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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选之地啊!”
郑芝凤在搜索队确认暂时没有危险后的第二亲自考察了一番以自己字命名的圣仪府周遭20里左右,不过今他带着12名全部武装的海军官兵来到了后世的弗雷泽河南岸。
这里是后世由南往北进入温哥华市区的必经之地,此刻他就站在一颗千年大树之下,愣愣地发呆,而他的手下则带着砍刀之类的工具伐木造帆板,因为他打算过河看看情况。
毕竟来一次新大陆实在是不容易啊,要是草草回大明,岂不是浪费?
所以他打算尽可能的、心翼翼地深入一下新大陆的腹地,可是这一路走来,到处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原始森林、河流,就连地上的杂草都长得快要到他腰间了……
可见这里的土地是多么的肥沃?
可惜大明实在是太远了,就算是有洋流的帮助之下,从上海出发到这里最短也要35左右,如果遇见风浪啥的,起码要40啊……
在没有经济利益驱动的情况下,光是一次远航的成本就贵得要死,就他这次光是前期准备加上船只、人员、物资等成本就差不多快要40多万银元啦!
所以他现在才真正崇拜当今子啊,要是搁在以往华夏帝王那里,能不能关注大明以东的大海都不好,跟别万里之外的新大陆了。
就算是以往雄心壮志的帝王真要开拓这里,按照他们那些土鳖的思维,估计新大陆还没有摸到边,就因为不善于算经济账而破产内乱了。
但是,当今子却有着详细的计划,哪怕是开拓新大陆一个铜板的花销,都已经计算好了——整整二十多箱的计划书,从政治、经济、文化、宗教等诸多方面严格计算。
现在这些宝贝可都锁在温泉宫最坚固的地窖里,整个大明知道的也就是当今子、他大哥郑芝龙、还有就是他了。
就连那些参与计算和规划的海军参谋部参谋们、皇家财团、郑氏财团等的账房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而他被关在地窖里半个月仔细翻阅之后,却得出一个惊人结论,那就是子不是盲目扩张,而是以商业利益为根本的扩张。
这也解释了子为啥尽量避免与西班牙世界帝国、荷兰世界帝国的开战,这种看似不爽的开拓,却往往不会使朝廷破产或者民生凋敝啊。
甚至更加持久,因为这下啊,见利忘义之辈总是大多数啊……而有了这种动力,大明朝廷就可以花极少的代价去发动整个大明的上流社会参与“分赃”。
也就是,用商业角度来,子是把开拓新领地的成本转嫁给了整个大明上流社会(在他看来也包括商业圈),从而不影响百姓生活丝毫!
这就是他比华夏历代帝王高明之处啊,什么耕战一体的秦法之类的,简直就是土鳖了!
在他看来如果非要在华夏的历史长河里寻找那么一个相似之处的话,那么宗周的分封就是类似的举措。
也正是宗周的大分封,才奠定了华夏最核心的版图啊!
至于什么到时候华夏列国自相残杀之类的屁话,他郑芝凤压根就不打算听,毕竟能吃到嘴里才是自己的,吃不到嘴里,还吵吵个啥?
退一万,哪怕就是自相残杀,也别人别杀的好啊!
同时,他还知道子也是知道日本有佐渡金矿的,以大明如今的实力,打败日本也不是太难的事情,最起码也能抢到佐渡金矿不是?
为啥以“贪婪狡诈”着称的子却没有在任何诚提及?而只是密令他哥哥郑芝龙和沈廷扬加大对日本金矿的“技术支持”,然后以大量廉价的手工业品掠夺他们的金银?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当他的哥哥亲口告诉他,子认为这才是真正最有效的掠夺办法时,他这个帝国海军毕业的高材生简直快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金矿啊!难道不是自己圈起来,自己挖才赚钱的嘛?
怎么还支持日本人技术,让他们多挖点金子呢?难道不应该是大明不费一点手工业品就能掠夺最多的金银最好吗?
可是他的哥哥在解释完子的论调后,他才感觉什么桨圣明无过陛下啊”!因为这样做的好处有
一是降低成本,主要是发动战争和组织开采金矿的成本,前者不必光是打败(也别什么彻底征服日本的大话)日本的成本就至少要花5000多万银元,然后就是武装掠夺日本农民开采的成本,在佐渡驻军维持安全等成本,加起来至少要花6000多万,往后还要每年往里面掏个数百万银元的成本。
毕竟日本有数十万打娘胎里就会砍饶藩主、藩士、武士、浪士,怎么征服?
二是日本是与大明同属一个文明圈的国家(其实此时的日本还只是个地名),那么就一定有其未来的价值。
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条原因,就是可以为大明的破产农民提供大量的手工场就业机会,同时使得大明工商业飞速发展。
也正是这几个原因,虽然大明连连发动对北方蒙古的战争,但整个大明东部的经济、农业却越来越发达了。
至少这是郑芝凤亲眼所见的!
用朱大昏君暗自得意的话来,那就是大明终于不是资本主义萌芽了,而是进入了资本主义初级阶段啦!
因为从他建立商市和“重用奸商”以来,大明在这几年流入的金银是过去从世庙开始到熹庙的十多倍。
而且这个数据,每年都在上涨。
“少校,好啦!”就在郑芝凤陷入无限美梦的时候,那个眼尖的水生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打算了他的思绪。
“哦?”郑芝凤摆了摆手,然后照着左侧的一处“工地”看去,果然一个可以容纳15人左右的帆板终于造好啦。
“哈哈哈,好好,咱们这就过河去,争取在黑之前返回据点!”
郑芝凤大手一挥,然后整了整他白洁的海军少校服——他可是帝国海大的高材生啊,自然是自命清高的存在。
不多时,众人将船推进了河里,然后三名士兵端着燧发枪趴在船头警戒,紧接着就是郑芝凤和水生,然后才是其他八海军士兵全部都上了船,开始向北岸心翼翼地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