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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的跟着进了宫,楚汐颜跟着墨北寒拜了太后和皇后,其他在场的妃嫔倒是没有搭理,想来也是,燕王是皇帝的弟弟,论尊贵,这些个妃子哪能望其项背?
“楚家丫头赶紧抬头我瞧瞧,怎么从进门开始就老低着头呢?”
主位上的太后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把目光锁定到楚汐颜身上。
她低着头尴尬的笑了笑,找了个差不多得体的笑容,抬头应付她们。
这一抬头,出尘的容颜熠熠生辉,虽然有些面黄肌瘦,但是丝毫掩饰不住她绝佳的根底,纵是后宫粉黛艳丽,在这一瞬间也失了颜色,那些个目光或是诧异,或是嫉妒,独独缺了刚刚想看好戏的兴致。
怎么回事?传闻中不是不堪入目吗?
“呦,瞧瞧这模样俏的,像朵花儿一样,只是听身子不好常年卧床,确实也是有几分倦色,得好生歇着才是啊。”
太后脸上似真似假的心疼,但是有些让人分辨不出,然而对于楚汐颜来,心中并没有什么波澜,这些人她漠不关心,稍微认识了,以后知道是谁就够了。
“是啊,现在想来,因为你从身子不好,今日还是你第一次入宫,本宫之前只道侯府大姐玉颜是倾国倾城,谁知道这二姐有过之而无不及呢。”皇后捻了一柄团扇掩唇轻笑,倒看不出什么意思。
不过太子是皇后所出,楚汐颜可不会傻得认为,太子和楚玉颜的苟且之事她不清楚,朝廷党派之争向来激烈,长宁侯手握重兵,楚玉颜可是侯府嫡女,娶了她,太子的位子便又稳了几分,她心里跟明镜一样。
“嗨,瞧瞧燕王殿下和燕王妃,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偏偏有烂嚼舌头的人,什么没有圆房之类的谣言,就应该抓出来关到廷狱司才是!”
也不知道是谁愤然提到了这一茬,顿时所有的目光又聚集了起来。
燕王墨北寒是出了名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出了大的事都请不动这位大佛,虽然成亲当日他没有出现,但是能够陪着楚汐颜进宫敬茶,已经是破了荒惊呆了众人。
虽然燕王于凛岳来讲是神一样的存在,但是帝王之家,哪有什么真心相待?这后宫,是皇帝的后宫,好不容易逮到羞辱燕王府的机会,她们岂能白白浪费?
“咱们燕王眼光甚高,本来跟皇帝要娶这丫头,哀家还觉得不信,今日一见啊,这燕王动了凡心也不一定呢,哪来的谣传,真该查明了严惩!”太后挑眉,含笑看着楚汐颜。
“是啊,咱们不用理那些闲言碎语!”皇后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目光看了看太后的脸色,随即又开口。“汐颜呐,成亲时嬷嬷们交代入宫该带的帕子可是带了?”
帕子?什么帕子?
楚汐颜眨眨眼,不明所以。
抬眼看着一屋子女人看戏一样的目光,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们要的是不是落红?
神经病啊!那种东西谁会带出来?有没有夫妻之实先放着不,落红这种东西,并不是每个融一次都有的好吧?这些个古代人能不能有点觉悟!
“帕子……”她心虚的看了一眼身边一言不发的男人,试探着开口,“王爷,您可是带了?”
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表情,她深深的低了头,在外人看来她似乎是害羞了,所以所有的目光又放在了墨北寒的身上。
完了,这下子真的是完蛋了,这婚可是他主动要结的,还去找了皇帝,如果他连洞房都没入,那他娶她是何目的?会不会被成欺君罔上?
谁这个燕王靠谱的!
长久的沉默过后,楚汐颜却意外的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回复。
“嗯。”
就简简单单的一声,震住了楚汐颜,同样也震住了在场的每一个女人。
他的意思是,真的有落红?也就是他们真的已经圆房了!这可是从来不近女色的墨北寒啊,传言难道都是空穴来风?
当楚汐颜抬头看他的时候,墨北寒正从袖口掏出一方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帕子,已经有内侍过来接手,转身急匆匆的拿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看着那干干净净的帕子,抱着侥幸心理掀开来看,一抹刺眼的红映入眼帘,下一秒,她目光看向皇后,似乎是在质问。
怎么回事?
皇后微微皱了眉,也是不知所措,屋里还有零零散散抽气的声音,似乎对于看到的不能置信。
楚汐颜偷瞄着那几个女人眉来眼去,心里瞬间安定了下来,看来这个燕王还算靠谱,即便是他冷漠无情,但是该做足的面子还都是考虑得到的。
“太后的意思,可有疑问?需要验身吗?”
见这些女人许久不话,墨北寒有些失去了耐性,冷冰冰的质问。
“燕王这是的哪里话……”
“传闻确实是她钟意太子,却爱而不得,你们是希望这落红有是没有?”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寥寥数语,却包含了太多利益牵扯,谁还去在乎这落红是不是真的?
若这是真,她们就不能借题发挥揪墨北寒的错处,而且还保全了楚汐颜的名节,一向不近女色的燕王却宠幸了她,那么这个燕王妃的位置她便是坐稳了,恐怕能堂而皇之的耀武扬威。
若这是假的,谁还姑上燕王欺君罔上?楚汐颜和太子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若是传出她的第一次给了太子,那么这门婚事将会成为下的笑柄,皇室将会颜面尽失。
如此,这落红,哪怕是假的,也必须是真的!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了,他今来的目的,是为了警告她们,楚汐颜和太子的事,该翻篇儿了。
楚汐颜嘴角抽了抽,此刻想收回刚刚的想法,她竟然会觉得这个男人靠谱?这明明是拿她的清白跟这些人博弈,难道她不要面子的吗?
行吧,他一个亲王,敢在太后面前这么叫板,勉强算是够爷们儿,名誉什么的对她来讲也并不重要,这事她就不计较了。
“既然没什么事了,太后歇着吧。”
墨北寒转身离开,视众人如无物,楚汐颜略微皱了眉,正当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她听到他不耐烦的声音。
“站着干什么,还不走?”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那些脸色难看的女人,象征性的行了一礼,然后一路跑的走到他身边,跟着他一起出了宫门。
可是这才刚踏出门槛,墨北寒就离开了,连个招呼都不没打,就把她孤零零一个人丢在宫门口。
楚汐颜一口气堵在心口,清冷的目光盯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却又无可奈何,她就算是愤怒又怎么样?她现在这跟残废没什么区别的样子,她能怎么样呢!
“拜见燕王妃。”
正当她快要把墨北寒的背影盯冒烟的时候,一个恭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回头,入目的是一个清瘦的年轻男子,他一袭青衣长衫,清秀的眉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此刻正朝她低眉浅笑,令人如沐春风。
“你是……”
“下官太医院医师宋逸尘。”
宋逸尘!
楚汐颜是知道他的,传闻中太医院最年轻的医师,出身于医药世家,十六岁就因为治好了太后多年的头疼进了太医院,短短几年,凭借着自己出神入化的医术,在凛岳早已声名大噪,世人皆知,太医院有院长,但是论医术,宋逸尘才是首当其冲。
“原来是宋医师,失礼了。”
“王妃娘娘身上有血腥味,似乎有严重的外伤,下官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赠与王妃,还望王妃早日康复。”
楚汐颜眸光闪了闪,他竟然只靠嗅觉就知道她身上有外伤?真的这么厉害吗?
下意识地把药接了过去,盯了这个瓷瓶儿许久,才象征性的笑了笑。
“多谢宋医师,这药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改日定当奉还。”
宋逸尘不置可否的笑笑,并没有接话,他出手赠药只是出于医者的医德,并没有想那么多,他若想要好处,何必来讨好这样处境尴尬的女人?
偌大的皇宫,这样的女人,何止一个两个?
“看来宋医师不信会有我还人情的一。”
“王妃有,那一定是有的,下官告退。”
宋逸尘也不跟她深究,在后宫与皇亲女子攀谈过多不合理法,为免落人口实,他浅浅的行了一礼,然后整个人就飘飘然的离开了。
把药揣进袖口,楚汐颜提着裙子上了马车,她现在得先把身子养好,一切羞辱和怀疑,对于她来都不那么重要了。
只有把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能有能力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她发誓以后哪怕不靠任何人,也没有人能随随便便的羞辱她、看轻她。
楚汐颜的仇她要报,所以她要韬光养晦,只要她练出她原来的水准,那一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