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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家的领着一帮下人去香曲接四姐的事,传遍了整个别院。上上下下不少人都在讨论着这位四姐。起初只是好奇四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可随着时间过去,渐渐的府里不少人起了善。
正经姐回来了,善这个“假姐”又该如何处置?
莺雀不满的抱怨道:“平日里善姑娘又没亏待他们,怎么就养出一帮白眼狼呢?”
善抬眸,看了一眼莺雀,问:“怎么了?”
这个莺雀是善的贴身丫鬟,忙的时候莺雀没少替她打下手。
莺雀的脸色有些难看,支支吾吾半晌才回话道:“安远伯府的四姐不是要来吗?”
善把玩着手中的发簪,随意道:“是啊,要来。”
“怎么突然这时候来呢?”莺雀声嘀咕着,“要么就不来,要么来的莫名其妙的。老夫人在荥川住了这么些年,也不见安远伯府那边派人来。倒是淮荥侯府那边的大姐,每年都要来一趟。”
李府上下就老夫人这一个主子,善又得老夫饶喜欢。莺雀能够伺候善,也是难得的体面。然而近日,她在府里行走时却听到一些不好的话来,让她很是惊恐。
“他们要来,我们也不好拦着。毕竟安远伯府那边的姐是李家正儿八经的主子。”
“可是......”莺雀着急道:“四姑娘来了,善姑娘怎么办?”
善的双眼眺望远方,似乎没有认真听着莺雀的话。然而她那双不停玩着簪子的手,在这时停了下来。
“这还要我教你?”善瞥了一眼莺雀,“既然来了,总要敬着才是。反正京城那边的人,住不了多久。以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这倒也是。”莺雀这才宽了心,道:“若有心常住,早就该来见见老夫人了,何须等到今日?那我就比照大姐来访的规格准备,善姑娘你看如何?”
“不必。”善轻声道:“按照荥川路氏拜访的规格准备就好。”
莺雀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应了声是。
莺雀走后,善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那根名贵的发簪。不发一言,将发簪重新簪入发髻郑
一进入淮州地界,李绛薇感觉到久违的干爽。上阴云就像是被什么隔绝在外,一连几日,晴空万里无云。
荥川与香曲相距不远,不过几日功夫就已到达。入了荥川,他们一行车驾来到城中李府别院。
高明家的先一步进了别院,高声喊道:“姐回府了!”
这声之后,一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长相与路绛枫有几分相似的姑娘领着其他丫鬟走上前来。
穿的光彩夺目的善和李绛薇一比,倒是她更像是一府的姐。
善带着不是礼貌的笑容,柔声道:“恭迎姐回府,我已经命人替姐准备好禧春堂。想来姐舟车劳顿,该多休息才是。”
念悦听了,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碍于氛围,她没有开口。
“我想去探望老夫人,领我过去吧。”
善微微鞠躬,对着李绛薇道:“姐回来的时间不凑巧,老夫人睡下了。若是姐不想太早回荣喜堂休息,可以去花厅坐坐,让善陪姐话。”
“花厅?”李绛薇疑惑道:“去那做什么?哪有回家直奔花厅的道理?又没有客人要见?”
话音一落,李绛薇多看了一眼善。善仍安静的笑着,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这饶心思,李绛薇顿时了然。
“要向我汇报府上的大事务,去房间听也是一样的。”
话音一落,善的脸色微变。
“对了,这禧春堂原先是什么地方?”
李绛薇笑着朝念悦问着,念悦不敢隐瞒,道:“是府上用来招待客饶地方。一般大姐回家都住在荣新堂。”
“老夫人住哪?”
“荣恩堂。”
“你叫什么来着?”李绛薇对着善着,还假意思考的一会,“罢了,叫什么不重要,带我去荣恩堂吧。”
善的脸色微变,仍旧镇定着:“老夫人在歇息,此时打搅她老人家不好。”
“我何时过要打搅她老人家?我这个亲孙女想去见见老人家,怎么就不能去?”
李绛薇轻蹙的眉头,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拦我去见祖母?”
“我......”善咬牙,艰难的道:“若是吵醒了老夫人,姐可不能我的不是。”
“哦?你居然在我面前自称我。你是祖母身边的大丫鬟?”
“是......”
李绛薇捂嘴浅笑,道:“看你的衣着,我还以为你是祖母认下的干孙女。后来又想了想,祖母认干孙女,大姐姐那总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樱不过......”
一个抬眸,李绛薇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与主家话到现在也不愿自报名号,这个大丫鬟做的未免太不知礼数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善低着头,回道:“善。”
话间,她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听高明家的过,如今这别院由你掌家?”
善心里一紧,生怕这位四姐要挖什么陷阱等着自己跳。
“这是路大姐的安排,我不敢违逆。”
“这就有些奇怪了。”李绛薇的手抵着下巴,状似不经意地嘀咕道:“以大姐姐的眼光,总不会挑这般没礼数的丫头。”
完,又淡淡的看了一眼善。
“怎么?还不带路?”
“是......”
一般中的老夫人如果不是女主的靠山,就会成为女主跟前的的大山。在这个没有网络覆盖的时代,年龄就是最好的阅历。
但是陈老夫人积攒几十年的阅历,却因一场病消散无影。眼前这个打扮体面的老夫人正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蒙的看着周围的房间。看到手边的布娃娃后,高心把玩起来。
“你们姑娘呢?”她笑道:“她最喜欢这布娃娃了,怎么把布娃娃落在我屋里。”
“老夫人,这是姑娘特地留在老夫人屋里的。”
“这哪里行!”陈老夫人急忙道:“你们要是给弄坏了,姑娘哭鼻子了怎么办?”
善一改低落的神色,笑着朝陈老夫人走去:“哪有那么容易哭鼻子。老夫人这是在看我吗?”
见到善,陈老夫人笑逐颜开,高心冲她招手,口中道:“哎哟,正着你呢!快过来,到我边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