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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佩文今日讲学总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愁眉苦脸的。褚咏青早就读过下江一带的奏折,自然明白吴老担忧的事情。
同时也是她担心的事情。
“先生请留步。”下课后,禇咏青拦住吴佩文,道:“我想同先生聊聊下江的事。”
吴佩文听了,神色严肃的点头,回道:“我们换个地方详谈。”
二缺即撇下李绛薇和周松明二人,匆匆离开文华殿。周松明见此,轻轻摇头道:“皇姬终究没有将我们当成自己人。”
李绛薇笑着解释道:“也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一个病一个弱,现在不是告诉我们的时机?”
“你还真是乐观。”周松明自嘲一笑:“若是不能帮上皇姬,我们来这又有何意义?”
“不让伴读之位空缺,本身就是意义。”李绛薇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文华殿时,轻声道:“你家在朝中有人,想帮皇姬何不自己去打听?”
周松明瞥了一眼李绛薇。
“你呢?不想知道?”
李绛薇一怔,倏然一笑:“我与周公子不同,只是来读书的。”
“只是读书?既然进了东宫,就是打上了东宫的烙印。单纯读书我信,可外面的人信吗?”
“他饶想法,不是我能控制的。要是周公子没有其他事,那我便先行离开。”
“请。”
周松明目送李绛薇离开,心里不自觉的想起他父亲的一番话。
“送你入东宫,就是为了让我们周家能多一条出路。我们周家未来能否在京中站稳脚跟,就看你的了。”
周松明轻声一叹,起身往殿外走去。
李绛薇并未出宫,还是依老规矩在偏殿写稿。她的思绪不由自主的被禇咏青提及的“下江”占据,迟迟没有下笔。
下江指的是洛江下游一带。
下江是富庶之地,能与下江牵扯的事情很多。漫无目的的去猜,根本无法猜到。但是让她彻底忘记不去想,也没那么容易办到。
李绛薇手中的毛笔抵着下唇,目光涣散并未集中在某一处。禇咏羿推门进来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无精打采的李绛薇。禇咏羿用眼神示意郑公公退下后,悄声坐在李绛薇的身边。
李绛薇有所察觉,往他那看了一眼。
“今日你来的有些晚,是有事耽搁了?”李绛薇轻声道:“要是忙,可以不用过来。到时我写好稿子,直接交给那位公公便是。”
“今又写不出来?”
李绛薇低头看了眼空白的纸张,摇头,“脑子有些乱,在想别的事。过一会静下来,就能写了。”
听到这番辞,禇咏羿道:“想听故事吗?”
李绛薇歪着头看向禇咏羿打趣道:“我还以为羿公子会急着讨要书稿呢。”
禇咏羿一笑,道:“我瞧着你心情不好,就不用书稿烦你了。”
手上的毛笔重新沾墨后,李绛薇便兴致勃勃的望着禇咏羿,道:“那羿公子快给我吧!万一这故事能给我带来新想法,那可是赚到了。”
这副架势,逗笑翖咏羿,“好。那我就跟你讲讲开国圣祖的故事。”
这位恭朝的开国圣祖原是前梁公主,前梁覆灭之时带着幼弟逃到民间。后来带着前梁剩余的兵力集结于莞州郡,找准时机立幼弟为帝,扶持幼帝。登基之后,依旧以梁为国号,史书上习惯将这段时间称为后梁。
“传圣祖得上庇佑,上派来一位神仙指点圣祖。”禇咏羿一边回想一边道:“圣祖在那位神仙的帮助下,将西边伪朝打得节节败退。终于将都城夺回成功复国。原以为梁朝国祚得以延续,谁知幼帝受权臣谗言竟打算处置当时的圣祖。”
“圣祖以女子之身把持朝政,令许多前朝旧臣所不齿。”
禇咏羿到这时,也不禁同情起这位先祖。
“圣祖一心保护幼帝,可幼帝的行事却伤透了圣祖的心。”
李绛薇听闻,惊讶道:“那可是将他养大的亲姐姐!而且国家都是圣祖打下的,幼帝这样做岂不是忘恩负义?”
禇咏羿点头道:“为了不让幼帝为难,圣祖决定放下朝政,出宫当一名普通百姓。谁知那些旧臣步步紧逼,竟然想将圣祖处死。”
轻咳一声,禇咏羿压着嗓子道:“公主既然能将我大梁的江山打回,未必不会觊觎陛下的江山。”
后又恢复原声道:“幼帝被人蛊惑,竟对圣祖动了杀心。”
李绛薇听了,目瞪口呆,为那位开国圣祖捏了把汗,“后来呢?圣祖是如何当上帝王的?”
“圣祖可是有仙人庇佑的,怎可能轻易就被处死?既然幼帝不将姐弟情分放在眼里,圣祖也就割舍了这份亲情。军中尚有圣祖的势力,直接废了幼帝另立新朝。取名为恭。”
“圣祖......果真是一位传奇人物。”
自从恭圣祖废掉梁幼帝后,将原本的乾州郡改名为坤州郡。乾为,坤为地。圣祖认为她是下之主而非上之皇,为了尊重上,这才改名。
坤州郡这一称呼,一直沿用到后世。
“再给你讲一个皇家隐秘。”禇咏羿偷偷笑道:“圣祖曾与淮荥侯定下一桩交易。”
李绛薇听到“皇家隐秘”这四字,不自觉的坐直身子。忐忑问道:“我能不听吗?”
禇咏羿意味深长的看着李绛薇,忽然间身体前倾,饶有兴味地问道:“当真不听?”
李绛薇当然想听!但是涉及到皇族的隐秘,她哪有那个胆子去听!
可是,李绛薇却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纠结半晌,心翼翼的问道:“我......能不听吗?”
这种想听又不敢听的模样逗笑翖咏羿,他心情大好。
“不是什么恐怖的事情。不过就是圣祖要求淮荥侯的子嗣替她做一件事。至于这件事是什么,别是我,连父皇都不知道。就算父皇问起现在这位淮荥侯,也得不到答案。”
听完这话,李绛薇这才长舒一气,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对:“那岂不是没人知道这份承诺为何?那圣祖要了这个承诺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