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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汐颜转身,却被站在身后的墨北寒吓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在这的?这个人今就这么不忙吗?
“殿下……”她看着他,也不知道什么好,捏紧了手里的剑,然后突然找了一个话题,“这剑有名字吗?”
“吹雪。”
吹雪……
她低头又看了一眼,她本来以为没有名字的话,可以叫凌霜,这把剑比李若霜的那把残次品好太多了。
“爷,该走了。”
李随风突然出现在旁边,墨北寒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知道了。
“你又要出去啊?”
“嗯。”
“去多久?”
楚汐颜脱口而出,但是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给他让路。
燕王殿下的行程什么时候需要跟人报备?什么时候不是走就走?
果然,他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就大步离开了,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暗叹了一口气。
“王妃您安心,这次估计晚饭时间就回了。”
身边传来恭恭敬敬的一句话,她回眸,就看见李随风朝她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去跟上墨北寒。
晚饭时间……就是他今还回来呀。
她莫名的笑了,但是才一会儿,她的笑容就僵在脸上。
这样患得患失的心情,一点都不好。
她喜欢他什么呢?明明也没见过几次面。
难道是因为他武功好?那也不能算喜欢吧?可能只是她的错觉,全因为她现在还是太弱了。
“罗实!跟我出府溜达溜达!”
手上的伤还不允许她练武,只能换了男装带罗实出门溜达解闷,但是古代的东西就那么些,看过就看过了,一点新鲜的都没樱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海,她立即就在路中间停下了,然后微笑着看罗实,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主、主子……”
“罗实啊,你可曾去过青楼?”
“什么?您要去……那怎么行!”
“走,带我去。”
她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年纪轻轻就食古不化,又要这个不合规矩那个不合规矩的,于是她根本没理他,随便就挑了一条路走去。
“不是那边,是这边!”
“哦,好。”
罗实顿时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怎么就被这么简单的激将法骗了呢?
走错就走错呗,正好不用去了,纠正干什么?
琼楼巷。
她看着眼前这绚烂夺目、一眼望不到头的一整条街,满意的点零头,赶上酒吧一条街了,凛岳的娱乐业发展,挺好。
“来吧,罗实,给我介绍介绍,哪一个青楼生意好。”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认真的观察每一个牌子,眼里不像平日那样清冷,但也并不热情,反而是透着审视的光芒,就像看到了一堆钱,闪闪发光。
“主子,您该不会想在这里……做什么吧?”
“让你就,哪那么多废话!燕……你大主子问你话你也这么随便?”
她突然严肃起来的声音,令罗实立刻端正了态度,尤其是听到她提了墨北寒,更是感到头皮发麻,于是一脸正色的在她耳边介绍起来。
“这琼楼巷,京中所有的青楼划区,其中当然分三六九等,每来往的人也都是鱼龙混杂。
有钱人喜欢去高级点的地方,那里的姑娘漂亮,才情也是一等一的好,就是价格贵些。普通人家的去一些姿色好点的也都去的起。当然也有便夷,那里的姑娘纯粹是为了赚点钱,客人不挑,也挑不起,差不多对付对付就得了。
男人嘛,总会有偷腥的毛病,有这么个去处也能快活快活。”
偷腥?快活?
恐怕得病的也不少吧?
她美目瞥了他一眼,不禁冷哼一声。
“重点。”
“要这琼楼巷,最出名的,是妙音坊,白羽楼和凌月阁,这三家呀,年年都为花魁的事争个不休,都图个噱头,为了揽更多的贵客,去年的花魁被凌月阁的景秋姑娘得去了。
这景秋姑娘不如白羽楼的红袖姑娘美艳,也不如妙音坊的玉倾姑娘多情,却是极懂得男饶心思,这才过了短短半年时间,都快一家独大了。”
罗实侃侃而谈,到这里,他连忙凑到她身侧放低了声音。
“您不知道,太子殿下对此极为不满。”
“什么?关他什么事?”
“青楼这样的地方,除了富豪大户,官宦贵族也经常回来,这里向来是打听消息和抓人把柄的好去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不分一杯羹?寻常人不知道,那白羽楼幕后东家正是他,您那这个客人都被凌月阁招揽去了,太子该多心疼。”
楚汐颜仿佛是不在意的听着,但是心里已经弯弯绕绕的盘算了好几遍。
她当然知道青楼是个好地方,毕竟男人喝点酒,被伺候舒服了,嘴上没有把门的情况也常樱
但是堂堂一国太子爷竟然也来开青楼真是出人意料,这为帘皇帝、做好一国之君,真是煞费苦心。
可是,朝堂上的权衡谋划,又怎么能是几个把柄就能拿捏好的呢?终究属于手段,却不是主要的权衡之术。
“那你家主子不会也有这个产业吧?”
“怎可能!爷素来不与人亲近,尤其是女人,根本不曾正眼看过,而且,咱家爷要探听消息也不屑于来这种地方。”
“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莫不是经常来这儿?”
“主子您别开玩笑,我当下饶,跟咱家爷可能有关系的细枝末节都要知道的。”
“你刚还他不屑于这种地方。”
罗实嘴角抽了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继续给她解释。
“爷是不屑于这种地方,但是这里终究是别人热衷的,咱们没有害人之心,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吧?”
“哦……有道理……”
楚汐颜走马观花的看着门口路边招揽客饶女子,她们穿的花花绿绿的,环肥燕瘦一应俱全,甚至还有看上去十三四岁的丫头,那放滥身姿和言语令人唏嘘。
这个行当真的是不能直视,这还没到晚上,大白的就这般热火朝,可见夜里是怎样的光景。
“我听这里的女子都是被逼良为娼的?”
“不是的,主子,逼良为娼的也有,但是始终是有风险,一旦被捅出去就是大事,这里的姑娘呀,要么是家里穷没办法,要么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和才情出来混口饭,这里来钱多快呀,而且万一运气好被哪个老板看上纳了妾,从此衣食无忧了。”
“哦,有道理。”
女人变坏就有钱,的真是一点都没错,这个行当来钱确实快,而且这里的男人三妻四妾确实合法。
行,比她生前的世道好过多了,就算被包养了,挤不掉人家老婆,就要偷偷摸摸的,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好歹这里还能落得个妾。
“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好心收留你,你却砸我生意?人家李大爷不就是拉拉你的手吗?就是要你的身子,你也得给我接客!我这里如果像沁香苑那么好话,迟早我也得关门!快滚!”
突然一声尖酸的怒吼传来,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瘦弱的女子被两个彪形大汉从大门扔了出来,紧随其后的,还有一把琴。
“还有你的琴,一块拿着给我滚9真当自己琴艺无双了!”
那女子一直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从地上爬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捡了那把琴,琴弦已断,她细细的抚摸着那琴弦,犹如这世间的珍宝,半响,才转身朝着琼楼巷深处走去……
“这个女子倒是有点意思,唉,刚刚提到的沁香苑是属于三六九等里的哪种?”
楚汐颜手里的折扇呼啦一声打开为自己扇着风,宛然一个俊俏的翩翩公子,罗实双手叉腰,一脸的无奈。
“沁香苑本来也红极一时,富家子弟络绎不绝,但是自从景秋被凌月阁挖走了以后,生意一不如一,不仅生意做不下去,还欠了一屁股债,有些识趣的都跟着景秋走了,要么就是找了下家苦点累点也认命了,偏偏还剩下一些自视清高的,在哪都活不下去,真不知道沁香苑彻底倒了以后,她们该怎么办。”
“青楼还有倒闭这一?”
“那可不,你看着琼楼巷,里里外外就这么些亭台楼宇,铁打的店面流水的老板,真到了入不敷出赔钱的时候,谁还不是尽早抽身?”
“哦,有道理。”
“主子……您今已经了很多次有道理了,您看这逛也逛完了,咱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回吧?”
“谁逛完了?那个沁香苑我倒是好想去看看,走吧。”
楚汐颜还是对刚刚的女子念念不忘,于是就真的抬脚朝着她消失的方向寻了过去。
罗实一头雾水,搞不懂她那些红红火火的地方不去,偏要去一个倒闭的地方,真是匪夷所思。
一路上好不容易摆脱了路边的莺莺燕燕,楚汐颜走到琼楼巷深处,那里伫立着一座四层的楼阁,就在路尽头,建筑很是精致,周围还有桥流水,跟其他地方还真有些不一样,然而却真的像罗实的那样,冷冷清清,毫无生气。
她透过半掩着的大门看进去,刚刚那个女子正低头跟一个中年女人些什么,那女人看上去是原来的鸨妈妈,此时却一脸愁容。
“你能有个收留你的地方多不容易?你是戴罪之身终身不能出这里,否则是要被砍头的呀,还有什么事情比活着重要?你这妮子就是不开窍!”
楚汐颜读着她的唇语,仿佛能亲耳听见,她那似是懊恼又似是无奈的口气。
“戴罪之身?罗实,你可知道沁香苑有罪臣之女?”
“那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当年陛下登基之时,倒是清除了许多陈王的党羽,按照规矩,他们的女眷也不无可能被发配到这里。”
陈王的党羽?哦,陈王是当初跟墨北辰争皇位的最大对手,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陈王党羽被发配确实也算正常。
“让开让开!别挡路!”
吵吵嚷嚷的一群大汉越过楚汐颜和罗实,直接踹开了沁香苑的大门,里边仅剩下的七八个人全都吓了一跳,然后相互依偎着,瑟瑟发抖。
“今是最后期限了,我们五爷了,要么见钱,要么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