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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一推开门,林可怡便瞧见霍云兮正在慌张的穿着衣服。
“嗳?可怡?”霍云兮一愣,旋即忙笑着上前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这给你!”林可怡说着将背后的长琴递给了霍云兮,霍云兮捧着长琴,有点发蒙…
“这…什么琴啊?”霍云兮能看的出来,这很明显就是一把琴,难道林可怡已然什么都知道了,不然,她为什么会送自己一把长琴?
霍云兮打开一看,便瞧见,这正是自己之前丢在南州山中的那把,慕容文卿送给自己的长琴,简直一模一样,不,这就是那把琴。
“我还以为它丢了”霍云兮摸着琴身处的云兮二字,说罢抬头问林可怡道:“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它的?”
“山里捡的”林可怡简洁明了的解释了,这把云兮琴为何会在此处。
“山里捡的?”霍云兮嘟囔了一句后,便将琴放在了桌案上,旋即倒了几杯茶,并没有怀疑的问道:“你们从京城过来,怎么事先也不知会一声,我好去清州接你们。”
“嫂夫人,你没事儿吧?”蒋翰自从走进来,便上下左右,打量着霍云兮的模样,就差,把眼睛贴到她身上去看了:“你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啊?”
林可怡也同样想问,她也不想霍云兮周边有什么不确定的因素,来威胁她的性命,至少暂时不希望如此。
“没,小事”霍云兮笑着浑不在意的说道:“就是,受了点小伤罢了,无伤大雅。”
“是啊不伤你大雅,伤我大雅”蒋翰不满的小声嘟囔道。
霍云兮的气色好了不少,樱桃小嘴已然恢复如初了,面色却仍旧有些发白。
蒋翰知道,霍云兮说没事,就真的没事了,谁叫自家公子宠她呢。
“我们,住哪儿?”林可怡问霍云兮道。
“住哪儿?”霍云兮环顾四周,道:“二楼有四间房,可怡跟我,霍不羡自己,师父蒋翰一间。”
“嗳?”蒋翰闻言看向杨华,旋即不满的撇了撇嘴。
杨华嘿嘿的笑着拍了拍蒋翰的肩,意味深长的说道:“跟着我老人家,好好学,好好看!”
潜意识里,台词就是你需要多涨涨脑子了。
“这琴呢,如今我也用不到了,正好,给桃木送过去”霍云兮说着抱起长琴,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林可怡倒是无所谓了,她只是负责将这琴带给霍云兮,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就与自己没有干系了。
霍云兮敲了敲霍不羡的房门,他已然将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都没出来了。
低头看去,那是不久前,霍云兮放在地上的饭菜,他一口未动。
“霍不羡,开门”霍云兮眉头一皱冷冷的说道:“不开门?行!你就别认我这个师父!”
霍云兮觉得,也是时候给他点颜色看看了,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吱呀一声,霍不羡的房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一只眼睛露了出来,他抬眸看着霍云兮,霍云兮一把将门打开,旋即将长琴塞到了他的怀里。
这云兮琴,虽,比起伏羲不知差了多少,可也比大多数的长琴好太多了。
“干嘛?”霍不羡低着头,不敢直视霍云兮,小声问道。
桃木的亲人,虽然都已经离开了人世,可与自己同姓的霍不羡,他的亲人,就只有自己一个。
“把饭吃了,明天一早,随着门中弟子一同去上私塾,去读书”霍云兮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霍云兮说这话,就是同意霍不羡留在天元宫了,他也明白。
“嗳…师”霍不羡望着她的背影欲言而止,他瞥见了对面的蒋翰,蒋翰便笑着对他招了招手。
第二日,霍不羡整理好心情,一大早起来,便坐在一楼的堂屋中吃着早饭。
“药上好了”卧房中,林可怡坐在床榻上,霍云兮应了一声穿好衣服,这药粉撒在伤口上,疼的她头冒虚汗,哆嗦着连道:“疼疼疼…”
“疼啊?”林可怡起身端着铜盆走了出去,笑着说道:“怕疼就别总折腾自己,好好歇着,睡上一觉会好很多。”
趴着睡,着实挺累,霍云兮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旋即下床穿鞋,说道:“今日白虎宫弟子要上私塾,我打算前去看看。”
“不就是上个早堂,有什么可看的?”林可怡一边拧着麻布一边问道。
“呵,呵呵”若,单纯的只是上个早堂也就罢了,关键,这早堂的先生,他不是别人,正是杨华,杨宗师,杨大人亲自授课!
霍云兮还真怕师父教导他们剑法之时,太过强盛吓到他们,若是留下什么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可就不好了。
“好吧,一会儿我陪你去看看”林可怡见霍云兮坚持要去,便有些无奈的说道。
与此同时,天元宫主事大殿下,右手边的耳室之中,白虎宫内门弟子正端坐在矮脚桌案后,纷纷探头探脑,有说有笑的,其中也不乏有讨论矿洞坍塌一事,谈到之时,难免有些后怕。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探讨的不亦说乎之时,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咳咳!咳!”
“嗯?”众人闻声纷纷侧目,便瞧见,身着淡褐色整洁衣衫的杨华正负手而立站在最后排的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
“这人谁啊?”其中一不识大体的门人,问一旁的兄弟道:“昨个儿,可不是他来代课啊。”
“要命了要命了嘘!嘘!!”那人慌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什么叫愚者,这才是愚者!:“你难道就没看出来,那人,显然是来头很大!”
杨华,蓬乱的头发完全不修边幅,真的是来头\大!
“噗,哈哈哈…”
“嗯?”杨华闻声侧目看去,这自己,上早课的第一天便有人如此不遵守课堂纪律…
“来你过来!”杨华指着那憋不住发笑的门人,那人见状一愣,旁侧里的门人,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极其隐晦的对他说道:“这位老人家,乃是掌门是师尊,你要完了!!”
“蛤?!”门人闻言一愣,上一秒还在笑呢,下一秒便哭笑不得了。
杨华快步走到主位上,众人的视线也随之挪了过去,只见得,杨华一屁股坐在了矮脚桌上,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杨华有这么多年,不曾给门派弟子当导师了,一时间有些按耐不住,重操旧业激动的心,本想安安静静,正正常常的带着他们入门,学习这浣溪剑谱的精髓所在!可偏偏学堂之中,总有那么几个挑刺儿的学徒,就想要公然挑衅自己的权威!就很气!
“祖,祖宗诶…”站起来那弟子嘴都打哆嗦了,他不安的搓着双手,觉着手心儿都有些出汗了,这若是被祖师爷,给盯上了,那自己在天元宫的日子还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