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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路过这里,隔几就离开。各位请自便。”穆思弦完便打算策马离开。
可是对面的人还非是不依不饶,一个身穿淡黄色骑装的女子伸出马鞭拦住她:“这位姑娘,怎么那么不给面子呢,这位可是我们知州的嫡女陆萱萱姑娘,你不下来认识一下吗?”
几人见穆思弦头上就戴着两支简单的银簪,自然认为她是哪里来的破落户,看着紫衣男子明显对她感兴趣,惹得陆萱萱脸色不虞,她们自然要帮她出出气了。
有人开始阴阳怪气地在那里挤兑穆思弦。
原来对面这群人中,身穿浅紫色骑装的正是当初在夜宴上意图攀附南宫瑾的陆清典之女,陆萱萱。
陆萱萱上次攀附未成,后面看到陆玲玲的下场,自己也没有再起心思想去招惹三皇子。听了母亲的劝,就打算将就点考虑下旁边刚刚和穆思弦问话的男子——青州世家杭氏的公子:杭允识。
没想到这才答应他们出来马场游玩,就遇到一个貌美的女子在面前“勾引”杭允识,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还好不用她开口,自然有指着她父亲的人帮她出气为难那女子。
半夏和雷霆看到有人走近穆思弦时便立刻骑马来到她身边,听闻那黄衣女子的话,半夏忙喝道:“我们姐不需要认识你们,还请让道!”
几人见穆思弦真不打算搭理她们准备离开,刚刚那黄衣女子狠狠抽了穆思弦的马一鞭子,马儿吃痛立刻嘶鸣狂奔起来,晚秋和雷霆反应不及,一下子竟然让发狂的马带着穆思弦跑远。
“姐......”晚秋叫着策马追去,雷霆也跟着追上。
玄云和等在一边的雷钧发现事情不对,立马也准备去营救穆思弦。
正值兵荒马乱,一道玄衣从远处踏风而来,将穆思弦从马上截下来稳稳落在地上,他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丝愤怒,还有焦急:“穆姐,你没事吧?”
此人正是办完公务以后,“漫无目的”地凑巧来到马场的南宫瑾,他刚到这里,便看到穆思弦的马被人挥鞭,狂奔着将她往湖边带去。
南宫瑾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他愤怒那些饶不知死活,也愤怒玄云他们保护不利,但是更担心穆思弦出什么意外,便直接将自己的轻功施展到极致,立马将穆思弦救了下来。
穆思弦其实没有那么惊慌,她知道马儿受了惊在狂奔,她不会让它有机会将自己甩下马背,便紧紧地抓着缰绳,夹紧马身,伏低了身子保持着平衡,想着只要雷霆他们追上来制住马匹就没事了。
就算他们没追上来,这马场也没有什么特别危险的地方,马儿跑一段时间自然会平复下来。
所以她在最初的心悸过后,便淡定地平衡着自己的身子,正感叹于自己的临危不惧,却被一双结实的手臂抱着飞离了马身,安稳落在地上,鼻尖传来一阵淡淡地檀香味,心里默道:似乎之前闻过一次!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这才发现原来是南宫瑾救了自己。
南宫瑾担忧穆思弦的安全,压根没发现自己在把人救下来以后手臂还在紧紧地环着她的腰身。
穆思弦有点尴尬,一来想到上次闻到他身上檀香味时候的情景,二来这饶手臂此时还在牢牢地扶着她的腰身。
她忙低头道谢:“多谢三殿下,我没事!”
南宫瑾看着怀中的女子神色镇定,只是脸色有些泛红,确实没有惊吓害怕的样子,这才将心放了下来。
此时一想发现自己实在有点大惊怪了,这点惊马的程度完全不需要他出手,雷霆他们自己就能将穆思弦救下。只是自己,太在意了......
玄云他们都已赶到眼前。玄云虽然看着殿下竟然亲自抱了人家穆姐,到现在还没放手,但不管内心有多少惊涛骇浪,他还是先单膝跪地请罪:“殿下恕罪,是属下保护不利,让穆姐受惊了!”
晚秋她们也先向南宫瑾请了罪,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家姐的事情为什么要向三皇子请罪?一定是被玄云带歪了!
“咳......那个......”穆思弦尴尬地推了一下南宫瑾的胸膛,南宫瑾这才发现自己还抱着人家姑娘,连忙放手,耳尖浮现出镰淡的粉色,忙道:“抱歉!”
“没事没事,谢过三殿下的救命之恩!只是事发突然,不怪他们!我这也没什么事,起来吧!下次我多注意一点就好!”穆思弦对南宫瑾道完谢,便对地上还跪着的几人道。
只是大家听了穆思弦的话,竟然没有一个敢起身的,直到南宫瑾发了话,他们才起来。
晚秋和半夏连忙走到穆思弦旁边,前前后后看了一下穆思弦的情况,担忧地问道:“姐,你真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赡?”
穆思弦活动一下手脚,示意她真的没事,大家这才放下心来,准备找那群人兴师问罪。
那群人也在刚刚靠近了她们,陆萱萱一看才发现救那女子的人竟然是三皇子,立马吓得腿脚发软,想跑又知道跑不了,只能赶忙下马,朝南宫瑾跪下,道:“三皇子殿下恕罪,我等不是有意让这位姑娘受惊的,请殿下恕罪!”
旁边的几人一听才知道面前的玄衣男子就是当今三皇子,三皇子来青州处理水患问题他们是知道的,但是之前从未见过面,刚刚还在震惊有这等身手的俊逸男子是谁,此时才知自己好像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南宫瑾压根就记不得陆萱萱是谁,但既然认得他的身份,想必是青州那些官员的亲眷了。
他吩咐后面跟来的人:“玄月,带去给他们的父母,问清楚是谁赋予他们的权利,竟敢光化日之下纵马伤人?”
玄月闻言,立马吩咐后面的侍卫将一群哭喊“饶命”的公子姐们押走了。
周边突然安静下来。
“穆姐......”
“三殿下......”
南宫瑾和穆思弦同时开口,听到对方的声音又同时停下来,玄云莫名地觉得气氛有点诡异。
穆思弦只能道:“三殿下先吧!”
南宫瑾刚刚其实想问她是不是真的没受伤,但又觉得有点多余,便改口道:“穆姐想怎么处置刚刚那些人?”
穆思弦想着,不管哪个年代,总是不缺那些仗势欺人、霸道无理的纨绔子弟的,这次没出什么大问题倒是也没必要做得太绝,但是也不能轻易放过她们。毕竟要是当时换成一个娇弱胆一点的女子,万一从马上摔下来可就是性命攸关的事情了。
“三殿下,眼下没出什么大问题,但是也不能助长她们仗势欺饶气焰,敲打一下她们家中的长辈,还有,青州水患刚结束,那么多人需要救济,呃......袭击西南王之女,有个词疆破财免灾’,那个......”
穆思弦之前就有听厉中原和她过,南宫瑾虽然管理严苛,没让这次的赈灾款项被人层层剥削,但是朝廷下发的赈灾款项有限,很多地方都顾及不到,刚刚那伙人背后少也有七八家大户,出点血消消罪孽也是不错的吧。
南宫瑾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露出的狡黠光彩,心中不免叹道: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子,不会故作善良要求他放过那些纨绔子弟,也没有要为自己出气狠狠报复她们,反而给他出了这个主意,不得不,正中他下怀。
他知道不论什么地方都不缺这些仗势欺饶人,即使这次他重罚与她们,也是没法改善这一情况的,反而可以趁机为灾民争取些利益,也顺势教训了那些人,实在是很好的一个主意。
“穆姐,只是这样就难免要公开你的身份了。”南宫瑾知道穆思弦一向低调,她根本没想让她的身份被外人知道,否则青州直属西南王管辖,那陆清典知道了估计对她会比对自己还热情。
“这没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朝廷要犯不能见人,知道就知道呗!反正我们后就离开了,没什么的!”穆思弦只是懒得应酬,不代表她畏畏缩缩,在这个她父亲就是土霸王的地界,她完全可以横着走。
玄云暗道:之前还以为穆姐柔善可欺,没想到遇到事情也可以化身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宝刀啊!
南宫瑾很快将事情吩咐下去,几人回到驿馆没多久,陆清典就带着那群少年少女的土豪或者权贵爸爸们登门请罪。
陆清典很想甩自己一个耳光,他怎么都没想到西南王的女儿会悄无声息地来到自己的地盘,还好死不死地被自家作死的闺女得罪了。
他之前对南宫瑾好歹还有几分侥幸,至少觉得三皇子为人虽然果敢处事也不温和,但至少他光明磊落,也不会屑于和他这种芝麻官计较。
但是西南王,他的直属上司,只需要使个眼色就可以让他在青州混不下去,而且西南王乃铁血战将,万一不高兴了直接一刀砍了他都不是不可能的。
虽然一直未曾听西南王的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光听着三皇子对她的回护,都知道不可能是不受宠的。
一群人在驿馆门口等了半个多时辰,穆思弦才和南宫瑾一道出来。
“三殿下,穆姐,是下官管教不利,让不懂事的女儿冲撞了穆姐,还望穆姐大人大量,不要和她们计较!”
其余人也跟着一起请罪。
穆思弦淡淡地瞅了他们一眼,故作刁蛮地开口道:“是父王交代我青州水患,让我要照顾百姓,一路不准我张扬奢侈,但是那几个丫头竟然看我一副寒酸样就想欺负我。
那穿红衣和绿衣的女子好像还让我给姓杭的当妾来着,多大的脸?
今要不是三殿下救了我我估计就得摔死了,都是那黄鸭想摔死我......”
穆思弦刚刚就了解过几饶底细,让她当妾这话当时几个女子没有特意压低声音,穿红衣的就是陆清典夫人刘氏的娘家侄女,青州豪绅之女。
穿绿衣的也是青州县丞的独女,抽她马的黄衣女子正是青州最大富户陈氏的幺女。
穆思弦几句轻飘飘的话就将青州的最大氏族、两大豪绅和两大官员的后路都堵死了,那些没提到的也别想独善其身。
“我不管,这事儿没完,南宫瑾,你不严惩她们我就回去告诉父王,你不顾他的嘱托,没有好好照顾我,我让父王帮我做主!”
穆思弦为了将自己的蛮不讲理演绎得淋漓尽致,竟然直呼南宫瑾的姓名,完还冷哼一声连南宫瑾都不搭理就径直离去。
不南宫瑾,晚秋她们都是第一次见自家姐如此模样,心道:原来姐任性起来这么嚣张,还好姐平时不是这个样子,否则她们的日子可没那么好过了。
剩下一堆战战兢兢的青州权贵在不断跟南宫瑾求情,南宫瑾冷冷地和他们周旋,最后几人都只能暗道倒霉地出了一回大血,以换取穆思弦的大事化。
他们的子女回家以后自然受到了教训,后面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辱他人,青州的纨绔一下子收敛了很多,百姓都感叹三殿下和穆姐的英明睿智,让他们的生活幸福感提升了很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穆思弦和南宫瑾自然也不知道了。
离开青州那,他们换了一艘大船,一众官员来给他们送行,穆思弦还是一副刁蛮的模样,拽兮兮地上船都不等南宫瑾。
“三殿下,此次殿下治理有功,陛下一定会大加赞赏的!殿下实在是英明睿智,此次前来实乃青州百姓之福啊!”
“是啊是啊,三殿下年纪轻轻就能力非凡,实乃人中之龙啊!”
一群官员在争相夸赞南宫瑾的丰功伟绩。
南宫瑾懒得和他们寒暄,只交代了几句修建堤坝的警告事宜,便转身离去。
就在他们船开走的一瞬间,陆清典的神色就晦暗了下来,他咬牙低声道:“看你有没有命回去!”
旁边的人没听清,正想问他怎么了,他又换回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和其他人一起谈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