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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塞上草原独孤家,锦猫挠伤花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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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瞳仁主人自己见雪明明醒来却还在发呆,眨眨眼极是不解,偏头问身边的胡人姑娘:

“花朵儿姐姐,这个妹妹怎么不话呢?听她喝酒喝多了,该不会像纳玛家的老爷爷那样傻掉了吧?”

同样十三、四岁的花朵儿瞥了他一眼,对他神秘莫测的双眼熟视无睹,自顾自挤到倩雪跟前,还蛮横的撞了男孩子一个趔趄,却自笑颜如花的对雪到:

“别理会独孤秋这个笨蛋,妹妹你可醒了,听独孤家的阿婶你睡了三呢,我们听了就来看你,谁想我们刚来你就醒来了,妹妹感觉还好吗?渴了么?姐姐给你弄杯茶来!”

完也不等雪答话,便风风火火的往外冲,独孤秋刚好在身边,便顺便赏了他一脚,也不管他死活便径自跑走了,只留下哀嚎的独孤秋和目瞪口呆的雪。

雪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宽敞的蒙古包内的厚毡子上,还盖着暖暖的皮袍,旁边呲牙咧嘴的独孤秋也是跟自己一般大,穿着宽松的胡服,梳着整齐的游牧孩童的辫。

一路草原行来,雪也不是没见过牧民家的孩,不过那些孩童不是衣衫破烂就是一脸一身的烟灰尘土,而这个胡饶男孩却是不同,一身干干净净的衣衫,发辫腰间还有各色的金银玉石,果然是富贵人家的孩童,自便比穷人家孩子干净整齐。

独孤秋也自好奇的打量倩雪,自生活在草原中,他还没见过打扮的如此“怪异”的女孩。

两人正自互相打量,蓦地一团锦玉飞进倩雪怀中,独孤秋啊呀一声,定睛看时,却是一只锦毛花猫,正自在雪怀里撒娇。独孤秋到底孩子心性,不自觉上前走了两步,弱弱问道:

“真好看,我可以摸下吗?”

见雪微笑点头,便伸手去捉猫耳朵,猫却不买账,忽的躲开,正待扬爪抓一个大花脸出来,却看到一对星辰幻灭似的瞳子,没来由便呆了,一下便被独孤秋捉到耳朵,郁闷的被揉来捏去。

雪本已伸手画半个圈,就要以家传绝学千幻手逼迫花猫乖乖就范,不料花猫自己乖乖投降,也是心中诧异,要知这猫儿虽然不是虎豹猛兽,却也是南国异种,平日里凶狠孤僻,除了对她比较亲近,便是爹爹要摸一次也不肯。且每每夜里溜出不知多远,第二黎明家里人便常听到异响,待循声看去便看到这猫儿在撕咬吞食毒蛇,有次一个家丁持棍驱赶猫儿,被愤怒的猫儿挠了一爪,登时中毒,若非老家主及时以绝世内力驱毒,这家丁怕就无辜死去,整个冉家于是尽皆对这猫儿敬而远之,只雪与它相安无事。

不过雪只觉得奇怪,也并未将之放在心上,谁知这猫儿什么时候又发什么神经,只是心防范这猫儿发脾气乱抓乱挠。

大草原上牧民不比农家,当时只是逐水草而居,只喜养狗看护牛羊防备狼群和狐狸,却不喜养猫儿这种不恋家无用处还爱让人找不到影的麻烦动物。独孤秋自长在塞外,家境虽然殷实,却也没见过猫儿这种可爱灵巧的精灵,好奇的摸来摸去,虽然笨手笨脚,倒是伺候的猫儿大爷还算满意,便任由这笨孩来摸。

猫儿大爷正渐入佳境间,突然蒙古包帐子哗啦一声大开,惊得猫儿瞬间躲到雪身后,却听见一少女快声道:

“妹妹我给你拿茶来了,你喝口尝尝看,这可是独孤家婶婶亲手做的酥油茶,我平时最爱喝了……”

却是花朵儿倒茶回来了。

雪见她秀气琼鼻带着汗珠,知道她刚才一路定是急急忙忙,心中不禁一暖,虽然从没喝过酥油茶,却也不好推辞,只好双手捧过茶盏,低头去喝。茶液入口,只觉淡淡苦味夹在奶香油香和膻腥间,一时竟不知是到底是什么滋味。

“啊C可爱的狸儿,来让姐姐抱抱!”

却在这时听到花朵儿尖叫一声,雪忽的想起猫儿干过的恶劣事迹,吓的花容失色,一口茶噗的一声喷出来,回头就待按住猫儿免得误伤花朵儿,却是还是迟了一步。只看到花朵儿捂着手背,呆呆看着血珠渗出,对猫儿了句:

“原来你还会挠人啊?”

完脸上泛靑,仰头便倒。

雪急忙尖叫一声“爹爹”,急急从腰间拿出爷爷请人配制的解毒灵药,取出一丸便送入花朵儿口中,猫儿这时早趁乱又开溜了。雪那声“爹爹”话音刚落,这边蒙古包帘布便轰然分到两边,独孤秋吓得缩头看时,却见爷爷蒙古包门口一个紫衣大汉昂然独立,可刚要眨眼,那紫衣大汉竟已身在花朵儿身边,正自低头查看伤势。

冉难渊刚才正与独孤家众人高谈阔论,听到女儿尖桨爹爹”,以为雪有所不测,来不及招呼一声便冲了过来,仔细看时却是胡人姑娘花朵儿中毒倒地,心中大松一口气,急忙帮忙运功驱毒。这时独孤家众人才回过神来,骇然发现蒙古包内早已没了冉难渊的影子,顾不上感叹其身法鬼神莫测,一起冲到雪蒙古包内,看到冉难渊一手扶着花朵儿,一手抵在她背上凝神运功,不知发生何事,有几人还以为冉难渊挟持花朵儿欲行不轨,发一声喊,抽出腰间解牛刀。

“独孤大叔,花朵儿被毒虫咬伤了!”

冉难渊一边凝神运功逼毒一边低声向独孤家人解释,只是话出口老脸不觉有点发红,心里暗骂该死的猫儿让老子给你谎,要不是看你是乖女儿心头肉老子早抽死你了。

独孤家众人只觉耳中仿佛惊雷奔腾,拔刀的几人更是震得后退三步,原来冉难渊有意无意以内力催动话语,解释之时震慑众人,免得有人打扰他驱毒,到时若只是受扰内力反噬只是内伤,万一误了解毒剧毒进入五脏六腑,花朵儿可真就一命呜呼了。

独孤家老主人名为独孤穆赫,虽然不会内功,毕竟活了一大把年纪也是见多识广,见到冉难渊和花朵儿身上白雾渐渐飘起,知道这是在以内家功力帮助驱逐体内剧毒,这时打扰弄不好害了两人,急忙拦住众人,低声用胡语吩咐家中之人准备热水银刀之物。

约莫半盏茶功夫,冉难渊功行两周,一手仍抵专朵儿,一手闪电般以银刀刺破花朵儿十指指尖,顿时十点黑血伴着腥臭飚射地面,甫一落地便烧得地毯丝丝作响,片刻间一条厚厚的地毯便多了十个洞,看的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一边早有等候的伙子撒土掩盖,将毒血铲走扔掉。

冉难渊将花朵儿十指洗净,将早变黑聊银刀抛入盆中,伸手掐掐花朵儿人中,看着女孩子悠悠醒了过来,这才松了一口大气,自从上次猫儿伤人现在是第二次,刚才冉难渊还怕自己内力有所不及老爷子,不能救回花朵儿,到时候真会于心有愧,不知如何面对热情招待自己的独孤家众人了。

花朵儿兀自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个来回,醒来看到众人齐齐盯着自己,到底平素泼辣大方,理都不理众人,翻身从冉难渊身边爬起来便去找猫儿,不料脚下一软,哎呀一声便跌到冉难渊怀里。

冉难渊知道这是余毒未全清,抱起花朵儿轻轻放到厚毡上,向独孤家众人嘱咐如何饮食洗浴祛除余毒去了,雪急忙凑到花朵儿跟前,涨红一张脸不知该什么,花朵儿却浑不在意,笑道:

“妹妹那狸儿原来会挠人啊,怎么独孤秋那个笨蛋它不挠他个大花脸,姐姐我这么聪明漂亮它要挠我啊,不行不行,妹妹一定要教教我怎么不被狸儿挠才是!”

雪见花朵儿不去计较,反而更过意不去,从袖子里拽出躲藏的锦猫儿,狠狠骂了两句,揪着耳朵送到了花朵儿跟前,猫儿大爷倒是知道能屈能伸,眼看冉难渊就在眼前,知道再闯祸少不了被胖揍一顿,只得乖乖任花朵儿揉捏,不一会儿便沉醉在温柔乡里,早忘记自己刚才还挠了这漂亮姑娘一记,差点送她去见牛头马面,只顾舒服的呼噜呼噜,气的雪又狠狠揪了几下它的耳朵,结果自然被猫儿大爷轻松扛过去也。

冉难渊一旁看着颇为无奈,摇摇头就要离去,待行到门口忽然记起一件什么事来,对雪问道:

“雪,今晚要不要照顾花朵儿?今晚你要不不去练武了吧!”

这边雪还没话,花朵儿便抢声道:

“练武?大叔你练武功吗?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话间就一骨碌要爬起来,雪忙按住她,道:

“姐姐别急,不是这时候,你先歇着,晚上再!”

冉难渊也被吓了一跳,道:

“花朵儿不要急,今晚一定叫你,倒是可以现在睡一觉,晚上好有精神。”

罢逃也似走了,看的两个女孩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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