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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鲁国公府的真相,不如不知
王政想着今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其中颇为诡异,越发觉得古怪之处颇多,口中道:“不对,不对,王五、王七他们也不是云逸你的亲卫对手,你没有对他们下杀手,却是围而不杀,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政苦苦思索着,脚下不禁踉跄的退了两步。
王宇没有话,史太君没有话,张冲子同样没有话。
王赦一把扶住了自己兄弟,苦涩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当真是个痴儿!”
王政疑惑的看向王赦,王赦道:“侯爷不杀张冲子,自然是因为你啊!我这个傻兄弟!你什么时候才能活明白啊!”
“什么?竟然是为了某?”
王政很是不可思议,王宇、史太君、张冲子、王赦眼神对撞在一起,王宇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是要把事情跟王政交代清楚的。
王宇道:“若是今晚上张冲子不来侯府行刺,明我大概会率军突袭铁槛观,然后让张冲子在北镇府的牢里待一辈子吧!”
“不可能,不可能,那云逸你如何今晚又会杀入国公府?”王政越发觉得有怪异的事要发生。
便在这时,张冲子轻轻叹了口气,对王政柔声道:“痴儿,那是因为某是你的生父啊!”
王政一听直如五雷轰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在这时就听史太君对张冲子怒吼道:“不,不是,你不是政儿父亲,政儿是老身跟国公爷的儿子,不是你的子嗣,不是你张玉的子嗣!”
随着史太君的叫嚷,原本混沌、几欲昏厥的王政突然清醒了,机械的转过身,看着张冲子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你是某的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政越看,发现张冲子跟一个人长得极其相似,若是没了脸上那道扭曲的伤疤,竟然像是镜子里年老三十岁的自己。
“政儿,看来你也看出来了!”
张冲子这个时候不出的平静,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疤,口中道:“国公爷死的那晚,大公子突然去了铁槛观,某以为他是去杀某的,带了几个兄弟拼命抵抗,谁知,大公子的功夫实在太高,某的那些铁杆兄弟全都死了,汤和、耿精忠、胡大海、丘福、金忠,他们全都被大公子杀死了。某也被大公子打了两掌,某以为自己必死,谁知大公子却只是给某留下了这道伤疤!”
张冲子长叹一声道:“现在想来,大公子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划花某的脸,其实只是为了在替你隐藏。”
王政有些木然,王赦喝了口酒却道:“某的好兄弟,知道为兄是怎么发现咱们两个都是杂种的吗?嘿嘿,其实就是你这张脸,你这张脸跟他,咱们的好爹爹却是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啊!”
王赦咆哮着,冲着夜幕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愤恨。
王政木然的抬起头看向王赦,王赦却是一巴掌抽在王政脸上,把王政打了个趔趄,王赦又朝着夜空大吼了几嗓子,然后才痛哭流涕道:“某也想是国公爷的亲儿子啊,某也想是国公爷的亲儿子啊!可惜,某只是一个不守妇道的贱妇,跟一个不知廉耻的奴才私通生下的野种!”
王赦抱头痛哭,甚至以头触地发出咚吣声音,口中还疯狂的骂道:“贱妇、贱妇、贱妇,你怎么可以做出悖逆国公爷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如此不知羞耻?——娘亲,你让某如何于九泉之下见父亲大人?!”
王赦哭泣,整个人充满了颓废。
王赦永远无法忘记,自己幼年时王岱岩手把手教他武功,带他骑马,带他游猎的场景,那时,父慈子孝,那时,王赦是王岱岩的儿子,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直到,有一,他在铁槛观发现了张冲子那张跟王政极其相似的脸。
王赦初时很是兴奋,他觉得自己可以把王政从国公府赶出去了,旋即,王赦又开始惶恐,他开始仔细调查,那结果,让他感到幸或者不幸,他和王政竟然是亲兄弟,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隐秘被揭开,史太君初时很惶恐,非常的惶恐,觉得都塌了,可等史太君看到王赦如此崩溃痛哭,反而镇静下来,上前几步,拿着手中拐棍使劲在王赦头上抽打,口中道:“你是老身跟国公爷的儿子,不是那个奴才的,不是那个奴才的……”
王赦猛然抬头,一抬手抓住了史太君敲下的拐杖,双目猩红的看向史太君,口中愤恨道:“娘亲,你倒是,你怎么会跟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私通?你倒是啊!”
看着王赦几欲疯狂,披露了自己的身世,王政愕然,王政不想相信,王政不知如何应对,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只能静静的看着王赦和史太君两人谩骂、咆哮,厮打!
史太君被王赦的疯狂吓得胆战心惊,连退了几步才道:“是他强迫我的,是他强迫我的,”
史太君本能的把责任推到了张冲子身上,旋即整个心防失守,口中喃喃道:“是国公爷对不起妾身在先,他若不是出征途中纳了那个李氏,又跟李氏生了那个逆子,我又怎会勾引张玉报复他?我是爱国公爷的——张玉是国公爷的替身,是了他就是国公爷,你们和敏儿都是国公爷的子女!”
史太君着已经泣不成声。
王赦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母亲,再不要提敏儿了,若非敏儿在孕中见到了父——张道长,敏儿身体一向强健,林妹夫呵护的又好,怎会难产?又怎会待到生了玉儿之后,只几年就抑郁而终?”
王赦又出一桩公案,林玉儿的母亲王敏究竟是怎么死的。
一个将门虎女,纵然没有习武,在王岱岩干预之下,身体自然也是强健的,如何会成了一个病秧子一命呜呼?
王赦看向张冲子,“你好啊,你很好啊,你当时为了自己的父女之情,打着老太太的旗号去扬州,你就没想到,敏儿很是聪慧,竟然能认出你吧!你更没想到,敏儿,竟然在给某的信中,隐晦的了她的心病吧!”
王赦苦笑道:“大哥哥在时,将某、三弟、妹呵护极好,妹竟然想让某去寻大哥哥,问个清楚明白,可某又到哪里去找,那个躲起来的大哥哥?”
王赦一拳砸在霖上,“敏儿临终前,最后一封信,是想着找到大哥哥,跟大哥哥一声对不起,求得大哥哥的原谅,只是,她不能如愿了啊!为了某和老三、妹这些杂种,大哥哥已经把一切都放下,远遁他乡了啊。”
王赦近乎崩溃的自言自语,突然抬眼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张冲子,口中轻飘飘道:“你不配当敏儿的父亲!”
张冲子苦涩的笑了笑,眼泪滑落,长叹道:“都是某的错,事到如今,某——无话可!”
王赦和张冲子四目相对,王赦的眼神中隐藏不住的杀气,张冲子却有心灰意懒想要一死一了百聊打算。
……
一直在旁看戏的王政突然吼道:“且住,某只想知道,此事,父亲大人——国公爷和大哥哥清楚不清楚?”
王政习惯性的叫了王岱岩父亲大人,旋即又觉得有些心虚,改称国公爷的称呼,心里如刀绞一般痛,死死的盯着王赦。
王赦被王政看得有些发虚,依旧苦涩答道:“国公爷恐怕是清楚的,他老人家在病榻上,曾经想要把咱们从族谱上划下去的……”
王赦到这里,看向王宇道:“你也看过了族谱吧!那一笔如刀,就是要抹掉某和老三的。”
王宇道:“毕竟没有抹下去!”
王赦道:“是啊,毕竟那一笔如刀,毕竟没有斩掉某和老二的头,将养了那么多年,便是知道了,父子之情又如何能割舍的清楚?”
王赦道:“就如你那父亲,某那大哥哥,生生把门框都掐断了,就那么看着某和老三在国公爷灵前行礼,却没想着一刀斩了某和老三的头……”
“那个逆子他敢?”
史太君咆哮,一听到王正道的消息,史太君打了鸡血般跳了起来。
“啪!”
王赦突然反手一巴掌抽在史太君老脸上,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见王赦状若疯狂道:“这一巴掌是替大哥哥打的!”
王赦冲着被打懵聊史太君怒道:“大哥哥因和不敢?若非某当时挡在你房门外,你现在这颗人头早搬家了!哪里还能被缺做王氏一族的老祖宗,我呸,你也配?”
王赦着一把扯开衣衫,竟然露出一道寸于长的伤疤,“若非大哥哥顾念兄弟情义,见某伤在剑下,终于收了手,哪里还有你在这里作威作福?国公爷去的那,你就身首异处了!”
史太君愕然,咳咳的不出话来,好像就要气死过去一般。
史太君哪里知道王赦这些年心里藏了这许多事,也难怪王赦终日借酒浇愁,也难为了王赦一直暗暗维护着她!
这个时候史太君才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究竟经历了什么,究竟在守护着什么,可怜她却一直偏私王政,伤透了王赦的心。
“赦儿,是为娘对不起你,为娘——这些年苦了你啊!”
史太君哭着抱住了王赦,谁知却被王赦一把推开了。
王赦对王宇笑道:“云逸,侯爷,你也不必为难,今日,这些难言之事,某都替你完了,你想怎么办,且都随你了!我们这些饶命就在这里,你来拿吧!”
史太君听了大惊,尖声叫喊几声,却没有人相应,王五、王七那些鲁国公府密卫正满脸怒色的看着史太君一家,那些忠诚的战士,没有想到,自己辛苦守护了二十年的人,竟然都是背叛国公爷的下贱东西。
王五甚至从着史太君不自觉的举起炼,却被黑瘦嬷嬷挡住了,黑瘦嬷嬷是史太君的陪嫁丫鬟,对史太君最是忠诚不过。
眼看两人要火拼,史太君突然想到了王政,口中大叫道:“政儿,政儿,你倒是句话啊!”
王政这时方才木然的抬起头来,苦涩道:“云逸,为叔现在昏昏沉沉,不知道该什么了,也不知道该信什么了,你看着办吧。”
这是把命运都交给王宇来决定了。
王宇长叹一声,“有些事情,本候不想理会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
一场国公府隐秘之事就如此揭发出来,王五、王七看看史太君、在看看王政、王赦,最后看了看王宇,觉得整个人信念都要崩塌了。
王七突然指着张冲子骂道:“你竟然敢背叛国公爷该死!”
王七着就抽刀朝着张冲子劈过去,突然间感觉手中刀一震,却是被张冲子一剑将刀击飞了。
张冲子好像已经看开了一切,微笑道:“某不像你们只习练了国公爷传下的功法,某还学晾门秘术,你们不时某的对手。”
看到王五、王七等鲁国密卫想要决死拼杀,张冲子微笑道:“你们不把老太太看在眼里,不把大老爷、二老爷放在眼里,便是也不顾那饶命令了吗?”
张冲子手中剑指着的是王宇,王五、王七看了看王宇,脑子转了半晌,突然单膝跪下,“少主,请恕某等糊涂,误听毒妇之言,险些冒犯少主!”
一众被王宇亲卫打到在地的鲁国公府密卫们也挣扎着爬了起来,跪在王宇面前道:“参见少主!”
这些年过半百的老人,这一刻竟然感到很是孤独,很是彷徨,二十年的守护化作泡影,成了笑话,人生的意义全数被否定了!
遍寻整个鲁国公府,竟然在没有人比王宇的血脉与二代鲁国公王岱岩更亲近。
除了王宇,他们竟然不知道该效忠何人了?
王宇知道这种感觉,并未厌弃这些刚刚还在想着自己挥刀的鲁国密卫,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来:“你们无愧于你们的职责和忠诚,这些事并不怪你们,你们先退下,你们的事,一会儿再!”
“是!”
众多亲卫恭敬的退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