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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安竹的确没指望薄景杭能救她,但是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可以试一下?
次奥,她也是一条人命,她的命就不值钱吗?
而不远处的米艺漫听到这话,心底特别开心,果然景杭没被那贱货给吸引,但,她好担心景杭啊!
就在周围所有人都担忧的看着这一幕,喻安竹以为张仁还要说什么时,他忽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自制燃烧瓶,疯狂的笑着,“哈哈哈,那干脆大家一起去死吧!”
说着,他一手狠推开喻安竹,还将燃烧瓶往她那边丢去。
喻安竹因为忽然被推开,惯性使然,她的身子向一边倒去,根本没注意到丢过来的危险爆炸品。
等她听到周围人混乱的尖叫声,以及薄景杭发出一道低沉声,“小心。”
却发现手脚开始不听使唤,只能瞪大眼睛,就这么眼睁睁地那爆炸品飞过来!
她的命就这么要丢了吗?
“爸爸、妈妈……”
喻安竹低低的叫了声,一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
“嘭!”
一道爆炸声倏地在喻安竹的耳边响起,将她震得耳鸣,鼻间也全是难闻的灰烬气息,而本以为会摔在地上的身体,却落入了一道温暖的怀抱里。
那道怀抱的主人,一手紧紧的扣在她腰间,一手按着她的脑袋,几乎将她整个人护在了怀里。
手的主人身体,好像还狠狠的颤栗了下。
莫西林眼见薄景杭冲上去救了喻安竹,那一刻,他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而等他回神,立马冲周边的人喊道,“快!快去把手术床推过来!快啊!”
吼完人,他又连忙上前,“哥,你没事吧?哥!”
米艺漫也围了过来,“景杭,你有没有事?”
说完,还将呆愣的喻安竹硬生生从薄景杭的怀里给扯了出来。
喻安竹被推倒在了一边,不可思议瞪大眼睛,一种不真实感让她感觉刚才那只是场梦。
薄景杭竟然救了自己?
哦,忘了,现在的她毕竟是薄宅的大儿媳,如若死在他的医院,恐怕也不好交代。
想通这点,她收回视线,快速爬起,去查看了周边受伤人员,视线略过薄景杭那边,见围了一圈人,而她过去也只会显得多余。
喻安竹重新转移视线,放到不远处那个叫做张仁的男人身上。
刚才若她没记错,那燃烧瓶爆炸时,应该也会危及到他。
这边,被众医生围住的薄景杭,闷哼了声,旋即,苍白的脸色沉了下来,“阿莫,你去看看张仁如何,你们去看看有没有别的人受伤?”
“可是,院长,你受伤了。”其中一个医生担心的叫了声。
“景杭,你后背流了好多血,你们还蹲着干嘛,赶紧把景杭送去医务室啊!”米艺漫眼眶一片通红,说着话的同时,狠狠瞪了眼不远处的喻安竹。
那贱货现在假惺惺在救什么病人?!
薄景杭的后背烧伤了好大一块,破碎的布料紧贴着伤到的皮肤,上面还流下了鲜红的血液,他却好似感觉不到一点痛似的。
视线淡淡的扫了眼喻安竹,见女孩没事,他心底默默松了口气,继续稳着大局。
喻安竹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张仁的面前,张仁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脸,痛苦的哭喊着,“啊啊啊,我的脸,好痛,好痛!”
“别怕,没事,你先放开手,我给你看。”
喻安竹安抚的拍着他的胳膊,还一脚踢开了张仁掉在一边的匕首。
就在这时,刚急匆匆赶来的警察,冲了进来,询问了一番目击者,便要上前来拘留张仁。
张仁依然满地痛苦的打滚着,鼻涕一把泪一把,声音叫的一声比一声大。
其他受伤人,伤势也不轻,也叫喊着,但始终没张仁声音这么巨大,几乎能贯穿人的耳膜。
“喻安竹,你还来救他?你快去看看哥。”莫西林上来推了一把喻安竹,卸下了平时的玩世不恭,愤怒道,“像这种人渣就该让他痛死活该。”
“红蓝花,你给我滚开。”喻安竹冷厉出口,她又对着其中一个警察道,“警察同志,他受伤了,我需要立马给他急救。”
警察看着张仁确实是伤的不轻,身上有好些地方被灼伤到,点了点头,“好。”
莫西林则被喻安竹刚才那么一吼,暂时忘了反应。
喻安竹费了一些力,才强行拉开张仁捂住脸的手,在看到他满脸几乎都被烧毁,上面还扎了好几个碎玻璃片,陷入脸颊的碎肉里时,她差点没忍住身上汗毛倒竖。
狠狠地皱起眉,喻安竹对着莫西林又叫了声,“红蓝花,你和我一起把他抬去手术床!”
“什么?”莫西林回神,却看见喻安竹小小的身板,在努力的扶起刚才还持刀伤她的人。
她就不生气吗?不想报复吗?
想着,他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也是疯了,居然会想去帮这个女人。
莫西林抬步上前,跟着两个警察,还有喻安竹,一起合力将疯狂地挣扎着惨叫着的张仁给抬上手术床。
“我说,他刚才那样对你,你还想救他?”莫西林不解的看了眼喻安竹。
喻安竹没有说话,正要自己推着张仁去手术室,一道欣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对面。
情况紧急,喻安竹并没注意到薄景杭苍白的脸色,更没注意到男人额头沁出丝丝冷汗,还有男人的伤势。
“阿莫,去拿我的防菌服到手术室。”薄景杭冷声命令,转眸,又对身后跟上来欲言又止还红肿眼睛的米艺漫道,“去联系皮肤科医生。”
“可是景杭,你……”米艺漫张了张口,眼泪就要掉下来。
“还不快去?”薄景杭冷斥了声。
米艺漫抬手擦了把脸上的泪,狠狠瞪了眼喻安竹,转身,朝着皮肤科跑去。
喻安竹,“……”
她没明白米艺漫是怎么回事,有必要那么激动,或者是害怕了?
疑惑是视线对上刚好看过来的薄景杭,她迅速回神,发现男人镜片上沾了点血,但眸子还是那么直透人心灵的最深处。
“那个,刚刚谢谢!”喻安竹艰难地吞咽了下口中唾液,“呃,薄院长,是不是没我什么事了?”
说着,她慢慢的收回推着手术床的双手。
薄景杭深邃的眸子,从她的小脸划到她的脖颈上,上面还有两道刀痕,血迹已经快干了,没什么大问题。
他收回视线,放到哭喊的张仁身上,眸也不抬,“你跟我进急救室。”
以喻安竹这种身份,没个几年时间,根本进不了手术室,何况,她还不是外科医生。
上世,她也没进过什么手术室。
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会进去,还能看到这个传闻一刀能将死人救活的男人,亲自主刀。
凭着学习的目的,和担心这布的心情,她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好。”
心底还有丝小激动。今天薄少又来搞事