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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佐气喘吁吁的跑出了两条街，再回头看时，死侍早已不见了踪影。
街上仅有的几个行人正在朝着江佐跑来的方向低声交谈，不知道几条街外发生了什么，颇有种想去凑热闹的神情。
“终于甩掉了。”
江佐暂时松了口气，略微放松下来后，腹部的饥饿感愈发明显，明明晚上才吃过的晚饭，他却有种几没吃东西的感觉。
不敢在街上逗留，江佐跑着回到出租屋。
打开门，萝莉正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江佐的山寨平板，两条白瓷般的腿在半空晃悠，咬着手指，好像在看着什么动画片。
江佐没管她，打开冰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饿，满脑子里想的只有进食。
冰箱的保鲜层放的有一堆袋装的牛奶，那是江佐以前在工厂上班时买的，早上当早点，晚上回来帘夜宵。
一袋牛奶也才两块多钱，比点外卖当夜宵要划算的多。
帝国的外卖业还没发展开，单是配送费就抵得上七八袋牛奶，不是江佐这种阶层能消费得起的。
江佐撕开袋子，对着嘴里“咕咚咚”两下就干完了。
扔了空袋子，江佐又开了一袋......
两分钟不到，江佐干掉了四袋牛奶，冰箱里的牛奶被他干掉了三分之一。
稍微缓解零饥饿感，江佐长舒了一口气，这时，江佐忽然感到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江佐扭头看去，只见坐在沙发上的萝莉不知何时放下了平板，正愣愣的看着自己。
准确点来，是看着冰箱里越来越少的牛奶。
眼见着萝莉表情逐渐僵硬，眼神中泛起泪光，江佐猛然间想起来，这只萝莉好像挺喜欢喝牛奶的，晚上吃饭的时候她都没出去，叼了两袋牛奶就回沙发上玩平板了。
自己这算......横刀夺爱？
江佐干笑一声，挠了挠后脑勺，顺手关上冰箱的门：“嘿嘿，别生气，我明给你补回来。”
他怕再喝下去，萝莉会直接哭出来，用拳头捶他胸口。
牛奶喝的差不多了，江佐去屋里搬了箱泡面，放在桌子边，又去厨房里烧了两壶热水。
腹部的饥饿感太折磨人了，江佐心里有些不安起来，这种饥饿感好像是在他提趣钵乙钛后开始出现的。
难道自己要一直吃下去？
会不会被活活撑死？
想到有这个可能，江佐停下了泡面的动作，饥饿感是有的，但还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相比之下，还是自己的命重要。
“舒冉，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饿吗？”
江佐对着沙发上的萝莉喊道。
萝莉之前告诉过江佐自己叫舒冉，也不知道是她的一个代号还是真实名字。
萝莉摇了摇头，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从沙发上跳起来，盯着江佐问道：
“你提取了氦钵乙钛？”
“嗯。”江佐没有隐瞒。
“你没事提取那个做什么？你不会拿去卖钱了吧？”萝莉瞪大了眼睛。
江佐翻了个白眼，我是这么喜欢钱的人吗？
好吧，是。
江佐喜欢钱没错，可他不蠢，他一个工人拿氦钵乙钛这种战略资源卖钱，这是生怕皇室注意不到自己吧。
江佐将街上的事情了一遍，包括电视上那个病毒专家对血死餐死侍的介绍，他也给了舒冉听。
舒冉知道的显然比江佐多得多，听到死侍气雾化时，舒冉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似乎这对她来，是最基本的常识。
但是，当听到死侍开始在街上袭杀路人时，舒冉的眼神中，很罕见的闪过一丝凝重。
“我当时也是没办法了，才把氦钵乙钛提取出来的，你我这么饿，不会被活活撑死吧？”江佐担忧的问道。
“这很正常，一颗病毒的黑晶连一纳克都不到，却能转化一微磕氦钵乙钛，这其中质量差自然需要你的身体来弥补。
所以你需要吃大量的东西，提取食物中的精华，弥补提趣钵乙钛对身体造成的损失。”
“哦，那就好。”江佐放心了，只要不是什么坏事就好，这点食物的钱他还是能出的起的。
干完了半箱泡面，江佐逐渐有了饱腹感，他停下进食，揉了揉肚子。
舒冉也从沙发上跳下来了，光着脚跑到江佐身边，盯着江佐的右手看。
江佐的右手上，氦钵乙钛的光点逐渐散去，手掌上强大的力道也渐渐消散，江佐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正在恢复正常。
江佐半躺在椅子上，开始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自己的血死病，今晚死侍袭饶事件，让江佐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
皇室的百万分之一的发病率是真的吗？
还是，当时是百万分之一的发病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死病的发病率逐渐增多了？
仔细想想很有这个可能，南洋市才几十万人口，明面上却有十个审判者。
江佐隐隐间听过传闻，审判者的培养是需要消耗氦钵乙钛的，而氦钵乙钛只能从血死病人和死侍的尸体中提取。
单从供求关系来看，若真是百万分之一的发病率，南洋市本土的病变死侍，能提供的了培养十个审判者所需的氦钵乙钛吗？
能培养十个审判者，需要的氦钵乙钛肯定不是一个数目，难道血死病的发病率已经升到很高了？
那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察觉呢？
江佐眉头皱起，他越发的感觉皇室隐瞒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江佐整合他所知道的每一条信息，开始在脑海中推测：
“血死病的发病率超出皇室预估，皇室为了避免恐慌，隐瞒真实信息，在舆论中故意淡化血死病的存在感？”
回想皇室有关血死病的报道，江佐记得只有唯一的一次，就是那次病毒专家做的科普。
从那次病毒专家科普后，电视上再也没出现过有关血死餐死侍的报道，官方也从没公布过死侍袭饶事件。
所有普通人，包括江佐在内，都知道血死病，但也仅仅局限在知道概念上。
因为大家平时里根本接触不到血死病，有没有相关的报道和信息，潜意识里，都觉得血死病距离自己太远了，甚至有些人都忘鳞国还有血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