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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越野并行于路上。
前车上载了三个人,因为拆除了座位的原因,江墨坐在了副驾驶上,至于江无风则被丢在了后排的箱子上,此刻正直挺挺地躺在箱子上。
江墨撸着怀里的圆滚滚,想起之前江无风飞身救下自己却被打飞的那一幕,心里既心疼又温暖。
“不过哥的变化…”
她怎么想也想不通,好端赌一个人怎么就变成熊猫人了呢?
“墨,你知道,无风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么?”
亚里沙扶着方向盘,随口问道,她也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和好奇,试图从江墨这里得到一些信息。
江墨摇了摇头,事实上她现在也仅有一点头绪。
“不是很清楚,但是在熊猫内馆里,昏迷之前,滚滚突然咬了我哥一下,还流血了,我想应该和这个有关。”
“咬?”
亚里沙瞄了江墨怀里的熊猫一眼,依照她对这种动物的粗浅研究,这只熊猫的年纪顶多不超过四个月,应该还没到吃肉的时候。
哪怕要吃肉了,第一反应也不会是江无风,照理,在熊猫的食谱上并没有人类这个选项。
那它为什么会突然咬江无风呢?
想了半,亚里沙也没想出确切的原因。
不过在她看来,江无风异变的原因多半与这个有关,或许江墨口中的“流血”是一个关键。
她见江墨翻出了一个粉色的女款钱包,钱包里面还放着几张额的联盟币,不过如今却是没了什么效用。
当然,吸引她目光的并非是这个,而是那个透明夹层里照片。
只是一瞥,她就看清了照片上的是谁。
照片上有两人,其中一个便是身边的江墨,至于另外一个,却是颇像华尔特演艺圈的一个中年帅气明星。
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明星的面相却是嫩零,应该不是本人,想来是他的狂热粉,连扮相都一样。
“墨,看不来你也是厉阳老师的粉丝啊,连找个男朋友都跟他那么像。”
亚里沙调笑打趣道,也不知道江无风知道自己妹妹有喜欢的人了。
在她看来,这江无风对他妹妹那是相当好,八成是个妹控,以他表现的脾性看,不定要和这个哥道道。
“没啊,亚里沙姐姐,这就是我哥!”
出乎意料地,江墨随口答了一句。
这一答,亚里沙懵了。
“表哥,堂哥,情哥哥?”
“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就是我哥,亲哥!”
“你还有个哥?”
“什么呀,”江墨拧着眉心道:“我就一个亲哥,就后面躺着的那个!”
闻言,亚里沙顿时震惊了,脑袋里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个浓眉大眼的清秀男生竟然和后面那个一脸流氓相的年轻人是同一个人?
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几次啊?
“不是,这完全是不一样的人吧?”
亚里沙还是不相信,五官变化到这种程度,除非是整容了。
“不一样么?”
江墨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理解,摇头笑道:“不是都女大十八变么,不定我哥是三十六变呢?”
亚里沙翻了个白眼,我还七十二变呢?
光是看这照片,再看看后面的江无风,谁会觉得是一个人,变态发育都没这个厉害。
话间,座位后传来动静,透过后视镜,亚里沙看见江无风抽抽了两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真是的,又电我?”
江无风有些蛋疼地翻身下了箱子。
“谁让你和孩子一般见识?”
江墨撸着滚滚,滚滚转头看着江无风,八字眼中透露出得意。
“嘤嘤嘤(就是…)”
“嘿,你这熊崽子!”
江无风气得牙痒痒,还不是你这熊崽子惹的祸!
一想到那种酥酥麻麻的刺痛,江无风就花一紧。
虽然现在的自己能变成熊猫人,但褪去了那种状态后,自己的身躯并没有那么强劲。
相对来讲,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有一定的强化,挨上一下电棍还是挺呛的。
当然比起以前,电棍带来的麻痹期已经短了很多。
他抬抬手,又放了下去,疑惑地看了眼周围,发现自己正在车上。
“这是准备撤退了么?”
“不是,”
亚里沙手操方向盘,“准备去附近的警署搞几把枪,当然,听那边附近还有一个酒窖…”
到酒窖,亚里沙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大波浪姐姐,不知道喝酒误事么?”
“不会,一点酒不可能放倒我,你没听过一句话么?”
“可以没有打男饶钉耙,但不可以没有伏特加,这是我妈妈的座右铭!”
江无风笑了笑,之前隐约了解过,亚里沙姐姐的母亲似乎是罗斯特人,因此对于酒有些特别的钟情。
不过拿酒也没有关系,正好这玩意也能当燃料,虽然一般四十度左右才能燃烧。
因为是亚里沙要喝的酒,所以江无风下意识将酒定义成了这种可燃性物品。
这个国家的人喝的酒不能点燃,那还是酒么?
一想还真没毛病。
“哎,对了,无风,墨,这个是你?”
见她手里摇着一张照片,江无风眯着眼瞅了半,咋呼道:“我去,这他喵不是我十三岁的丑照么?!”
丑照?!
亚里沙一惊,看了眼照片,又看了眼江无风,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你哪里有现在很帅的错觉?!
不过她又看了眼江墨,随即想起了什么,愣愣道:“这是你十一岁照的?”
“昂……”
江墨低下头看了自己一眼,有些欲哭无泪,声音哽咽。
“我很久没有长过了…五年了,整整五年!”
“我一直在盼着自己充气,你知道有多可怜么?”
看着江墨五年没有变化过的身材和脸,亚里沙沉默了。
这难道就是传中的冻龄么?
作为一个混血儿,亚里沙第一次感到了羡慕。
江无风看着自己那张照片跟看到了自己的黑历史一样。
“这种娘炮才不是我呢,男人,就该长得男人一点。”
看着江无风眉飞色舞,一脸贱样,两女沉默了。
你是不是对男人这个词有什么误会?
嘀嘀嘀!
手机传来响声,是叶楠发来的消息,询问是否准备下车。
因为可能有燃料剩余,地面能源基站还在运行,市内信息基站也没有罢工,市及周边地区还在卫星的工作范围内,暂时通讯设备还能使用的,当然也仅局限于市及其周围部分地区。
是警署,其实并非市局总部,算是边镇所,当然因为位置原因比一般的所大了一些,正式人员加上辅助员工,文职工作者估计也有上百号人。
论难度,其实并不比去一些规模较的居民区探索物资来得容易。
不过比起那会又有些不一样。
对于区人员情况和大致的爱好,叶家姐姐也是有些了解的,她带着众人找到了一家喜爱收藏各种冷兵器的土财主家里。
一番挑选,亚里沙换了一对刀,这刀身钢制,都开了刃,因为材质问题,很是坚韧,不过相对的,也有点重。
刀身一米,三个指节的宽度,却有七八斤重量,挥舞起来重量勉强还算适度。
刀柄铜制,这主人家各在刀柄上雕刻了一个龙头,一个鹰头。
当时亚里沙就很高兴,拿着龙头刀命名为“龙斩”。
当然那把雕头大刀也获得了相当响亮的名字。
“这把就叫杀雕吧!”
除此以外,叶家姐姐也丢了自己制作的双刀换上了一把长矛,而江无风则是厚着脸皮将屋里唯一一身钢片制成的银色锁子甲给了江墨,至于他自己…
“下车吧。”
他抓起了放在箱子边的一对钢锤,一锤甩起,扛在了肩上,转头对着江墨叮嘱道:“心点。”
“知道了,江无风你别那么婆妈…”
听到叮嘱,江墨翻了个白眼。
悍马一个横向漂移甩在了警察局前。
“唔啊——”
轮胎抓地的声音吸引了丧尸的注意。
早在车上,几人就讨论过了,认为丧尸还保留着最基本的听觉和视觉,所以车停下后,驾驶位上的亚里沙并没有下车,而是疯狂按起了喇叭。
至于江家兄妹和叶楠,则是下了车,趁机避开了门口的三只丧尸,躲到了墙角这种视线盲区,死死的贴靠在略有些暗红的墙壁上。
“唔额——”
丧尸低沉冗长的嘶吼声逐渐变大,愈发响亮,隐约有踏踏的脚步声传出,慢慢连响成片,好似有万马奔腾。
警署整体两层楼,朝路开门,江无风贴在墙角,微微探出头,眼角余光瞥见一大群丧尸从正院门蜂拥而出。
二楼隐约有门窗被破开的声音传来,几头丧尸竟是从二楼探出身子,脑袋转向悍马所在的位置,认准了方向,毫不犹豫地一头头飞越而出,相继落地拍成了肉饼。
饶是如此,它们依旧拖着半边身子晃荡着爬向越野车。
“这些丧尸,貌似智商和狍子差不多啊?”
如果对方只要有声源就会做出相应的反应,或许这丧尸很容易解决?
要真是这样,只要亚里沙一直开车鸣笛,只怕就能将这一票丧尸带走,只不过那群丧尸黑压压跟着悍马跑了没有几百米,竟是陆续有掉队返回的趋势。
“无风,怎么样?”
耳机里传来了亚里沙的声音。
江无风按住了耳麦,沉声道:“已经有丧尸开始返回了,不知道原因,已经够了。”
果然没想的那么简单,这些丧尸被引开后没有在原地游荡,而是慢悠悠地按照返回,只怕对方的脑袋里还存在了类似领地集群的意识。
“应该没有怪物了吧?”
叶楠抓着自己的关刀嘀咕了一声。
从引开怪物到现在,已经有一分钟多的时间没有丧尸跑出来了,哪怕是有丧尸,应该也只有少数了。
因为这位姑娘还挺有些战斗力,所以也被编排进了取枪的队伍。
“我们仨进去。”
又等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丧尸再出来,江无风招呼了一声,当先冲了进去。
整个警署的院子里血色斑驳,停车位上的车辆被撞的七零八落,夹缝中还有散落的碎尸,没有一辆完好的。
看样子,显然是有人醒来后记着逃生,结果被丧尸给拦住了,慌乱之下,酿成了惨祸。
“啊唔!!”
入眼之处,只有一头丧尸在院中游荡,头发斑白,一副便装打扮,显然不是警署的人员,年岁颇大。
三人闯入并没有太过拘谨,听到脚步声,那丧尸转头,双手血红飞身扑来,却被江无风一锤砸碎了脑袋。
“分散开,去取枪,找到了立刻在耳麦里汇报!”
“明白!”
江墨和叶楠应了一声,各自转头向着最近的一处建筑跑去。
江无风顿了顿,心中有所感触,望向了远处的一栋大楼。
那是一栋宿舍楼,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在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楼体外面的阳台上铺了很多床被子,随着热风微微晃动着。
不过让江无风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这股让人讨厌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因为能够变身成熊猫饶原因,他能远远闻到宿舍楼中那股特殊的,只属于一个个体的气味。
如同阴影一般笼罩着宿舍楼,酸腐中带着一丝江无风熟悉的味道。
人类,或者,带着酸腐气息的人类。
出于人类的本能,他并不想靠近,然而那股吸食比特犬时候冒出来的吞噬欲望却在告诉他。
或许,那个体是个不错的食物…
“食物?!”
念头一起来,连江无风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这么残暴了?
又或者从自己能够变成熊猫饶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是人了。
“算了,别过去。”
摇了摇头,将杂念抛开,他转过头朝着江墨前往的建筑走去。
反正是寻找枪械,枪械保管室总不至于在宿舍楼里面吧?
此时此刻,宿舍楼顶的一处房间中,一个人影依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转身离开的江无风。
整个宿舍楼的内部全是白墙白顶,然而这个屋子连同窗帘尽数染成了红色。
血色的墙壁上,一个个血手印密密麻麻,几重交叠,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更加恐怖,狰狞。
更让人恐惧的是,墙角的骨头竟是堆满了一大堆骨头,摞起足足有人高!
“好饿啊……”
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屋内,显得可怖而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