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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楚汐颜一早做好的心里建设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本来还不能离这个男人太近,可是现在却心安理得的跟他一起吃晚饭,而且胃口特别好。
没一会儿,桌子上的荤菜就被洗劫一空,只剩一些红红绿绿的蔬菜,她咽下最后一口饭,才突然发现情况不对,然后怯生生的抬眼看着对面的人。
而墨北寒脸上的笑意,在她抬头的上一秒消失无踪,棱角分明的一张脸上,是一如往常的冷漠。
“殿下……”她轻轻的咬着筷子,声问他,“您吃饱了吗?”
现在倒是乖巧可人,也不知道刚刚是谁,直呼其名,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世上竟有你这样能吃的女子。”
他淡淡的了一句,也听不出喜怒,却如同一盆冷水泼下来,直接令她尴尬的冷了脸。
“我白运动量大好不好?当然要多吃些肉了,而且,你看看我这胳膊腿的,再不多吃点就要被风吹跑了!”
她一边着,一边就真张开双臂给他看,夏热,她外褂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纱衣,在夜风的拂动下,曼妙的轮廓一览无余。
墨北寒的眸色深沉,看着她大大咧咧毫不在意的样子,又想起她和罗实在门口打闹的情景,她就当真不知道男女有别?
“殿下……”
她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他冷下来的脸色,也不知道哪句话又惹这位爷不高兴了,明明刚刚还很好话,怎么突然就这么吓人?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多吃了些饭?
神经病啊?八百万两黄金都不在意了,怎么吃一顿饭还不高兴了呢?
“行,我以后少吃点好了,脸色干嘛这么……”
“以后在外面注意自己的言行,你是燕王妃,不要折了燕王府的面子。”
她皱了皱眉,大眼睛来回转了两圈,她好像没怎么丢燕王府的脸吧?她觉得她燕王妃的架势赌还挺足的呀?这男人竟然还不满意?
还是……他担心她开青楼的事?
这么一想,立场就明确了,他燕王殿下不屑于做那样的事情,也不参与党争,如果被外人查到燕王妃开了青楼,确实是对他不太好。
然后,她就释怀了。
“你放心吧,我买青楼的时候是男装去的,而且并没有我的身份,以后我也会多加心,不会牵扯到王府的,我发誓。”
她朝他笑了笑,那笑容光彩夺目,同时还真的举手做发誓状,的信誓旦旦。
墨北寒看着她现在憨态可掬的样子,顿时感到一阵力不从心,她理解的为什么总跟他不是一个意思?
算了,平日里她总是执着于为难自己,除了练武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人前更是冷傲果决、盛气凌人,很少有现下这般模样,实属罕见。
“你自己心里有数便好。”
她点点头,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到那个青楼,倒是要好好想想怎么处理,沁香苑的名字肯定不能用了,感觉像蛋糕店,总觉得莫名的尴尬。
那么叫什么呢?
她思考着,目光不经意的浏览在屋子里,这个屋子她之前来过好多次了,都是偷偷来泡温泉的,这里装潢很是考究,虽然看着简单,但是真的是低调奢华有内涵,件件都是珍品,尤其是那些字画。
下笔行云流水,苍劲却不厚重,流畅却不轻佻,笔锋浓淡转换自成一派,气势卓然,据她生前出席过无数次的字画展会,就这样的字拿出去,肯定价值不菲。
“殿下,你屋子里的字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可否介绍给我?”
墨北寒冷眼看她,不知道她脑子里又打什么主意。
“作甚?”
“听你这么,肯定不是什么已经过世的人咯?那太好了,你快告诉我他人在哪?我去跟他讨字。”
“讨字?”他看着她放光的眸子,沉默了半响,然后才开口,“本王写的。”
楚汐颜眨眨眼,看了看他冷淡的表情,又看了看墙上的字,然后脱口而出。
“你写字这么好看啊?墨北寒你要不要这么厉害?武功那么好,书法也好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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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此刻璀璨的侧脸,心口莫名的被撞了一下,她每次称赞他都这样自然随性,没有一丝矫揉造作,率直得令他无所适从。
“那么,臣妾斗胆,请燕王殿下赐字。”
“何字?”
“一块匾额,香雪楼。”
又看了她一眼,墨北寒没有话,然后起身就往里屋走,就在楚汐颜以为他拒绝聊时候,却听到了他的声音。
“研磨。”
一抹笑意绽放在脸上,她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然后挽起袖子就开始研磨。
墨北寒看着她勤快的样子,伸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张寻常匾额大的纸,在书案上铺平镇好,取了他的狼毫笔,在清水中慢慢晕开。
“好了吗?我没做过这个,现在的墨色够不够?”
她磨了半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伸出手指沾了一点看看,似乎差不多了吧?
“不够。”
“哦。”
她专心的研磨,忽然觉得脸上有点痒,早就忘了手上的墨汁,一把就抹在了脸上,墨北寒看在眼里,嘴角不经意的掀了起来。
看着差不多了,他拿起狼毫,就在墨汁里沾了沾,左手扶着右手的袖口,就在纸上下笔疾书,一脸认真的样子格外迷人。
楚汐颜看着他动笔,就见到“香雪楼”三个大字,一蹴而就。
笔锋飘逸,潇洒不羁,跟他在墙上挂的还不一样,可能他知道是给青楼用吧?真是一个面面俱到的男人。
“殿下,既然已经动笔了,再送臣妾一句诗可好?”
她微笑着,同他商量。
“得寸进尺。”
“需要一句诗……就一句,我要在大厅里放一面大屏风,你就给我写一下吧?我回头找工匠拓下来做到屏风上。”
“。”
“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
她十分喜爱雪苓这首诗,尤其是这两句,意境很美。她想叫香雪楼,也正是因为那个地段是在路的尽头,应情应景,也别具特色。
墨北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听宋逸尘,楚玉颜疯言疯语,竟然把盗用楚汐颜的诗句拿去赛诗会的事也了,他本来没怎么在意,但是听她吟出这一句,倒是觉得要对她重新定位一下。
这一句,很美。
“下半句呢?”
他提笔写了,沉声问她。
“梅花仍犹在,雪海何处寻。这句不用写,上一句就好。”
仅仅四句,白色梅林动静之态便如此生动,闻诗,竟如身临其境,果然是不能看她吗?
“好了。”
“我看看。”
她欢欢喜喜的凑到他身边,看着两幅潇洒肆意的字,眼里全是笑意。
“写的很好啊,谢谢你。”
“怎么谢?”
“嗯?”
她莫名回头,却不心撞到他的胸膛,这才发现她离他很近,近的只要稍微侧一侧身子,就能直接靠进他怀里。
而眼前,他墨色的眸子紧紧地看着她,灯光映在他脸上有些神秘莫测,见他缓缓的朝她脸上伸手过来,她的心突然漏跳一拍,忘了要作何反应,只是呆立在那里,心已经乱作一团……
“王妃今夜就在这里歇下吧?”
门口突然传来张嬷嬷的笑语,楚汐颜猛然回神,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殿、殿下,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她匆匆忙忙的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突然发现忘了拿字,原地站下僵了几秒,然后厚着脸皮转身回去把那两张纸带走,逃跑似的就冲了出去。
墨北寒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兀自收回还悬在半空中的手,为自己刚刚的失控皱了眉,看到她刚刚的笑容,他竟然不自知的想去抹掉她脸上的墨痕,甚至还想把她拥进怀里。
失控,他墨北寒竟然也会有失控的一。
“郁枭。”
他目光看着她背影消失的门口,淡淡的唤了一个名字,下一秒,就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身边,硕大的兜帽扣在头上,把他整张脸笼罩在黑暗之郑
“主子。”
“派几个人去琼楼巷暗中跟着她,不到万不得已不需要出面,寻常事情,她应该应付的来。”
“是。”
“另外,尽快联系巫族的人,她作为凤凰令的新主子,他们还不来认主?”
“是。”
交代完事情,墨北寒一抬手,郁枭恭敬点头,然后披风一抖,整个人就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
墨色的眸子盯着那方砚良久,然后另拿了一支笔,在剩下的白纸上行笔练字……
“王妃您怎么出来了?”
张嬷嬷看着风一样离开的楚汐颜,原本还欣喜的脸上笑意全无,看了屋里的灯光一眼,急急的跟了上去。
“时间不早了,留在那里干什么?”
她急匆匆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字铺在桌面上欣赏,墨迹未干透,还散发着墨水的清香。
“我的王妃娘娘,您好不容易能跟殿下在一起待这么长时间,怎么不抓紧机会呢?”
“抓紧什么机会?”
“殿下的寝殿从来不让人进的,您不止在里边吃了饭,还能在书房待到半夜,结果走就走了,您让我什么好呢……”
“他的寝殿谁都不可以进吗?”
“一向如此,他不喜别人出现在他的寝殿里,就是随风那子,也都是完事立刻就走的。”
所以……
她可以理解成,他对她不一样吗?
“唉,这什么时候能生一个世子?”
“张嬷嬷……”
楚汐颜瞬间红了脸,眼神威胁她不要再了,她如果知道他们根本没同房过,怕是要惊呆了吧?毕竟当初燕王宠幸了她,这事闹得沸沸扬扬。
“好好好,我不了,你呀……还不去把花脸洗一下?”
被张嬷嬷这么一,她连忙去照了照镜子,这才发现脸上的墨水,所以,刚刚墨北寒是想给她擦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