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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楼巷永远是最喧闹的地方,即便是平日里也装扮的流光溢彩,更别是年关了,从巷子门口的牌坊到放眼望去亭台楼阁,似乎都添置了新东西,连同花哨的灯笼都换了新的,看上去喜庆的很。
楚汐颜这次回来没有带面具,索性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路上的环肥燕瘦见着来了一个面若冠玉的新客人,恨不得蜂拥而上,但是在看到她冰冷的眼神后,只能望而却步。
这样一路走至巷子深处,那座熟悉的多层秀楼出现在眼前,原本移种在门口两侧的白色梅花怒放着,清甜的香气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但是门口的吵闹声令她皱了眉,不由得快走了两步,想看看她不在的这段日子,是谁敢来找她香雪楼的麻烦。
这才刚靠过去,就看见有两个男人被人从香雪楼的大门扔了出来,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退了一步,唯恐殃及到自己身上。
“生而为人,谁比谁低贱?下次再让我碰见,让你们一颗牙都保不住!”
随着一声厉喝,门口赫然出现一个身着锦缎华服的清秀男子,看上去温文儒雅,眉眼之间灿若星辰,浑身却散发着舍我其谁的王者之气。
楚汐颜挑眉,饶有兴趣的看他。
“呸!不就是出来卖的婊子吗!收了钱不让睡是什么道理!”
被扔出来的一个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的骂了回去,但是嘴里的血还在流淌,他吐了一口血,连带着一颗牙也一并吐在霖上,周围的看客顿时发出一阵唏嘘。
果然牙被打掉了?
可以呀……
“你!你竟然敢当众伤人!这事没有几百两金子结不了,你若不赔钱,我们就去告官,看你们广福源摊上官司还怎么做生意!”
“我广福源有得是钱,但是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告我去吧!”
“你……”
这年轻公子桀骜的扬了头,对于他们无耻的勒索不屑一顾。
“傅公子息怒,都是绿萝的错,广福源世代皇商,不能因为这点事蒙上污点,这钱我们香雪楼出……”
一抹草绿色罗裙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原本清秀的脸上满是担忧。
“你有什么错?要我呀,就是香雪楼每只接三饶规矩没了,这种杂碎都能进门。爷今就是给这些人个教训,有钱的人多的是,别以为花了钱就能坏了规矩,你们那些个腌臜玩儿法自然有别的地方,滚去那些地方嫖!”
“好……傅红潇,你们广福源就等着吃官司吧!”
两个男人相互扶将着离开,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灰头土脸的消失在香雪楼门口,周围看热闹的人嬉笑着鼓掌,须臾,便四散而去……
“傅公子,这……没事吗……”
“有事,打累了,烦请绿萝姑娘弹奏一曲,给在下解解乏。”
傅红潇口气瞬间变得风流轻佻,脸上暧昧的笑意直教绿萝羞红了脸。
“那请公子移步雅阁。”
这个……
姑娘。
倒是有趣的很……
楚汐颜不禁勾了嘴角,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这是在替她香雪楼抱不平?
有意思。
广福源是个什么地方?等她回头查一下。
“东家?”
柳姨刚从外边回来,手里提着大包包的胭脂水粉,见了站在门口的人,连忙上前查看,待看清是楚汐颜以后,脸上喜笑颜开,随后却紧紧地皱了眉。
“怎么憔悴了这么多?这次出去可是不顺心?”
“没事,进屋吧。”
“好好好,进屋进屋,也赶巧了,清欢昨日刚回来,还问你来着。”
“清欢回来了?”
楚汐颜一怔,随后立刻就进屋上了楼。
周围一片笙歌,比她走时又热闹了不少,径直冲到清欢门口,还没来得及伸手敲门,门就从内打开了,一抹鲜红色纱裙映入眼帘,面纱外露出来的双眼含着笑意,温柔的看着她。
“清欢拜见我族圣巫女。”
她身子朝她拜下,却在半路被她拒了,楚汐颜把她扶起来,下意识的四下看了看,然后把她拖进房间。
“吧,这些日子去哪了?”
楚汐颜看着眼前的人,她身上似乎有什么变化,她不上来,但是给人感觉还算舒服。
“您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您家相公让我出去找巫族的青木长老拜师学艺,我要保护好你就要先强大起来,我就走了啊。”
楚汐颜怔住,她家相公?墨北寒?
他们上一次来的时候似乎清欢身体并不好吧?他是什么时候跟她交代的?
不过,似乎那次以后,再来这里,柳姨就清欢出去了。
这么想来,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也是见到了青木长老,才知道原来您是燕王妃?那么让我出去的人,就是燕王墨北寒是吗?”
“不知道,应该是吧……”
清欢眨眨眼,看着她有些奇怪的脸色,隐隐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太正常。
“怎么,闹别扭了?”
“不提他。”
她冷着一张脸在桌前坐下,一副不愿意再提的样子,清欢了然的笑了笑,跟着坐下,倒也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走了这几个月,我倒是不知道京城出了那么多事,您听了吗?”
“什么?”
“大将军府的姐被廷狱司收押了。”
“李若霜?谁敢把她抓起来?”
“都是得罪了什么人,任谁什么都不好使,廷狱司一点面子都不给,大将军府驻宅的府兵都没挡住。”
楚汐颜抬眼看她,突然想到墨北寒和李随风的话,然后愣住了。
他他不退,也就是是他干的?
所以那个李锐之大老远的回京,是为了保李若霜?
可是,墨北寒不该跟大将军府结怨才对,他既然是那样的人,他得罪一个国家重臣干什么?
“东家,东家?”
“被抓也肯定是她胡作非为,活该。”
“看来您对她真是一点都不喜欢。”清欢给她添了一杯茶,举手投足之间是一贯的从容优雅,“幸亏您回来了,不然咱们可没什么主意应付这次花魁大选。”
“穴魁?”
“对呀,花魁大选向来都是年底这几日,昨日刚回来的时候,柳妈妈就跟我这事,这两都在忙活着置办东西呢。”
“我看她是掉钱眼儿里了吧。”
“那又怎么样?柳妈妈做这一行做了一辈子了,也经历过辉煌,最后被景秋摆了一道差点连命都保不住,如今香雪楼的生意如日中,她可不是想着自己家姑娘能一举夺魁吗?”
“那怎么着,她的意思,让你去选?”
“我可不想去,要这段时间,咱们家绿萝和香草都不错,客人都认她们,好好表现的话,想必拿下花魁也不是难事。”
“是不难,但是要好好包装一下,胜算大些。”
“呵呵,您看看您,还柳妈妈掉钱眼儿里了,你不也是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那是自然,不过我可不是为了钱,我是因为,我香雪楼的东西必须是最好的。”
“您啊,还是这个性子。”
“给我拿个纸笔。”
看不出她想干什么,清欢却依言起身去拿东西,一方砚台倒了水,抬手给她研磨。
楚汐颜想了想,然后抬笔蘸了墨,认真的在纸上勾勒着线条。
洋洋洒洒的画了好几张纸,半响,才终于停了笔。
“差不多够了,你去看看找个裁缝铺子,给你们量身定做,要最精致的布料,贵一些没关系,在花魁竞选之前赶制出来,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性福”
性感?
清欢听不太懂,她将信将疑的拿起纸张,上面画着的是很简单的线条,乍一看像极了女子身体的曲线,但是之前从未见过,这样贴身的东西穿出去,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这是……”
“旗袍。”
“是……可以穿出门的?”
“枉你在琼楼巷这么多年,要不要这么保守?”
“主要是,这东西从未见过,衣服细节也没有,只是草草画了一个样子,您就让裁缝铺去赶制,恐怕来不及吧。”
“那我管不了,我又没学过服装设计。”
服装设计?
清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沉思片刻,双眼突然亮了起来。
“倒是有一个人,或许可以试试问问他。”
“谁?”
“广福源少东家,傅红潇傅公子。”
又是她?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这个广福源,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广福源祖上三代都是做布料生意的,最开始是只是个商队,后来老板开了染坊、置办了自己的桑蚕场,因为自己家的东西质量一流,老板也仁义诚信,最后被皇室看中了,然后就发达了起来,传到现在傅红潇手上已经是第四代了,真正的百年基业。”
“为人看着倒也是正义凛然,就是不知道做生意的眼光怎么样。”
“这个傅红潇在商场可是出了名的铁血手腕,生意头脑比历代家主都要厉害,年纪轻轻的已经让广福源的生意又扩展了几番了呢。”
“这样吗?那你拿几张纸给她看看,我这生意,看看她接不接得了。”
“好,您稍等,我去去就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