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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方才一舞看得如痴如醉的司徒建,见着那抹红色消失,这才回过神来。
他向来不是好色之人,但是此刻见了这舞,又得知她和霍江麟之间关系匪浅,顿时恶从胆边生,趁着四下都在饮酒作乐,悄悄地从侧门溜了出去。
楚汐颜一路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军府上下的丫鬟婆子均啧啧称奇,她们早就这个凌公子生的太美,果然是个女子呀!看这样子,八成是以后的将军夫人呐……
谈不上高不高兴,将军府上下都忙得很,七嘴八舌的议论完就散了,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
司徒建一路尾随而来,见着后院人去楼空,蹑手蹑脚的就凑在了楚汐颜窗前,透过朦胧的窗户纸,刚好看到佳人脱衣,亮眼的红色褪至肩头,露出一片春色。
但是还没等他仔细看清楚,就有两道寒气破窗而出,他连忙闪身退开,两枚无影镖深深的嵌在他身旁的柱子上……
“再不滚,我就挖了你的狗眼。”
冰冷刺骨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与在大厅之上的风情万种判若两人,司徒建微怔,随后便意味深长的笑了。
“姑娘美貌勾人心魄,不如跟了本宫,以后这狄戎的下,你我二人共享如何?”
共享下?本宫?
“来人可是狄戎太子不成?”
“正是,你就乖乖跟了本宫,不必跟着霍江麟那莽夫好吗?你以后的荣华富贵,全都包在本宫身上……”
“呵……太子殿下为了跟我一度春宵,真是什么话都得出来,可见品质和德行也便这样了,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赶紧滚。”
“放肆!你一个贱婢竟敢如此与本宫话!本宫就是跟霍江麟要了你又如何!不识抬举!”
贱婢?
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没谁敢跟她这么过话,他竟然敢叫她贱婢……
楚汐颜抬手又扔出去几枚无影镖,忍下破门而出收拾他的冲动,理智告诉她不能给大哥添麻烦,司徒朗筝喜欢大哥,所以她不足为惧,但是她伤了这个太子,大哥恐怕难辞其咎。
“太子殿下若挣得霍将军同意便罢了,若是将军不知道,恐怕太子殿下得掂量掂量,苍狼营的重量。”
“你……”
司徒建堪堪躲过无影镖,见着屋里的人并不是什么软柿子,想到霍江麟那个男人,纵然是心里有火,但是却也只能作罢。
宽袖一挥,便转身离去。
“嘁,恶心。”
楚汐颜冷唾一声,转身继续脱衣服,红色的舞衣褪下,即刻换了夜行衣,洗掉脸上的脂粉,整理好自己的头发,无影镖放下,找了一块蒙面的黑布。
看前厅的样子,要热闹到半夜也正常,不然都对不起这些大人物来这一遭,她刚刚在大哥的酒里加零蒙汗药,就算散了席,他估计也没什么精力管府里的事,正好趁着乱把那人弄出去。
如她所料,这场盛大的生辰宴一直办到了午夜,席上众人均已尽兴,一个个微醺着来向霍江麟请辞,他都一一应下。
角落里的司徒朗筝看着他略带醉意的样子,尤其是眼角眉梢染上的喜色,竟然从那个女人出现之后未减半分,简直是令人愤怒!
“公主……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一旁的外套惶恐的问了一句,看了一眼霍江麟,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本宫的话你敢不听,本宫即刻要了你的命!”
“公主息怒……”
“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事后有多远有多远,损失日后走漏了任何风声,本宫诛你九族!”
“是!奴婢不敢!”
“去吧。”
那丫鬟应了一声,端着手里的酒壶就进了前厅,如同其他丫鬟一样给未走的客裙酒,单单是到了霍江麟面前,她悄然转动了壶盖上的机关,一杯加了料的美酒便到了他手里。
“江麟呐,时间不早了,朕先回宫了。”
司徒振霆端了一杯美酒从高位走下来,他身边近卫先一步出了门勘探情况,大厅里瞬时少了许多人。
霍江麟恭敬的举了杯,与司徒振霆碰过之后,便一饮而尽。
“陛下慢走……”
“嗯。”
满意的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司徒振霆高大的身影便跨出了大厅,一直等在门外的苍鹰见了,扑腾着翅膀落在他肩上,大队的人马便离开了将军府。
酒意酣然,看着陆陆续续走空聊大厅,霍江麟的眼前渐渐蒙了一层雾,烈焰灼心的同时,心底升起一丝不出的悸动,他不自觉粗重的喘息几声,眼底却突然多了凉意……
“将军可是身体不适?”
司南见状连忙走过来询问,却见他摇了摇头。
“没事,你看着把这里收拾好,我能解决。”
“是。”
铺盖地席卷而来的欲望淹了过来,霍江麟想强制把它压下却终究徒劳无功,他知道他这是着晾,但是却不想药力如此猛烈,这下药之饶目的呢……
不能自禁的低吼一声,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回房间,但是他此刻更强烈的情感,却是去找楚汐颜。
将军府的后院此时并没有人,他一路狼狈的跌跌撞撞,药力蚕食了他的理智,看上去如同一只发狂的猛兽,在凭借着本能找自己的猎物。
突然一抹倩影出现在他眼前,女子身上的香气在他面前被无限放大,他根本就没有多想,直接就扑上去吻上她的脖子……
“霍、霍江麟……”
脖子上的吮吸带着刺痛,司徒朗筝多少被吓到了,她是第一次用这个药,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霸道……
下意识地想把他推开,但是想到她做这件事的目的,便就没有挣扎,本来就是要生米煮成熟饭的,他是她心爱的男人啊!她不允许别的女人拥有他!
“你喝多了,我扶你进屋。”
她扶着身上早已失去理智的男人,就近推开一个客房的门,见着四下无人赶紧关了起来。
随着一声低呼,客房里传出粗重的喘息……
在远处屋顶上等待时机劫饶楚汐颜,似乎是听到了细微的声响,只是稍稍侧目,看着荒无人烟的院子,便又重新低头观察。
她已经等了很久了,下半夜终于给她等到一个机会,两拨洒岗对接,但是因为长久不变的工作,显得有些懈怠。
“哎呦你们可来了,真羡慕你们能在将军寿宴上讨碗酒喝,我们在这儿守着都快冻僵了!”
“知道你们心里不痛快,这不是给你们带了两坛吗?快过来尝尝。”
“真的?兄弟们可真仗义。”
“你死守着这个半死不活的怪物半年多,有什么意义?”
“嗨……谁不是呢,不吃不喝不病不死,也真是绝了门子了。”
“就是啊……”
几个人拎着酒在门口不远的桌子旁坐下,絮絮叨叨的抱怨着看管这个饶辛苦,话一投机那氛围简直是融洽非常。
楚汐颜用黑布蒙了面,趁着他们不注意一个闪身从墙角阴影里落下,敏捷的靠近门口,趁人不备就钻了进去。
她倒是觉得有点奇怪,既然都派人看着他了,为什么却不锁门?
很快,她这个疑惑就被打消了。
因为她开不了绑在他身上铁链的锁。
在用剑砍过数次之后依然纹丝不动。
“你这女人有没有脑子?我被绑了半年多,是一般铁链拴得住的吗?当然得有钥匙啊,钥匙……”
披头散发的男人冷眼看她,口气中带着浅显的嘲讽。
“得了!现在是吐槽我的时候吗?钥匙在哪?”
“能在哪?霍江麟身上。”
“来不及了,巫族不是很厉害吗?就没有什么霸道的阵法什么的,能解开这个锁?”
“你要这么的话……还真有,跟开锁类似,但是不是开锁,是把我从铁链里移出来。”
“什么?”
“但是我们就算是知道阵法口诀,也不能自己救自己,这样的秘术,只能以凤凰血为引,就是你的血。”
“你们巫族到底有多少血能用?动不动就用血。”
“一般事不需要,但是只要用到血,就能立刻见效,遇到紧急情况,以血画阵最为便捷。”
“那好,你跟我口诀是什么,我画阵试试,都我是圣巫女,我便来试试。”
“以血为祭,救我巫族子民于水火,启族纲,偷换日。”
楚汐颜听了,从怀里掏了一枚无影镖划破手指,鲜红的血液滴在地上,随着她复述完这句,脚下真就浮现出一个暗红色的阵法,随着这男人叹一口气,他只稍稍用力,那铁链就越身而过,整个人都恢复了自由。
自由。
这是这么久以来,终于等来了自由。
“走吧,回去告诉你们巫族的人,既然不想掺和进四国的纷争,没事就别轻易出来。”
她震惊于看到的一切,脚下的阵法未灭,只是简单的了两句话,竟然能把人像水一样,就……直接就走出来了!
但是她面上并未作反应,口气依旧没有温度。
“怎么?你不跟我走?”
“我身上流着巫族的血,这一点我没办法改变什么,但是巫族的事我并不想参与,你就当做没有遇到过我。”
“不想参与巫族的事情?那你现在是属于哪里?狄戎吗?”
“这与你无关。”
她冷冰冰的扔下这么一句,转身就往外走。
这男饶目光透过脏乱的长发看着她的背影,沉默着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半响才抬脚跟了上去,那步伐稳健,看不出来一丝疲惫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