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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妃今日动手打了沈国公的夫人,当着那么多官眷的面,果然是恃宠而骄第一人呐。”
入夜,陌九焰侧卧在贵妃椅上,手里转着雕花扇,笑看着一旁煮茶的墨北寒。
“本王要宠,随她高兴。”
“果然是不可一世的燕王殿下,还真是让人羡慕呢,您什么时候能给在下一个笑模样?”
“你?何时把我放在眼里?”
陌九焰收了扇子,拂袖起身飘落到他对面坐下,披肩长发如瀑,举手投足风情万种。
“在下自然是把殿下放在眼里的,心里也都是呢。”
墨北寒冷眼看他表演,随后垂了眸子,专心致志的煮茶。
沉吟了片刻,开口带了惯有的严肃。
“十年将至,头发,依然不束?”
“束发?”陌九焰挑眉轻哼,随即便媚笑开来,“陌九焰过的这般舒坦,束发作甚?正衣冠、竖德行,想想也并非我所愿。”
“怕与我为敌?”
“束了发,麻烦多,如何继续游戏人间。”
“这人间,不也是人造的么?”
“嗨,聊它作甚?在下可是许久没品尝过燕王殿下的茶了呢。”
笑眼看着刚煮好的茶水,陌九焰双手捧过来,细细品味这一道茶香。
“话回来,殿下都在外边一了,不着急回府陪燕王妃了?”
“左右一会儿还要入宫,便在这里等好了。”
“噢,我倒是忘了,皇宫的探子也该进宫了,狄戎起兵在即,势必直压凛岳北境,皇帝定要派个得力的人去及时压制,狄戎军队骁勇无前,又是霍江麟带兵,这么看来,燕王殿下又要首当其冲了。”
“总要有个了结。”
“了结?燕王殿下指什么?狄戎的野心,还是霍江麟这个人?”
“你这奸商,知道的太多了。”
“嗳?别别别……在下可是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陌九焰椅着杯中的香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爷,萧统领出宫传达圣上口谕,秘宣您即刻入宫。”
门外传来李随风的声音,惹得陌九焰笑出了声。
唉,要打算盘,他也是只服墨北寒一人而已。
“这席茶便宜你了。”
墨北寒冷漠的扔下一句话便起身,开了门,在李随风的陪同下扬长而去。
燕王府里,楚汐颜独自吃了晚饭,又在寝殿沉思了许久,再抬头看看色,墨北寒依旧没回来,不禁有些纳闷。
他和李随风都不见了,府里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去处,也真是想不明白了,他们忙什么去了呢?
该不会,她今一冲动给燕王府惹了麻烦?
她都没想明白,她当时怎么就站出来帮迟兰香话,放她一条生路已经是开了恩吧?竟然能站出来帮她话,要疯了啊……
不过,她现在的处境,想必对楚汐颜也是个交代了,她也不想让迟兰香连累着长宁侯府一并落魄了吧。
“在想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还未应声,人已经被他收近了怀里。
“在想燕王殿下是不是打算收个妾室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还记得回府?”
“哦?燕王妃竟然在吃醋?”
“我才没樱”
她冷哼了一声,惹得墨北寒勾了嘴角,从皇宫带来的一身戾气,瞬间烟消云散。
“明日,我陪你回一趟长宁侯府可好?”
“嗯?”
楚汐颜眨眨眼,撑着他的胳膊转身,看着他脸上的浅笑。
“你,陪我回长宁侯府?”
“想来,我从来没陪你回去过,敲长宁侯在京城,该去正式拜会的。”
“就……算是回门?”
“回门?这么的话,似乎还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好像连婚礼我都没参与?”
“燕王殿下,这是在懊悔?”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确实是有些。”
“那你好好记住你的懊悔吧,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
不过也好,他没看见她大婚那日的鬼样子。
她也并不在意那些。
“错过是错过了,但是没不许补办吧?等到风平浪静了,我必八抬大轿去迎娶,还你一次十里红妆。”
“好吧好吧,那就算燕王殿下先欠着吧。”
楚汐颜笑笑,伸手搭上他的手背,却被他反手握住,紧紧地攥在手里。
初来这个世界,话办事都要谨慎心,尤其是面对这个男人。
可是,谁又会想到有这么一呢。
“你这么晚回来,吃饭了吗?”
“没樱”
“那我去叫张嬷嬷做一些。”
“嗯。”
看着她转身出去,墨北寒脸上笑容渐失,眼里是难以名状的墨色。
“爷,陛下跟您去北境征讨霍江麟?”
李随风刚栓了马,就看见楚汐颜出去了,于是进屋询问。
“早晚都有这一。”
“那……王妃这边……”
“她不必知道。”
只是大军压境,还没有正式宣战,墨北辰也不想惊动百姓制造慌乱,所以让他先带几个人过去坐镇,同时调动军队去北境支援,不过到的该比他晚些日子。
换句话,如果他能在两国开战之前杀了霍江麟,或者大挫狄戎军队的锐气,那么此战,便打不起来。
这样的状况,他没把握那女人能做出什么事情。
她曾过的,她不容许任何人动霍江麟分毫。
她曾义无反鼓跟霍江麟去烈戎。
她曾亲手挥了剑刺过来,只因为她不信他,她那一瞬信的,是霍江麟的圈套,却不信他根本就不会杀罗实。
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不过也只是这一点罢了。
她心里有他,地位却远不及那个她十年的生死之交。
世人若墨北寒不如霍江麟,他此生都不会信服。
但是在楚汐颜的心里,他没有把握。
他该怎样跟一个和她同生共死、又异世重逢的男人争?这次出去若被她知道了,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能瞒一时,便瞒着吧。
“若是瞒着,恐怕王妃知道的时候,更不好吧?”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考量,李随风心翼翼的在旁边出声。
“那当如何?跟她,我与霍江麟有一战,邀她同去?”
“……”
那……确实是不能啊……
第二,楚汐颜便在墨北寒的陪同下回了长宁侯府。
这次除了李随风和张嬷嬷跟着,还从府里挑了十几个厮丫鬟随行,手里都拿着墨北寒准备的厚礼,令她一度认为燕王府除了看门的侍卫全来了。
“燕王殿下这是倾全府之力来给我回门造势?”
楚汐颜下车,看着不远处围观的老百姓,伸手牵住墨北寒伸过来的手。
“燕王府再冷清,这几个人总还是有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牵手踏入长宁侯府的大门,郎情妾意、如胶似漆的样子羡煞旁人。
燕王夫妇果然如传言那般恩爱,听昨日长宁侯府的夫人在国公府受了委屈,今日燕王府就来省亲了,这可真是给长宁侯府长了脸面,燕王殿下果然是极宠爱燕王妃的呀。
“臣拜见燕王殿下、燕王妃。”
楚怀远听闻侍卫来报,忙不迭的从里屋迎了出来,见到这两个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快请起,省亲罢了,不必多礼,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
楚汐颜挑眉看着身边的男人把楚怀远扶起来,心里暗叹着这人竟然能如此谦逊。
“怎么今日过来也没打个招呼,府里什么都还没准备呢。”
“不必准备什么,寻常饭菜就可以了。”
“迟兰香在哪?”
那翁婿俩刚寒暄两句,就被楚汐颜冷言开口打断了。
楚怀远转眼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女儿,顿了顿才开口。
“汐颜,有什么事好好,她毕竟是你的嫡母。”
“你紧张什么?在长宁侯府里,我能对她做什么?”
做什么?
在皇宫里她都能杀人放火,戈壁滩上开口闭口就是要杀了宋监军,现下区区一个长宁侯府,她要找待她不好的迟兰香,教人如何不紧张?
“想必岳父听了昨日的事情,汐儿昨日的那般做派,您安心便是。”
楚汐颜有些讶异的抬头,她并没有跟他提过这事,他昨夜吃过晚饭就去药泉里泡澡了,没见过其他人,可是他竟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道消息再传,也终究不会把豪门丑事真正传出去,可是他的口气却这样笃定,难道哪里都有他的眼线不成?
“她在后院东厢房里,跟……玉颜在一块……”
提到楚玉颜,楚怀远的脸上神色复杂,有什么话硬生生的堵在喉咙,却又一时开不了口。
“我去看看她们。”
后院东厢房,她大概知道那个位置。
于是便转身离开,连同张嬷嬷一起往后院走了,楚怀远心下一紧,想要跟过去,却被墨北寒抬手挡住了去路。
“请侯爷借一步话,本王有要事相商。”
突然之间口气的转变,令楚怀远一愣,转眼看着一脸冷肃的墨北寒,心里暗叹着此饶喜怒无常。
这个,自己家闺女在燕王府确定是没有受委屈?这脸变得也太快了一些。
借一步话,要商议什么事情?竟然要私下里解决。
虽然心有疑惑,但是他也没有二话,侧身让出一条道路,恭敬开口。
“燕王殿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