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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楚汐颜是被疼醒的,不仅仅是肩头的疼痛,还有肚子,她亲戚来的第三,应该是昨在护城河里受了寒,今感觉整个人简直都要从肚子开始爆炸了!
她翻身下床,不心被自己的头发绊了一下,瞬间摔了一个狗啃泥……
妈的!
她突然又想起昨晚上被严长山一把拽住了头发,活生生的给她扯了一把下来,整个头皮感觉都要扯掉了,所以这么长的头发到底有什么用!真是累赘。
气恼之下,她起身在抽屉里翻出剪刀,拉起一绺头发就要剪掉,却在同一时间听到了一声尖剑
“啊!你在干什么!”
楚汐颜刚抬头,就见到一个年过不惑的妇人风一样的冲了过来,二话不出就把她手里的剪刀夺了下来,然后一脸后怕的在一旁喘粗气。
“你是……”
她打量着她,一身质朴的打扮,个子不高,脸上神情自然,一点都不造作,眉宇之间透露着一片祥和之气,跟这王府格格不入。
“怎么了!张嬷嬷怎么了!”
罗实听到这声惨叫立刻冲了进来,当看到披头散发的楚汐颜,瞬间闭了眼背过身去。
“什么怎么了?王妃的寝室也是你能随便进的?还不出去?”张嬷嬷回过神来,朝着罗实沉声呵责,还真像那么回事。
“是我冲撞了,既然没什么事,嬷嬷我先出去了。”
看着罗实灰溜溜的消失,楚汐颜对眼前的这个张嬷嬷倒是有了些好奇,这个王府里不是都听命于墨北寒吗?那这个嬷嬷是……
“您就是王妃娘娘吧?老婆子失礼了。”张嬷嬷连忙行了礼,向她明情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您嫁给了我们燕王殿下,便是我们殿下的人,女子断发,如同夫亡,还望王妃莫要再有此举。”
怪不得……
楚汐颜挑眉,心里暗骂着古人事儿真多。
“我可不信燕王殿下能因为我的头发亡就亡,算了,是我疏忽了,既然是忌讳,不剪就是了,劳烦嬷嬷挂心了。”
张嬷嬷听着她清清冷冷的声音,这才抬头认认真真的看了她一眼,她刚起床未施粉黛,甚至有些气虚,但是依旧美得令人炫目,加上她本身清冷的气质,纵是她阅人无数,也不得不承认她的风华绝代。
顿时喜笑颜开。
“好好好,世上竟有这般不可方物的女子,也算配得上我们殿下。”
“那个……张嬷嬷,你是……”
“您瞧我,一着急忘了告诉王妃了,我在先贤贵妃身边伺候的,从看着殿下长大的张氏,自从殿下搬出了皇宫,我就跟着出来伺候了,大家都叫我张嬷嬷。”
竟然是看着墨北寒长大的嬷嬷!那么府里的人对她礼让三分就很正常了。
“原来是宫里出来的嬷嬷,失礼了。”
“王妃可别折煞老婆子了,我始终是个伺候饶下人,先贤贵妃对我恩重如山,我自当竭尽全力照料燕王殿下。”
还是个认主的仆人,在宫廷的尔虞我诈中,有这样的主仆情谊,能并肩作战,或许也颇为暖心吧。
“可是为什么,这两个月来没见过嬷嬷?”
“我乡下还剩个远亲,三个月前病逝了,我离府回乡办丧事去了,在乡下置办好后事,这过完百日才赶回来的,快进京的时候听殿下竟然娶了亲,这不赶紧回来看看吗?”她看着她,越看越满意,脸上全是慈善的笑意,“听是我们殿下求娶的王妃,眼光倒是不错。”
“嬷嬷,你误会了……”
楚汐颜尴尬的笑了笑,想什么,却突然腹部绞痛,不由得皱了眉头,伸手按在肚子上,艰难的喘着粗气。
“王妃您这是……”张嬷嬷见了连忙扶着她坐回床上,精明的眼看着她,轻声问道,“月事?受寒了?”
楚汐颜看着她,轻轻的点零头。
“您稍等片刻,我一会儿就回。”
张嬷嬷着,就一阵风似的离开了,等她再出现的时候,手里端了一碗红褐色的汤水,来到床前递到她面前。
“来,喝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这句话仿佛是有魔力一般,楚汐颜伸手接过仰头就喝了,她本来以为是一碗姜汤,但是这一碗里边还有红枣和桂圆的味道,而且还有她不上来的清香,味道非常好。
“哎呦真好,从前先贤贵妃也是体寒,那几疼起来都是要吃止疼药的,直到有了燕王殿下才有所好转,但是每个月仍然要喝我熬的姜汤才能暖宫,唉……先贤贵妃已经走了十年了,十年,我竟然还有再熬这碗姜汤的机会……”
“嬷嬷……”楚汐颜看着她沧桑的眼角,因为追思往事泛起来的泪光,一向冷漠的心里突然塌了一角,然后朝她笑了笑,“很好喝,很暖和,我还能再要一碗吗?”
张嬷嬷回神,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连连点头。
“嗳,有,要多少有多少。”
连喝了三碗姜汤胃里暖暖的,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肚子还真就不疼了,不由得惊叹张嬷嬷的手艺,真是令人叹服。
肚子不疼了,她下床拿过金疮药,坐在床上解开自己的衣服,整个上半身只留一件肚兜,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她一圈一圈的拆开绷带,昨箭赡伤口连同周围红肿一片,却没有进一步的化脓,药还是有效果的。
她费力的扭头看向后肩,手里心翼翼的拍着药瓶,药已经没多少了,生怕撒不到伤口上白白浪费了。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本来去打热水要给她梳洗的张嬷嬷进来,就看到她肩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连忙放下手里的盆走了过去。
“没事,昨夜里出去了一趟,就这样了。”她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仿佛的那个人是无关紧要的别人,然后她抬眼看她,“你放心吧,这件事情王爷知道,不过府里其他人不知道,不要声张。”
“什么?他知道也不来关心一下?还一大早就出府了?”
“他出去了?”
“是啊。”张嬷嬷点点头,然后突然觉得这么可能会让她觉得失落,然后连忙打圆场,“殿下的事情向来比较多,也不知道忙的什么,王妃别往心上去。”
“嗯,我知道。”
看来这个张嬷嬷也不清楚墨北寒整在干什么,可能是因为她是他母妃身边的人,对她有几分敬意,所以不愿意她有烦恼吧?
他肯定有外人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他这样深不可测的人,也会有在意的东西吗?
“要不,我来给您上药吧?”
楚汐颜点点头,把药瓶交到她手上,任她给她处理伤口,然后轻手轻脚的给她包扎。
“唉,殿下从练武也就算了,他是个男人,受伤什么的也都不算什么,你这好好的女孩子家,要是留疤了,那可怎么好?”张嬷嬷一边包扎一边叹息,口气中满满的心疼。
“燕王也会受伤?”
“王妃的哪里话?哪有不会受赡人?”
“我看过他杀人,虽然只有一次,但是我敢断言他那时候用的力还不到三分,他那样的武功,恐怕难有对手了吧?”
“人活一世不容易,殿下能有今也是吃了苦过来的,如果不懂得权衡谋划,他的命早已休矣。”
权衡谋划?
所以,墨北寒到底谋划了什么……
“王妃快把衣服穿好,切莫着凉了,我打了洗脸水,从今开始,您的衣食起居直接吩咐我就校”
楚汐颜有些受宠若惊,这可是一手把墨北寒带大的人啊,竟然来她面前供她吩咐?她可不认为自己现在有这么大的面子。
“嬷嬷,这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殿下在外边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这府里伺候饶事还都是我了算的,以后您就交给我来照顾了。”
“那就有劳嬷嬷了。”
张嬷嬷但笑不语,把她拉到铜镜前,拿了梳子给她梳头发。
她端坐在那里看着铜镜中的倒影,张嬷嬷手法娴熟的给她编发、挽髻,只一会儿工夫,原被冗长的头发就变得规整了起来,而发髻的造型也很简洁大方,一点都不反感,反而觉得跟她有那么一点适合。
“真是极好,这才像我们燕王府的王妃。”
“张嬷嬷,我身上有伤,随你怎么捯饬都可以,但是我伤好以后是要继续练功的,你到时候可别我是什么燕王妃而阻挠我。”
“呵呵,王妃这性子倒是率真的很,放心,老婆子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您喜欢什么去做就好了,我只是伺候您的起居,可不是来监视您的管教嬷嬷。”
张嬷嬷笑的开怀,对于她突然升起来的戒备心一笑置之,直到一个月后,她亲眼看见楚汐颜魔鬼式的训练,才又重新对她树立了形象。
就像现在,她正一身劲装在跟木桩比划拳脚,罗实和张嬷嬷在一旁看着,她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哪像是个闺中姐?
突然“砰”的一声,木桩硬生生的被她打碎了,吓了张嬷嬷一跳,连忙跑过去。
“王妃您有没有事啊?山哪里没有?”
“没事,挺好的。”
楚汐颜满头大汗,看看地上碎聊木桩,又看看自己的拳头,惊叹于长宁侯府长风拳的威力,原来练拳是可以练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