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厉中原却激动地去翻半夏手中的盒子:“哎,怎么是把匕首啊?瑾他昨有买礼物吗?我怎么没看见......”然后他又去翻了一下一个三层的篮子,嫌弃道:“竟然是糕点,他不知道穆妹妹不喜欢吃甜食吗?”
相处几日,厉中原早就知道穆思弦不喜甜食了。
穆思弦听到厉中原的嘟囔,心想:这么程序化的招待,那铁定是南宫瑾吩咐自己的下属做的,以他清冷的个性,断不会为一名打过一次招呼的女子费心。
是的,迄今为止,南宫瑾和穆思弦就只在船上打过一次招呼,勉强算是认识过了,但是依然不熟。
倒是听到匕首,穆思弦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她让晚秋将青玉笛接过去收好,又让半夏将匕首给她。
这是一把比手掌长个两几寸的匕首,穆思弦也摸不出来上面刻着些什么纹路,但是觉得还不错,用来防身什么的应该很方便。此时她是不敢全部拔出来查探里面的情况的,毕竟看不见,万一划到自己或者别人都不好。
“这肯定是玄云去买的,没有眼光,不符合你的气质。穆妹妹,你要是喜欢匕首的话,改我从家里给你挑一把好看的,绝对比南宫瑾送的好。”厉中原看着穆思弦似乎对这把匕首比较感兴趣,便又道。
穆思弦也算是了解厉中原的性格了,知道如果不劝几句,这个单纯的男孩子以后还真会给她送匕首过来,只能莞尔道:“我只是想摸摸看匕首的感觉罢了,厉公子送的青玉笛我很喜欢,不用送别的了。”
厉中原才暂时作罢,又开始和穆思弦闲聊了起来。这几灾情已经控制稳定了,后期的一些安排也不需要厉中原去帮忙,他便经常跑来和穆思弦聊。
他发现穆思弦年纪虽,但是懂得很多他以前压根就没听过的道理,所以他很喜欢来找穆思弦聊。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一个人激动地,穆思弦偶尔答他几句。
这南宫瑾还是一大早赶去府衙处理事情,陆清典不知是想通了还是怎么的,反正没有再故意到南宫瑾面前献殷勤,反而是安安分分地处理事务。对此南宫瑾不甚在意,只要他不再惹事,看在那本手稿的份上,南宫瑾自然不会为难他。
中午玄云来到府衙,看着南宫瑾已经处理完今的事务,便道:“殿下,今是穆姐的生辰,殿下之前吩咐让我看着处理,我就订了两桌‘珍馐坊’的席面今申时送到驿馆,今早送礼物给穆姐时,穆姐如果殿下公务不忙的话请您一起过去吃晚饭。”
“你送了什么礼物给她?”南宫瑾问出口了才发现他平时好像是不关注这些的。
玄云虽然觉得殿下以前没问过大哥他们送礼事宜,但是估计自己才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所以殿下才会过问一番的吧,便老实答到:“属下在‘珍宝阁’买了一把精致的匕首,送给穆姐可以防身用。”
南宫瑾幽幽地看了玄云一眼,玄云不知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妥当,难道是殿下觉得自己买的不合适,专门解释了一下:“殿下,我知道一般女子多半喜爱首饰衣物,但我之前特意和穆姐的丫头打听了一下,穆姐不喜欢那些东西,好像对武器什么的还比较感兴趣,所以我才买了一把匕首,也挺珍贵的,花了一千两白银呢!”
南宫瑾不知该夸自己的下属懂得为自己省钱,还是该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穷了,不然怎么厉中原出手的礼物是九千两黄金,自己的就才一千两白银。这差距让他稍微有点郁闷......
正着,玄月走了进来,向南宫瑾禀报道:“殿下,属下接到一封西南王给穆姐的家信,是直接派人给穆姐送去吗?”
由于穆思弦出门没对外宣扬身份,所以西南王给她的信件都是先寄给南宫瑾,再由他们转交的,之前的两封都是由玄云送去的,玄月本来以为这次也一样,却没想到南宫瑾回道:“给我吧!”
玄月愣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将信件递给南宫瑾。
南宫瑾吃完午饭回到驿馆冲了个澡,这个夏实在是有些炎热,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整个人显得清冷无双。他的衣服都照惯例拿熏香熏过,但只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不直接贴着衣物基本是闻不到的。
南宫瑾在窗边发了会儿呆,看着桌子上的信件,暗道:自己怎么就把信接过来了呢?好吧,或许想着今日人家生辰,能接到一封父亲的信应该会很开心吧,他现在借着送信去露个脸,也不至于晚上去吃饭显得太突兀。
于是南宫瑾便起身拿上信,朝着穆思弦的院走去。
今是穆思弦的生辰,但是由于穆思弦眼睛看不见,很多惊喜都没法为穆思弦准备,晚秋半夏和雷霆雷钧前几日商量半,最后终于决定由雷霆和晚秋一起给穆思弦讲解一段有趣的武林评书。于是晚秋和雷霆一吃完午饭就出去找地方排练了。
穆思弦下午药浴刚刚结束,半夏将水倒了以后正好把穆思弦换下来的衣物和其他东西收拾出去,雷霆在院子里面守着,当他看到南宫瑾进来时也没想太多,南宫瑾问他:“你家姐在房里吗?”
雷钧不知道穆思弦刚刚泡完药浴,正在房中裹着浴巾等半夏进去给她换衣服。便答了是,并没有阻止南宫瑾过去敲门。
对于穆思弦来,平日里除了晚秋、半夏,还有厉中原经常出入她的房间以外,雷霆雷钧都是离着她较远距离地守着。
厉中原平时不会在穆思弦泡药浴的时辰过来,而且就算过来人还没到,“穆妹妹”的喊声就已经先汇报了他的到来。
所以,在南宫瑾敲响了房门时,穆思弦自然以为是半夏进来了,便随口答道:“进来!”
南宫瑾一进门首先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中间还掺杂着一股月季花的香味,当他看到穆思弦从一旁的隔间裹着浴巾摸索着走出来时整个大脑都停止转动了。
“半夏,帮我把头发绞干再换衣服吧!”穆思弦着便摸索着朝房中的梳妆台走来。
南宫瑾此时有点想杀了外面的雷钧灭口,穆思弦看不见,他悄悄地退出去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又觉得蠢非君子所为,正纠结得不行的时候,却发现世上的事情历来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可能今下午只有半夏一人帮穆思弦泡药浴,所以稍显忙乱,出去倒水的时候不心在地上泼了一点水渍,其实这点水渍平时也没什么,半夏进来一定是立马过去扶穆思弦入座的,断不会让穆思弦一人摸索着走来。
可是此刻,进来的是脑袋断片的南宫瑾,他本来已经移开了目光,奈何听到穆思弦低呼一声“哎呀”,转头一看才发现穆思弦踩到水渍就要滑倒,身体的本能行动就比大脑快,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冲过去扶住了穆思弦没让她跌倒。
但是糟糕的是:拉扯之间,穆思弦的浴巾掉了下去。
南宫瑾脑中一片空白,以前也并非是没有女子赤身裸体地在他面前勾引过他,他都丝毫不为所动。
但是此刻的情形是他从未设想过的,他竟像一个残疾初愈的病人,手手脚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
穆思弦这才发现事情好像不大对劲,进来的人不是半夏,她想捡起浴巾再,却发现扶着她的人双手箍得很紧,她就没法拂开他的搀扶去捡。她只能先假装淡定地开口道:“你是谁?”
南宫瑾感觉喉头发紧,不想回答却又不得不回答,只能磕磕巴巴地回道:“穆姐对不起......我......我......”
穆思弦一听就听出这是南宫瑾独有的低沉嗓音,心里虽然郁闷南宫瑾怎么会来找她,但是还是放心了一些,至少不是什么歹人就好,但又反应过来此时的情形着实尴尬。
半夏刚好收好东西赶回来,在门口听到声音不大对劲立马问道:“姐,你怎么了?”罢便要冲进来。
南宫瑾进来时房门是开着的,此时他扶着穆思弦在门背后不远处,闻言立马挥了一下衣袖。
“不要进来!”这个声音却是同时从南宫瑾和穆思弦的口中出来,房门刚好也被南宫瑾挥出去的劲力关上了。
半夏在门口听到自家姐和三皇子的声音,自然不敢冒然进去,只能在门口焦急地等着,心道姐还没穿上衣服呢,这......
想到这里,半夏的脸色都变白了。她也不敢质问雷钧怎么看的院子,毕竟雷钧不可能知道姐房中的情形,但是三皇子怎么会突然来找姐呢,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穆思弦不知道南宫瑾过来找她是有什么事情,但是她确定他不是故意的,毕竟人家先敲了门,是她以为人是半夏所以叫了他进来的。
“对不起穆姐,我不知道,我......”南宫瑾找回了一点理智,但是依然不知道该如何下去。
就在南宫瑾深吸一口气,准备出什么话时穆思弦立马接过话头:“无妨,只是个意外,你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就校”她真的生怕南宫瑾也像厉中原一般冒出要对她负责之类的话。
虽然厉中原只是扎针时会看到她的手臂和脚,比起眼下南宫瑾的情形不能同日而语,但是她拥有独立的灵魂,绝不可能因为被人家看了什么就叫嚣着活不下去,或者死磕着让人家负责。
她在心里默念:意外意外,没事没事,看了也拿不走,又不会少块肉,淡定淡定......
南宫瑾听到穆思弦的话有点意外,当时厉中原的事情他是全场目睹她劝医者眼中无男女的,但是此时一来他并非医者,二来虽然事发突然,他并没有看仔细,但是看到的绝不只是手足而已。
不过他又想到那次听的墙角,估计穆思弦是不想和他们皇家扯上关系,所以即使此时名节受损,她也不愿意和他有什么牵扯,想到这里,他竟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莫名地觉得心里好似有点堵。
穆思弦听着南宫瑾半没有反应,双手箍着她的力度也是半分没减,鼻尖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只能轻咳两声提示道:“咳......咳......那个,三殿下,你能不能放一下手,我已经站稳了。”
南宫瑾这才发现他刚刚将门拂上以后收回手还是紧紧地扶着穆思弦,刚刚低头要看看自己是否山她,映入眼帘的一对莹白却让他反应过来穆思弦此时的情况,他立马松开双手转过身子,整张脸没有透出什么颜色,但是两边的耳朵却是红得像要滴血。
穆思弦待他一松开手便立马蹲下身子捡起浴巾,抖都不抖一下便将它裹在身上。裹好以后她冷静了一下,便开口道:“三殿下想必是找我有事,还请三殿下去院中稍等一下,我过片刻再出来。”
南宫瑾闻言答道:“好的,那我先出去!”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但是微乱的步伐还是显示出他此刻内心并不平静。
半夏在南宫瑾出去以后赶忙跑进来:“姐,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三皇子他,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的事儿,他敲门了,我以为是你就让他进来了,刚好我滑了一下,三皇子便扶了我一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你也当作没发生就好,记清楚了吗?”穆思弦省掉该省的过程,简单给半夏解释了一下。
半夏总觉得不大对,问道:“真的吗姐?”
穆思弦肯定地道:“当然是真的了,三殿下正人君子,难不成还来非礼我这个瞎子?快点的,帮我换衣服,三皇子等着和我正事儿呢!”
半夏只能扶着穆思弦走到床边帮她换衣服。
南宫瑾走到院中的休憩之处,雷钧请他坐下,但是南宫瑾却站着没动,以他的耳力,自然听到了穆思弦对她丫头的解释,他心中疑惑:这穆思弦到底是真的觉得这种事情没什么,还是真的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因此竟然愿意忍下这么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