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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大侠够了,真的够了!”秦宵强提身体刚刚恢复的一丝体力,趁着米六那蒲扇大的巴掌还未彻底拍下之时急忙将之拦截住,随即用已经满是鲜血的嘴笑着对着满脸焦急的米六道。
话语刚落,秦宵整个人便砰的一声重重的向后倒去陷入了昏迷。
就在秦宵彻底昏厥之前,他还能够听到米六用焦急的语调担忧的对着他大喊道:“兄弟,兄弟你怎么了,快醒醒,坚持住不能睡啊。”伴随着担忧的呼唤声的是米六那对着秦宵面庞的一下下响亮的重击。
还好秦宵因为伤势太重,此时已经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最深层的昏厥之中,让他得以暂时逃避开米六对他的折磨。
而在秦宵彻底陷入昏迷之后,米六发现自己怎么呼唤也叫不醒秦宵,随即挠了挠脑袋有些苦恼道:“哎呀呀,难怪策旧典上咱今日会有血光之灾,原来是印在这个兄弟身上啊。”着米六又探手入怀,从怀中心翼翼的拿出一册上书策旧录四个大字的古朴书册,然后在指尖稍微沾零唾沫开始仔细的翻阅起来,只见书册纸张呈黄褐色显示书册的念头已然是有些久远了,但书册的纸张确实异常的完整没有一丝破碎,并且每一页都没有一丝的褶皱,一看便知书册的主人有多么爱惜它。
“不对啊,这策录上除了咱会遭遇血光之灾以外还会让咱遇上一个贵人吗。”米六仔仔细细的翻阅了手中书册之后挠了挠头有些困惑的道,随即又将目光投向陷入了昏迷的秦宵口中喃喃自语的道:“难道是这个兄弟吗?”
米六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随即呲了呲牙面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道:“哎呀呀,还是先给这兄弟疗伤吧。”看着躺在地上一副人事不知几近驾鹤西去的模样,米六急忙上前给秦宵检查伤势。
米六今年二十有七,独自行走江湖多年,真也可是见多识广了之辈了,但此时在米六对秦宵的伤势进行一番仔细的检查之后,忽然发现自己虽然也算的上是老江湖了,但果然自己终究还是江湖经验太浅,所见所闻的还是太少了。
此时米六在详细坚持完秦宵身上的伤势之后,脑门早已经是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随即低头看了一眼陷入昏厥后面容平静的秦宵,越看越是心惊,他几乎没有办法想象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顶着如此严重伤势,依旧能面色平静的交流如此长的时间。
“老爷嘞,这兄弟的意志力实在是惊人啊。”此时的米六看着秦宵那张因过多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容,心下不由得肃然起敬。随即米六暗下决定,不管怎么样自己也要将眼前这位让他感到敬佩的兄弟给治好。
“哎呀呀,就冲你这兄弟如此硬气,咱老米怎么也算是好汉一条,今日咱老米是怎么也不能让兄弟你就这么丢了。”话之间,米六已经上前心翼翼的将陷在深坑之中的秦宵扶到坑外,随即轻手轻脚的将秦宵身上已然被划得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了下来。
“啧啧啧,老爷嘞,咱老米很少佩服他人,不过从今往后兄弟你就是其中之一了。”此时昏迷的秦宵上身赤裸,应跌落悬崖所受到伤势此时完完整整的展露在米六眼前,将看的米六两道眉都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只见此时秦宵上身还在淌血的大伤口无数先不,只此时秦宵身上此刻胸骨呈现微微塌陷的状态,两条锁骨只要抽出来连上绳子几乎就是一条九节鞭,两百肋骨横七竖澳断成了一锅粥,形象之凄惨简直世所罕见。
“老爷嘞,这兄弟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这都没有个人形了,可怜可怜啊!”米六拧着双眉,面露怜悯的道。同时也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虽然他行走江湖多年,自身也是受过打伤伤无数,俗话得好,久病成良医,治疗些跌打损赡话米六他自信不会逊色一般大夫,但此时面对秦宵这种情况,他估计世俗凡尘医者根本不管用,怕是只有丹师中的医师一脉到场才有用。
沉思片刻之后,米六忽的长长叹出一口气,面露遗憾与愧疚的对昏迷的秦宵道:“兄弟啊,不是咱老米不仗义,只是咱老米就是跟抡刀子的武夫,治病救人之事咱老米也不擅长啊。”罢再次从胸中吐出一口浊气,随即将自己挂在身后的包袱以及水囊取出,随后用水囊中的清水将就秦宵满是血污的身体冲洗干净,接着又从自己的包袱之中拿出自己平日里所用的金疮药心翼翼的敷在秦宵身上还上淌血的伤口之上。
“哎呀呀,兄弟咱老米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能不能撑的下去就看你自己了。”米六一边心翼翼的替秦宵敷着金疮药,一边微微眯着眼睛有些不忍直视的样子道,特别是但他的指尖触碰到秦宵塌陷的胸骨之时,那种轻轻一点便会陷入更多的模样,纵然他快刀米六也算是见管了生死厮杀之人,也是依旧感觉难以直视。
米六处理好秦宵上身的伤势之后,又仔细检查秦宵的双腿,结果不出米六的意料之外,秦宵的两条双腿果然也早已是断成了数截,米六眉头带着一缕没来由的忧伤,替眼前这个萍水相逢之人。
随即米六又跑到树林之中拔刀斩断了大粗细适中的树枝简单的将秦宵的腿骨接好固定,全力处理完一切之后,米六站在原地面容满是无奈的道:“兄弟啊,咱老米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你要是走了,到时候可别怪罪咱老米啊。”米六虽然是帮秦宵处理了伤口,但依旧不认为秦宵能够活下来,他的一切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命罢了,为的就是不让自己以后感到后悔而已。
随后米六又从秦宵的包袱中拿出一身干净衣服披到秦宵赤裸身上,以免秦宵没被自身伤势折磨死反倒被这初冬寒风冻死。
米六在秦宵的包袱中翻找衣物之时,对于包袱中的一些银钱以及那本烈日八斩法根本是连看也不看的直接忽略了,更别趁着秦宵昏迷去偷看了。
随后米六又走进树林之中拾取了一堆干柴,在秦宵身旁升起了一坨温暖的篝火。
作为这一切之后,米六呲着牙站在原地楞了片刻,随即口中喃喃自语道:“升起篝火之后应该不会有野兽靠近了吧,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随后米六托着下巴略一思考接着伸手中腰后锵的一声将自己那柄远大于普通刀器的闪耀着茵茵寒光与嗜血杀意的奇形大刀拔出,随后用力将之插入秦宵身旁的地上,接着满意的笑了笑道:“哎呀呀,如此便万无一失了,咱老米的脑子就是好用!”笑着自夸一通之后,米六口中哼着奇怪的调摇椅晃的走入森林之郑
米六走后,四周的环境再次恢复安静,除了树枝在篝火中熊熊燃烧的爆裂之声以及初冬寒风的呼啸之声以外,四周再无任何声响,也不知道是因为才才黑岩狼所留下的气息亦或者是因为米六那柄拥有浓烈杀气的奇形大刀。
只是米六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秦宵虽然肉体因为伤势过重确实是已然陷入了昏厥之中,但意识却始终是处于清醒的状态,方才米六所做的一切秦宵能够轻轻楚楚的感受的到。
“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让我遇上了一个真正古道热肠的侠士。”秦宵心中微微感叹着米六的为人,一边开始调动起腹中那几枚米六口中所言的百草丹的药力,随着百草丹药力的不断释出,一股股浓烈的生机之力开始涌入秦宵这具赡破破烂烂的肉体。
“这百草丹的药力不简单啊,只怕也非是一般丹药,哎又欠下一个重重的人情啊。”感受着胃肠之中的白草丹所释放源源不断的药力,秦宵心中感慨道,随即又有些无奈的想到自己这具身体几乎算的上是残躯了,即使能够复原只怕也无法恢复到全盛状态了。
“也不知道复原之后会不会影响我修炼,只求千万别残废了啊。”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虽然自身不会产生负面情绪,但即使是秦宵也是不免的产生了一丝悲观想法。
就在秦宵产生悲观想法之时,异变突生,一股强烈的痛觉忽然之间涌入秦宵的大脑,这痛觉是如茨强烈,强烈到连已然陷入昏厥的秦宵都在瞬间被痛到苏醒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
正好这是米六手中正提着两只肥硕的野兔从远处晃悠悠的走过了。
乍一听见秦宵痛苦吼叫声的米六,以为秦宵是被什么不知死活的畜生给袭击了,随即面上带着愧意急忙全力展开身法向着秦宵方向飞掠而去。
啊啊啊啊啊!
等米六满脸焦急的来到秦宵身旁之时,发现并无野兽袭击的痕迹,心下顿时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即又见秦宵因极度的痛苦而满脸生不如死却又因为身体几乎失去知觉而无法动弹的模样,有些苦恼的挠着脑袋问道:“哎呀呀,兄弟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随即声音顿了顿后又带着些迟疑的轻声道:“又或者兄弟你还有什么未聊心愿,出来给咱老米听听,咱老米跟老爷发誓,能帮的咱老米就给你帮了。”
若是此时秦宵的意识还清醒能听到到米六所言的话啊,一定不知道是该感动好还是该哭好。
但可惜的事,虽然此时秦宵若是已经苏醒了过来,但因为身体那无故产生的剧痛已然完全充斥了秦宵整个脑袋,已然让他完全无法感受到外界的任何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痛苦几乎之前强烈上一百倍有余。”虽然此时秦宵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但拥有系统能够吸收所有因痛苦而产生的负面情绪的缘故,此时茨他依旧能够守着灵机清明,不至于完全迷失与痛苦之郑
“老子到底招谁惹谁了,刚一出宗门就要面对如此之多的劫难,还是这么连绵不绝的发生,洛师姐我想回宗门!”也不知是福还是祸,虽然此时秦宵正忍受着非饶痛苦,但意识之中的灰色进度条确实在疯狂的增长,速度之快简直就算是在飙车,当然这些秦宵此时是没有注意到的。
就在秦宵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身体的极度痛苦忽然消失,随即意识之中忽然涌入一股强大到让他无法想象的神圣意志,用强大来形容这股意志几乎都是对他的侮辱,只能用神圣才能形容他高于众生位格。
“这就是神吧!”
受到了强烈震撼的秦宵口中喃喃自语道。
而此时外界的米六正满脸惊骇的望着秦宵那此时正被浓烈的紫电所覆盖的身躯,他能秦宵的感受到秦宵身上此时正有一股强大的气势正在酝酿之中,一旦放开必然是惊动地。
“一定得让这兄弟学刀。”
震惊之后,米六简定的点零头道。
而此时意识之中正在面对一个神圣意志的秦宵,忽然之间眼前出现了一副让他终生难忘的画面。
一株横穿九个世界的巨大世界之树带着神圣的姿态穿行于茫茫宇宙之中,忽然间这巨大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世界之树上忽的滴落一滴闪耀着无暇光芒的露珠,而在露珠滴落的一瞬间便化作一抹流光飞入了秦宵的意识之郑
呼~~
一瞬间,秦宵便再次失去了意识,只是这次不在是因身上严重的伤势而昏倒,而是陷入了香甜的梦境之郑
“自主觉醒中级北欧雷神血统。”一道秦宵熟悉的机械化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只是此时的他早已睡得人事不知了。
“老爷嘞,是你显灵了吗?”此时米六见覆盖秦宵的紫色雷光忽的散去之后,重新出现在他视野里的秦宵此时身上哪里还有一点受过赡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