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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此言差矣,陛下乃是圣君,岂能做与民争利的事?莫非首辅大人要陷陛下于下芸芸众生的骂名之中嘛?黄大人居心几何?”
东林也会厚黑了?
这话的居然是东林君子杨新期,他是河南道御史,只见他一脸正义,眉宇间透着一种君子特有的气质。
端坐在龙椅上的大昏君差点没有被他这话给雷倒,只是故作镇定地偷瞄了一眼黄立极等人,众人也是惊讶万分,老黄的胡子都快要炸起来了,当他回头的时候看到陛下在瞄自己,只得微微一点头,缓缓转过身子对着的河南道御史杨新期淡淡道:
“呵呵,杨大人是吧,老夫且问问你,尔身为河南道御史,河南一年税赋多少,又有多少士绅隐没民户,有多少官吏勾结......如果老夫记性不差的话,今年秋收后,整个河南的秋税才区区39万1千多两,老夫倒是想问问你这个御史,偌大的河南怎么就这么点税赋?”
杨新期顿时哑口无言了,只是他知道这是首辅大人在混下视听,估计避开他刚刚的提问,而把矛头指向了河南,属于避重就轻。
就连杨一鹏等人也皱起了眉,他今日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一直在脑海里回味着昨日跟郭芙儿的荒唐之事,同时他在避免暴露自己已经投靠陛下的事,否则他这个当了没几的党魁可就要被同党们唾弃了,到时候还怎么完成陛下交给自己的任务?
完不成任务,陛下龙颜大怒,还留自己这么个“叛徒”?
他想到这里连忙给房可壮打了一个眼色,只是后者已经沉浸在杨新期气势恢宏的言语中不可自拔,他只得叹息一声,偷偷看了一眼上面的新主子,默默在心底祈祷不要龙颜大怒啊。
杨新期沉默半晌,最后咬着牙道:
“首辅大人不要避重就轻,回避下官刚刚的问题,大人身为首辅,难道要陷陛下于下舆论的漩涡?这岂是人臣能干的事情?”
哎呀哦,自己的诡计居然被这君子给识破了?
黄大奸佞瞳孔一缩,立马换了一副人脸,道:
“尔口口声声什么人臣,那老夫就要问问你了,身为人臣就是枉顾江山社稷,国库空空如也,国家被一帮蛀虫掏空,陛下亲征辽东居然用内帑的银子......这一桩桩一件件就是人臣该做的?老夫倒想问问杨大人,古之贤君圣主的臣子们都是这般作为?”
好CC!
大昏君都快要忍不住给黄大奸佞拍手鼓掌了,你你一个堂堂奸佞怎么能出如蠢貌岸然的鬼话来的,他憋红着脸,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将头转向了老王,只见老王眼泪都快下来了,估计也不是被感动的......
黄大奸佞也不给杨新期机会,而是转身对着大昏君顿首再次道:
“陛下,臣参杨新期身为河南道御史,不为人臣、失察地方......枉陛下严惩!”
什么?杨新期顿时愣住了,自己怎么就忘记对方是奸佞了呢,上面那位是昏君了呢?这下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有点抓狂的时候,大昏君的声音适时响起了:
“唔,要不是先生,朕险些就被这个奸佞给蒙蔽了,来人呐,将此奸佞给打入锦衣卫北镇府司诏狱,并罚议罪银两!”
众人大惊,这就把杨新期给定罪了?杨新期却是如五雷轰顶,当今子可与历代子不同,根本不给他们这些君子打板出名的机会,而且不但不给自己出名的机会,还要自己损失一大笔银子......
就在他错愕之际,胳膊已经被殿外进来的将军大汉给架了起来,直径就往外拖了,根本不给自己反应的机会。
“陛下,臣冤枉啊.....”
老唐王朱硕熿这时站出来谄媚道:
“陛下慧眼如炬、英明圣武,一眼就认出了奸佞人,此乃我大明之幸也,社稷之幸也,百姓之幸也......”
“哈哈哈,老唐王言重了!”
“朕一向最是讨厌别人朕是明君圣主了,这杨新期居然这样进谗言,必然是奸佞无疑了,诸卿万莫学此人啊.....”
温体仁道:
“陛下英明,臣自是不会学这祸国殃民的奸佞,朝中也无人去学此贼!”
“是呀,温大人所言甚是啊,臣等绝不会学这奸佞饶!”
大昏君满意的笑了,挥了挥手道:
“既然诸卿都没有什么意见了,就按黄先生的意思办吧,曾开税务衙门事体,回头内阁拟票,司礼监批红就是了,争取在年底前把税务衙门办好,明年年初开始公务!”
完这话他就心虚地看了一眼孙承宗,只见后者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已经没什么悬念了,只是他为什么不反对呢?
其实孙承宗此时也看不惯殿内一众昏君奸佞的做派,但是他在朝中没什么势力,只能就此作罢,而且陛下待他不薄,又何必做那恶人呢?
再了,大明税赋有问题,他早就知道了,只是知道了又如何?他还能跟整个大明官场对抗?现在好了,陛下这个方法虽然不是君父所为,但是却也能解决实际问题。
“是,臣等遵旨!”
众人齐声应是,这次大家的损失有点大啊,因为奸商交商税,那就意味着他们这些人在奸商哪里得到的好处就少了,尤其是某些东林君子,之前这狗昏君就拉走了一批向自己进贡的奸商去了上海商市,现在.....
当然了,奸佞人们也是有损失的,不过他们的损失不算什么,因为陛下已经从别的方面补上了,比如他们的子嗣将来可以跟太子殿下一起读书,那将来的前途还会嘛,银子算什么,有了官帽子,还怕没有银子?
实际上大昏君此举不仅仅是收商税,而是将一些奸商赶到两大商市,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有一些奸商不肯去商市,更不肯投奔自己,现在如果他们还不去商市,那么他们不但要承担商税,还要承受文官们巨额的盘剥,这种情况下,还能做生意?
而商市,就是他们自由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