院吗?”严世藩听管家说严嵩有异样,也是很惊讶。现在整个严府都是靠严嵩一个人撑着,若是严嵩倒了,那整个严府的好日子也就算是到头了。
“老爷刚才回来了,是一脸的愁苦。所以老奴也就为老爷的身体担心。”
严世藩听管家这样一说,那紧绷的神经也就松了下来,只要自己的老爹不倒,愁苦一下到是没有什么,再说这种苦恼也就是吐一口痰的时间,没有事是自己老爹摆不平的。
“你以后少这般一惊一乍的。”严世藩弄明白了情况就丢下这句话就准备往大门外走去。
书房里的严嵩早被严世藩训斥管家的大声喝叱声给打断了思路,他推开书房临院的窗户,对着站在院门处的严世藩叫道:“世藩,你到书房里来一趟,父亲有话要问你。”
严世藩听到严嵩隔着窗棂的叫声,他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管家,就往严嵩的书房门处走去。
“爹,你叫我。”在严世藩进到书房时,严嵩早就坐到了那一把专属他的太师椅上。
“嗯。”严嵩应了一声,没有再出声,他想着怎么开口与严世藩说这件事。
严嵩对自己儿子在文翠绣坊里的一句戏言本没有当一回事,那怕是被沈贵妃撞破,最后还被海瑞把儿子送进了大理寺,这些他都有能力也有办法解决,只要此事不通到嘉靖那里去,可现在,严嵩也是不得不慎重对待的了。
“世藩,你把当日在文翠绣坊的事给为父再详细地叙述一遍,不要漏掉一个字,也不要漏掉现在的一个人。”这事严嵩一直没有过问细节,也是因为严嵩不把此事当成一回事。
“爹,这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再也我现在也从大理寺出来了,此事已是过去了,还提他干什么。”严世藩不愿提此事,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很丢脸,不是在意他自己说了那大逆不道的话,而是因为他当众被海瑞打了,而且还送进了大理寺。
“老子叫你说你就说。”严嵩是不能把自己心中的苦楚告诉严世藩的,否则就会损了在严世藩心中那无所不能的高大形象。
严世藩见自己的老子严嵩发了脾气,他那怕是再不情愿也是要顺了严嵩的意。
严嵩品着刚才管家沏的茶,静静地听着严世藩那断断续续讲的话,他也是把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每一个在现场的人都分析权衡了一遍。
“那海瑞是怎么到文翠绣坊去的?他是自己从那偏房里冲出来的?”严嵩听完严世藩讲完后就问道。严嵩认为这是这一问题的关键点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