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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只是想让关俊放弃与朝廷争斗,要表明着跟着澜家也没有关系的……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不是吗?
可是怎么顺着关俊想歪的地方,一路这么下来了呢?
糟糕,这样的话就说不清楚了吧?
她其实默认了关俊的想法?
她明明知道那么说的话关酷想歪的,但是还是心跳加速充满了期待?
啊。
怎么办?
她到底做了什么?
还这么连声招呼都不打连夜跑了出来。这不是明摆着给关俊等待的意思吗?她应该在当即立刻就表明态度的才对,为什么不说呢?
该死。
她到底做了什么啊……
澜兰窝在薄被里,脸、耳、颈全都发着烫。眼角还因为莫名的原因渗出了热泪。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到底为了什么。
这样的手足无措是连同当时被柳涵休妻时的感想,可是这样的羞愧期待,又是从出生以来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她乱了阵脚,乱了章法,乱了心境。
细想下来,她发现自己有好几种劝告的方式,有好几种应对的方法。可是当时竟然想都没想就……
天啊。
她该怎么办?
澜兰在马车里烦恼,关俊却是一个人在夜里笑欢了。他目送澜兰狼狈的逃离,笑眯眯的看她离去。
只有这一次,他心甘情愿的让她离开。
关俊扶着下巴思考。
他是不是太好哄了呢?
人家一句话就把自己哄得高高兴兴连带目送离开了。
还是应该收敛一点的吧?太没有定力了。
“这下子怎么办?你确定她还会回来?”上官燕很没有良心的坐在椅子上,用着关俊上好的热茶。
她真的很鄙视这个一边目送别人离开一边神游笑呵的男子。太缺心眼了,和他主子一样。难怪主子那么看好他,两人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竟然不理她还在笑!“我的任务应该完成了吧?大哥和呆子就留这保护你,我回去复命了。”真受不了。
“还没完呢。”关俊想收住笑容装得严肃一些,却不想嘴角却这么的不受控制,试了一下,也便由它了。
“什么?”
“你的任务。”
柳府。
她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再度回到这个地方。
回来质问的,回来哀求的,回来和好的……但却没有想过自己是来见人最后一面的。
原本在马车上的时候,她还处处担心,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到底摆在哪里才好。可是当马车越发的接近柳府,直到她下来,她的整颗心却无形中安定了下来。
不是伪装的坚强,不是自我的控制。是真真实实的,安定了下来。柳府的牌匾依然高挂,苍劲有力的两个字依然悬在其中。大门依旧紧闭,和当时柳涵未中榜眼一样,再度来到这里,有一种回到了过去的感觉。
还是如此的萧条,还是如此的苍凉。
那种悲哀到极致的美吸引着她,犹如一枝残败却依然傲立的梅枝,争夺着众人的注视。
真无法想象,她在这个地方住了七年。时间的沉淀激起了她心口的酸涩,但又很快被微风给吹散。
本来还想在这个宅子里住上一辈子,结果却不得不离开。
想起之前自己离开时哀伤到极致的心情,如今却全都化做了一滩死水,波澜不惊。
轻敲着柳府的大门,这一次,她等着它敞开,直到她脱去那一身的牵绊。
大门很快被打开了一个缝,她以为她还要等通报的,却不想那人看到她立马就睁大了眼睛,一下子就拉开了大门。
“少夫人回来啦!”
“少夫人回来啦!”
他开了门,便兴奋的往里跑,丝毫不顾大门是否会因此被别的什么人闯进来。
澜兰愣在门外,然后不由得浅笑。
“少夫人吗?”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她竟是忘了。时间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瞧这仆人也是糊涂。她早就被休妻,哪里还是什么少夫人。
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听到这个称呼,竟已是没有一丝的感觉。没有慌乱,不觉难堪。
只是有着那么淡淡的凄感,物是人非的事情,竟这么显然昭昭的映射在她的身上。
澜兰回头望了一眼车夫,冲他点了头,示意可以离开,然后便进了门。
她知道那个车夫是保护关俊的人,因为那车夫并不是他们从崔家出来的那个。她占了对方那么多时间,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此时,澜兰进门,正一心帮那迷糊的仆人准备挽救,小心翼翼的关上柳府的大门。
“少夫人。”
正把门关上,身后又再次传来不适的称呼。
竟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翠儿。
“翠儿……”
澜兰尚未喊完,对方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行了礼。
“奴婢翠儿见过少夫人。”
“我不……”
“太好了!”翠儿自行起了身,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澜兰的双手。“自打听说少爷联系上了少夫人,奴婢就高兴得睡不着觉,天天日里夜里盼着少夫人回来。如今见到少夫人,翠儿真的是高兴坏了!”
澜兰几乎都被翠儿一口一个少夫人给唤晕了,正准备纠正她,却看到了翠儿身后的来人。
在澜兰的印象里,柳涵永远都是谦谦君子,如风似水,又暖如朝阳。犹如那如春时化雪的新绿,总是温文尔雅带给人柔和的温暖。他总是直着背,因礼而弯,因正气而挺。不卑不亢,让人臣服于他浑然天成的君子之气。
可是,现在她入眼的柳涵,却让人震撼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