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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都是你干的!”
倒这时候,张小凡哪里还不知道,面前这个为他说话的宁安,分明就是推动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黑手!
“是啊,你知道我修炼大梵般若,你知道我拜普智大师为师,你知道我有噬血珠!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里,张小凡近乎撕心裂肺,一双眸子看向宁安满是怨恨,身上也冒出丝丝黑气!
“我特么的…”
宁安脸色一黑青筋暴起!
而感应到张小凡的异状,烧火棍,顿时一阵异动,道玄见状,微微一皱眉头,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将之镇压。
“张小凡,鉴于此事还没有定论,待本座查清楚定会为你主持…”道玄公道二字还没说完,却突然手上一痛!
而后道玄惊叫一声:“啊!”
一声大呼,震慑全场,众人失色,转眼看去,惊骇之中,只见道玄真人如遭雷击,大叫一声,将烧火棍扔了出来如被烫了手一般。
“什么情况?”
除了宁安,众人都摸不着头脑。
那根烧火棍在空中闪过一条黑影,宁安看的分明,不知是何物冲了出来烧火棍划过一道弧线,当当当响了几下正好落在张小凡面前。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道黑影总算,停在了空中,发出吱吱的声音,是一条手掌般大小的蜈蚣。
蜈蚣色彩绚丽,尾部有七条分叉,着实怪异无比,此刻正在空中飞舞,张牙舞爪的,模样骄横之极。
七尾蜈蚣!
这赫然正是五年前暗算了天音寺,普智和尚的七尾蜈蚣,此刻道玄真人右手颤抖,中指上赫然有个伤口,显然也是被那七尾蜈蚣所伤。
片刻功夫,流出的血就成了黑色,更要命的是,一缕缕黑气正往上冒,霎时间道玄真人的右手便密布黑气。
要知道七尾蜈蚣以天下绝毒着称,便是道玄真人也受制于其,糟了此物的暗算。
刹那之间,道玄只感觉头昏眼花,气闷难当,但他道行何其高深,尤胜当年普智和尚。
只见道玄真人立即运功定住心神,左手并指如刀,向近乎麻木的右手连点数下,左手凌空画符,登时那道黑气便被阻挡,不得寸进。
苍松道人见状,连忙冲到他身边,紧紧扶住道玄的身体,然后满脸关切的问道:“师兄,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道玄真人下意识一声回应,然而,未等他口中的话音落下,便感觉到腹心一凉,瞬间剧痛传来,原本移往右手压住毒势的一身精元,突然消散。
“啊!”
道玄真人一声大吼左手倒切下来,苍松道人左手立刻迎上,两相撞击,苍松道人身子大震,倒飞出去,落到玉清殿门前。
片刻后,苍松嘴角流下一道血痕,但神色间却在冷笑,在他右手之上,横握着一把短剑,晶莹如水,一看就知非是凡品。
而且在此刻剑身之上,血痕累累,鲜红的血,从剑刃之上,缓缓地一滴一滴流了下来,滴到大殿上的青砖之上。
刚才还一片混乱的人群,此刻竟,又再度安静了下来,如死一般的寂静感情,先前只是开胃小菜,现在才是真正的大戏上演啊!
“苍松,你做什么?”
道玄真人墨绿色的道袍,腹部处,转眼间已然变做了深色,他整个人的脸色也顿时苍白之极,只是,他此刻脸上的惊愕却远远胜过身体上的痛楚。
“我?”
苍松道人仿佛变做另外一个人般,猖狂地大笑出来:“我在暗算你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说着,苍松用手一招,半空中的,七尾蜈蚣顿时向他飞去,转眼间消失在他袖袍之中。
齐昊再也忍不住,声音中带着困惑、惊骇,大叫道:“师父,你、你疯了吗?”
苍松向他看了一眼,随即目光又,落到了站在齐昊身边但神色几乎与他一样的林惊羽,还有更多的龙首峰弟子甚至于其他青云门各脉的弟子,都用一种看待疯子般不能置信的眼光望着他。
“哈哈,疯了?是啊!我早就疯了!”苍松道人仰天大笑,神态仿佛也带着一丝疯狂。
“早在一百年前,也是在玉清殿上,当我看到万剑一万师兄的下场之后我就已经疯了!”
“师父!”
龙首峰齐昊和林惊羽此刻的声音,都已经带着哭腔,但在他们身后,围绕在道玄真人周围的青云门众位首座长老身体却突然僵硬!
万剑一,这仿佛带着梦魇般的名字,带着浓浓的阴影,重重的压在青云门的上空。
道玄真人眼角抽搐,这个百年来,从来都没有人胆敢在他面前提起的名字仿佛也深深刺激了他一般。
萧逸才搀扶他的身体,赫然发觉,道玄受创的身体忽然剧烈地抖了一下甚至隔着那层衣裳,他也感觉的到道玄身体里焚烧的火焰,竟是这般的炙人!
苍松道人则神态疯狂地站在那里,仿佛这许多年来积压在心头的恶气终于泄出,一时之间,竟无人上前捉拿这个伤了青云门掌门至尊的凶手。
唯有宁安,目光复杂。
本以为他这次为被普智摆了一道,只能强行动手抢夺诛仙剑,没想到苍松竟然主动暴露了。
“真他妈是好人呐!”
宁安默默地为苍松竖起大拇指!
苍松指着道玄,又指着人群背后,那在阴影中的三清神像,毅然决然地大声地道:
“你,你们!”他向着田不易、水月、曾叔常、商正梁等青云首座一一指了过去!
“你们给我凭良心说,掌门之位,到底是该谁来坐?是当年的万师兄还是他道玄!”
没有人回答,年轻弟子不知所措,但田不易等人却铁青着脸色,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大殿之上,只有苍松疯狂的声音,回荡着:“怎么,你们不说话了吗?是不是心里有愧啊?
哈哈,是啊!是啊!其实谁心里,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样?可是如今,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又是谁?”。
水月脸色异常苍白,望着与平日,判若两人的苍松,她长叹一声,随后缓缓道:“苍松师兄,事情都过了百多年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呸!你这个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